“主子。”無北都有些急了,那拓拔略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但做起事來可是心狠手辣的,他都有些擔心那五公主的安危了。
“無北,我和你說過什麼,就算擔心一個人,也不可太過于表現出來,否則就是讓人抓住了把柄。”王瑩不了了他的聒噪,“你出去吧。”
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擔心一個人不用太表現出來?那主子現在的樣子意思就是還是擔心五公主的,是嗎?
王瑩冷冷掃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無北最近怎麼回事,做事總是拖泥帶水的。
無北見自家主子都這樣了,也不好說什麼,合上門就走了出去,剛巧江彧走了過來,“江公子。”
“喲,小北北,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無北見江彧不著調的模樣大概猜到跟他說怕是也沒什麼用,“沒事沒事。”他低著他唉聲嘆氣地走了。
江彧推開書房的門,見王瑩坐在一旁看書也不打擾,他干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他。
看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江彧終于忍不住了,“王瑩啊王瑩,擔心你就直說啊,藏在心里做什麼。”
王瑩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說話。
“自我進來時,你就是這頁書一直沒有變過,怎麼的?也讓我瞧瞧啊,這書里可有什麼有意思東西。”江彧忍不住戲謔道。
他終于有了反應,將書合上放在一旁,“人到哪兒了?”
“會稽。”江彧站起,“也是方才來報,時間算起來,他們也應該是兩個時辰前到了的。拓拔略也是狡猾,他繞了好幾個山路,換了好幾輛馬車,本來我們的人都跟丟了,不過還好,那劉楚佩也是機靈,在岔路口刻了標記,我們的人才繼續跟到人的。”
王瑩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
“你以為拓拔略沒點腦子?他自然是默許劉楚佩做標記的,好讓我們的人順利跟著他到會稽。”
“這麼囂張?”江彧撇撇,“拓拔略這些年可是越發讓人討厭了。”
“他如今只是懷疑,還不確定你在建康,你就不必跟我去了,反正他要見的人也是我。”他站起來,將一旁的棋子一一收起。
“什麼意思?你要過去?”江彧眼睛一亮,完全沒有對他的擔心,打趣道:“怎麼?還是擔心那小姑娘吧,不過也是,這麼可伶俐,誰不喜歡,說不定那拓拔略都能被給收服了呢。”
“我倒是不擔心,我就怕玩得樂不思蜀的,累的還是拓拔略。”似乎是想到了那樣的景,他忍不住勾了勾。
“你倒是懂,宮里都做一團,聽說劉駿這次因為劉楚佩大發雷霆。”江彧一臉深意地看著王瑩,“我好像還聽說,劉駿要把劉楚佩嫁給拓拔略。”
“哦?不是好,還說了想去北魏玩,到時候你也有了伴。”
“你倒是冷酷無,人家姑娘眼地喜歡你,你倒是一點誼都不給。不過要我說,你干脆就娶了,反正又沒事,以后再遇到了喜歡的人再帶回去不就好了。”江彧走到門旁,在推開門的時候又對他笑了笑,“嫁給你,也能去北魏啊。”
王瑩瞥了他一眼,江彧笑著走遠了。
他一個人站在書房里,看著江彧遠去的背影,臉上愁容漸起。
而另一邊的兩人本沒有一個被綁,另一個是綁了人的意識。
“買大買大。”劉楚佩扯著他的袖子,示意他趕買另一邊,“你買小做什麼!”
“你確定?”拓拔略一臉狐疑的看著,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只是前兩把他可都聽了的,一把沒有贏過。
“真的,相信我。”劉楚佩堅定地看著他,心中卻是著樂,哼,今天不把他服輸,不姓劉。
“劉楚佩,我懷疑你在耍我。”拓拔略將手收回,他一臉不悅地看向,“劉楚佩,要是這些銀子輸完了,你的午膳可就沒有著落了。”
在他意料之中,劉楚佩立馬將那撥銀子撥到面前,“應該買小的,買小,我剛剛估錯了。”
拓拔略看著,一臉笑意,不得不說,劉楚佩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原本是想帶過來引某人過來,他現在覺得現在某人不過來也無所謂了,或許帶著劉楚佩游山玩水的更有意思。
“姑娘,你換來換去的做什麼?”拿著骰子的莊家不悅地看著劉楚佩。
“之前沒想清楚呢,真是不好意思。”劉楚佩訕訕地笑了笑。
這偌大的場子里不是只有劉楚佩一個的,但那麼俏的可就只有一個了,半個多賭場的人早就一直看著了,只是渾然不自在。
“開,大。”骰盅打開,赫然醒目的三個六。
“小姑娘,你可是又輸了。”旁邊一個頭大耳的男子靠近,“要不要我借姑娘一點,讓姑娘玩得盡興。”
劉楚佩不理他,他指著莊家,鑒堅定地說道:“你使詐了!”
莊家臉上的笑意漸退,他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冷哼了一聲,“小姑娘,玩不起就回去繡繡花,早點找個人嫁了,回去相夫教子吧,這里可真的不適合你。”
周圍人哄堂大笑。
劉楚佩又氣又惱,看向拓拔略時,見他一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氣得咬牙。
“你分明就是看我們是有銀子的人,所以一直在訛我們呢!”偌大的賭桌上,也就擺著十之三四的銀子,那里頭半數多都是他們的。
“哦?姑娘這話怎麼說?買定離手,是這兒的規矩,一眾人大家有贏有虧,姑娘只是運氣不大好,怎麼就說我使詐,旁人也沒見得說一兩個字。”莊家招了招手,頓時走過開幾個彪形大漢。
劉楚佩見狀知道不好,趕忙說道:“那個……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要不我們倆來賭一賭。”湊到拓拔略耳旁,“等等想吃什麼?我給你贏一大波銀子回去,回頭我們住好一些的客棧。”
“哦?姑娘你想怎麼賭?”莊家見過不知天高地厚的,但倒是沒見過像這般的,他也覺得有些意思。
“我和你搖骰子比大小,看誰最小,怎麼樣?”劉楚佩看了眼桌上的銀子,“賭注就拿這桌上的所有的銀子怎麼樣?”
“可以是可以。”莊家看了眼賭桌上的銀子,渾然不在意,這些銀子不過也只是賭場一天的收益罷了,“那姑娘你的賭注是什麼?總不可能讓你空手套白狼吧。”
“自然是要下賭注的,我就賭我自己。”看著莊家,一臉嚴肅道:“若是我輸了,我把自己賣到賭場做下手,你瞧著怎麼樣?”
贏了可以賺一大筆錢,輸了就可以暫時離拓拔略的魔掌,怎麼算都是不虧的。
“人家要你個姑娘家的打下手做什麼?要不賣到青樓里,瞧你這細皮的,倒是可以賣不銀子。”旁邊的人看著劉楚佩忍不住調侃,不是瞎說,這姑娘看起來年紀還小,但是模子可是好的很啊,等過兩年張開了,肯定是搶手的主。
劉楚佩忍不住腹誹,都還沒輸呢,一個個給下家都找好了。
“劉楚佩,你輸了我可沒有銀子給你贖。”拓拔略靠近在耳邊說道,“說不定——我還能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照顧一下你的生意。”
“姑娘會搖嗎?”莊家一臉戲謔地看著劉楚佩。
“不就拿著它晃嗎?有什麼難的。”劉楚佩走過去,“你先來吧,我看看你怎麼搖的,學學。”
周圍又是一片哄笑聲,這姑娘怕是到時候真的要被賣去青樓了吧。
莊家拿起骰盅放在耳邊搖了幾下,便放在桌上,“小姑娘,你現在后悔可來不及了。”他一下打開骰盅。
一點!三個骰子一個接一個疊著,只出最上面的一點。
站在一旁看戲的眾人拍手好,大家都等著看這姑娘的好戲。
“姑娘還要比嗎?”周圍幾個人打趣道,“也只有同樣搖了一個一點才能贏啊,姑娘。”
“誰說的。”劉楚佩走上前,接過莊家手中的骰盅,學著他的樣子搖了兩下。
眾人笑了起來,看這生疏的模樣,怕是以前都沒有過吧。
拓拔略一臉興味地看著劉楚佩,有了前幾次的教訓之后,他知道了,可千萬不能被劉楚佩的表象迷了,這小姑娘可會騙人了。
劉楚佩拿起骰子搖了起來,怕端不住,兩只手拿著,左搖搖右搖搖,在莊家面前晃了晃,這才“啪——”地一聲放在賭桌上。
勝負早就分明了,大家留下來只不過全當把戲看完。
“小姑娘,輸給我不丟人,畢竟我也是在賭場打滾爬了二十多年,只不過姑娘輸了,應該說到做到不是嗎?”莊家本不把放在眼里,就當陪著這黃丫頭玩玩了。
“我都還沒開呢,你說我輸了,未免定論太早了吧。”劉楚佩揚起一抹笑,自信滿滿地看著桌上的一堆錢。
“小姑娘,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莊家不想跟廢話,一下打開骰盅,“我倒是要看看你——”
他一下頓住,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一幕。
“他的,你竟敢耍我!”莊家氣得把骰盅一把掃開。
“怎麼的?不想認賬了啊,那麼多人看著呢,你可別不承認啊。”劉楚佩朝他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拓拔略,“走了,把錢都帶走吧,我是不是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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