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余安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真是的，還是別說話吧，每句話都在找死。

“你們是不是嫌，沒關系，我都可以給，我家里有錢，要多錢我都可以給。”他嚇得渾哆嗦，眼淚都止不住流了下來，“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要多錢，你們要多！五百萬夠不夠！那一千萬！”

韓子安笑了笑，走到他一旁，“怎麼辦？我們不差錢，但是，我這人吧，有點缺心眼，想要什麼就非要拿到手才行，就死摳一個地方了。”

他蹲下朝他冷一笑，“我們就是想要你的手……怎麼辦？”

看著面前的人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韓子安又是噗嗤一笑，人啊就是這樣，想要消除他的劣，就得讓他失去些什麼，才能讓他刻骨銘心。

溫言之示意了眼韓子安，韓子安立馬會意，兩人多年來的默契在此刻完全展現地淋漓盡致。

這種默契，就連聶余安都忍不住嘆，可是這兩人一個刀，一人控制著人，這是怎麼回事！

“先哪只手？”溫言之看了看他的左手，又看了看他的右手，還沒等當事人說什麼，他繼續說道：“你應該是左手先握住的吧。”

那人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只是拼命搖著頭又掙扎著，但是本無濟于事。

手刀緩緩靠近，他嚇得了出來。

“怕什麼，都還沒開始呢，等等開始了再也不遲，先省省力氣吧。”在他后的韓子安聽到他的聲音，有些煩躁，就立馬讓人把他給捂上了。

而溫言之本沒有一猶豫，直接下刀，速度之快，準度之高讓聶余安都忍不住咋舌，他是什麼時候自己有在練的嗎？

要是讓溫言之去做醫生，他怕是沒有那口飯吃了。

也就一眨眼功夫，手上的一塊薄便被割了下來，外側帶著皮，側是模糊，但薄度均勻，完整地沒有一皮損。

手的主人早就疼得在一旁搐了，旁邊幾人看自己旁邊被斷手的斷手，被割的割，嚇得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饒是韓子安手也頓住了，這……這麼狠？

他原本只是以為溫言之最多直接拿刀斷了他一雙手，沒……沒想到……

是凌遲！

天啊，韓子安都開始自我懷疑了起來，他真的有好好了解過溫言之嗎？

他此刻渾的戾氣，讓人覺得他就是“死亡”二字，他見過他憤怒，見過他憎恨，卻從來沒有見過他此刻這般。

他不咽了咽口水，這還只是用手抓了他家那位一下，那要是再狠一點……他忍不住轉過頭看向躺在一旁，只殘留著一意識的蔣韋……

兄弟，保重！

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他腳邊已經平攤著三片了，韓子安下意識地了一下腳，要命，都擺出來做什麼？模糊的一片片，惡心的他想吐。

而自己手中的人早已疼得昏死過去。

聶余安將視線轉向一旁，迫自己不要去看。沒有麻醉，直接割有多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整個屋子里不下十個人，但是此刻一點聲音都沒有。

溫言之一點也沒有停下手中的作的意思，他像是在雕琢自己的藝品一般，將每一塊都割的恰到好，整整齊齊地擺在腳邊。

“你疼嗎？”溫言之頭也不抬地問道，見面前的人沒有回答，他輕笑了一聲，“你疼，當然疼了，但若是不傷在你上，你本會不到這種覺，所以說，你本不會會到那時候的有多絕，會有多疼……”

一想到那天手無寸鐵的顧言然被他們欺辱，摧殘，他心頭的怒火就本抑制不住，他只想讓他們多嘗一嘗疼痛是什麼滋味。

“言……言之……”

溫言之手中的作一頓，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緩緩抬起頭往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白的孩站在門口，春風暖之下，就像是一副靜止是畫卷，好的讓人想要收藏。

溫言之放下了手中的刀，站起，從旁邊過幾張紙巾，優雅地試著他的手。

若不是試過是地方皆是醒目的刺紅，眾人都會以為，他的不過是手上的水漬。

他臉上的和都要溢了出來了，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這哪里像是剛剛的那個地獄修羅剎。

“你醒了？”溫言之走過去，輕的聲音如沐春風。

要不是了解溫言之的格和脾氣，聶余安和韓子安兩人都差點以為他人格分裂了。

“嗯，我醒了以后就睡不著了，你不在，我以為你走了，就出來看看，沒想到你在自己家。”顧言然點點頭，“你們在做什麼？”

里面氣氛很沉重，讓覺到有些異樣，對的味道很敏，剛剛走到門口時，就已經聞到了。

溫言之往后淡淡看了眼，朝微微一笑，“沒什麼呢，我幾個朋友了傷，我讓余安過來幫我一起給他們理傷口。”

聶余安哭無淚，老大，這鍋甩地也太厲害了吧，他從進來到現在，一都沒，都能引火燒……

聶余安心忍不住咆哮：還有，他這什麼爛借口，這麼多人跪在這里，這邊鮮淋漓，看樣子哪里像是在救人了？顧言然不會傻得連這都信吧。

但是下一秒，顧言然毫不懷疑地點點頭，“余安是醫生，他在放心些，那既然你朋友在，我就不打擾你們救人了，我先回去了。”

“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溫言之本來想的腦袋的，但是一想到剛剛一手的鮮，還是作罷。

顧言然搖了搖頭，“睡一覺就好多了。”

“好，那我先理事，等忙完了就下去找你，好不好？”溫言之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了吧，我等等給你做些吃的。”

顧言然點點頭，乖巧地不像話，“好，那我回去等你。”

“乖。”溫言之笑了笑。

顧言然在他的目中緩緩往樓下走去，走到樓梯快看不見他的地方朝他又揮了揮手。

溫言之輕笑了一聲。

顧言然剛走到拐角，再也支持不住，突然整個人了下來，癱坐在地上，試圖要站起來，可是發現自己的和手都在抖。

怎麼可能……剛剛一定是看錯了吧，的言之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對，一定弄錯了，那個拿著刀的如同噬者的人怎麼可能是的溫言之！那個滿手是，滿臉郁的人怎麼可能是他溫文爾雅的溫言之。

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顧言然扶著自己的子，一步步往自家的方向挪去。

溫言之站在門口許久沒有，他的笑意在顧言然的影消失在拐彎口上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他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不悅地看了韓子安一眼，“下一回記得關門。”

韓子安有些不安地問道：“看到了？”

剛剛他本來還想仔細看一看他天天掛在口中的顧言然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還沒看清呢，溫言之就將所有人對投去的目擋在了門口。

“嗯。”溫言之只是淡淡說了這一個字，便重新撿起地上的刀，但是這一次他并沒有再用在那人的手上的，他將刀往旁邊一丟，“這人你們先理著，蔣韋留給我就好，我自己會理的。”

“理？”韓子安一愣，先理著？都這樣了還不放過？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該丟回哪去就丟到哪里去。”溫言之回頭看了他一眼，轉便離開。

聶余安看著溫言之要走，猜到和顧言然有關，趕忙拿起醫藥箱跟著溫言之走了，經過韓子安時，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韓子安看著自己周圍的爛攤子，有些無奈，這……結束地那麼莫名其妙？

顧言然坐在沙發上，想著剛剛發生的事，越想整個人越冷。

是不是所有人都會掩藏自己？他們都會有好幾副面孔，對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面。

原來，溫言之也并不是一個淡然儒雅的人，他的溫或許只是他的一個假象……

正在想事的顧言然本沒有發現走近的人。

直到他緩緩從后摟住，才突然反應過來，似乎還有些到了驚嚇，“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想讓我過來？剛剛不是說了嗎，要來給你做吃的。”溫言之能約約覺到，有些僵。

“不……不是……我只是好奇你怎麼那麼快就結束了？你……你朋友還好嗎？”顧言然戰戰兢兢地問道。

“他？”溫言之挑挑眉，“死不了。”

分明就是很平常額三個字，但是撞進的心里，讓忍不住心猛地一條。

“言……言之……”顧言然咬著下，言又止，很想知道當時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在騙，怎麼可能看不出呢？

“好了，想吃什麼？”第一次，溫言之在面前岔開了他們之間的話題。

顧言然這下更加不安了，當時肯定發生了什麼事，還見了，應該還不，不然就不會在門口就能聞到濃重的腥味了。

“隨便吃一下吧。”顧言然現在完全沒有胃口吃，覺現在只要一想到剛剛的事，胃里就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