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巖不明白,“什麼盒子?”
“上面刻了一個‘憶’字的。”
顧方巖一愣,眼神躲閃了一下,速度很快,但顧言然還是抓住了。
“我沒見過。”
顧言然皺眉,他肯定知道!
不死心,“顧老先生說,那是母親很重要的東西,讓我好好保留著。”
“是你爺爺給你的?”顧方巖愣了。
如果沒有見過,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是,他昨天給我的。”顧言然盯著他,想要從他臉上找到蛛馬跡。
“哦哦,你母親當時可能是把一些東西落在家里了。”顧方巖故作不在意道:“你打開看過了嗎?里面裝了什麼?”
顧言然想了想,“有幾封信……”
顧方巖眼神一閃。
“還有照片……”
他神有些慌。
“還有……”顧言然笑了笑,“騙您的啦,沒有鑰匙,我本打不開。”
“嗯嗯,或許吧。”顧言然察覺到他地松了一口氣。
看來都猜對了,里面裝的的確有信和照片。
那個盒子很輕,當時晃過那個錦盒,里面沒有一點撞擊的聲音,要不就是一個空盒子,要不里面裝滿了紙,什麼紙需要用盒子來鎖住,最不能見人的便是信和照片了。
沒想到一試就試出來了。
“那您知道鑰匙在哪兒嘛?”
顧方巖搖搖頭,將頭偏向一邊,顯然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
顧言然也不強求,畢竟也確定了最想知道的事,鑰匙的事會慢慢來。
“爸,你是怎麼認識媽的?”顧言然見顧方巖一臉疑地看著他,微微笑了笑,“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順便問問,要是不想說也沒有關系。”
“怎麼會不想說,我只是驚訝,你今天怎麼突然聊起你媽媽來了。”顧方巖一想到那個香消玉殞的人,神黯然。
“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我和你媽媽是大學同學,在學校的時候就在一起了,然后畢業后就結婚了。”顧方巖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似乎在回憶著那一段好的歲月。
顧言然看著他,一言不發。
他又在說謊了!
之前見到慕姨的時候,告訴過,母親在大學里本沒有跟他父親在一起。
如果說,一個僅僅見過一次面的人說的話和面前這位所謂的父親說的話,更愿意相信前者。
慕姨沒有騙的必要,而顧方巖就不是了,他或許一直在瞞某些事。
“是嗎?”顧言然一臉好奇道:“那你們在學校是怎麼認識的呀?”
難得見自己兒沒有對他疏離,顧方巖的心也了下去,開始說道:“很俗套,在圖書館里。”
“那時候,母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顧言然一臉好奇地看著他,眼神盯著他的角,人在撒謊前會有很多細小的作。
果然,顧方巖下意識地
怎麼樣的人?顧方巖陷了沉思,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只是驚鴻一瞥,但的影便一直不能忘了,那一刻的如清風明月一般的笑意便讓他心神漾。
只是,的笑并不是對他的……
“你母親那時候肆意灑,做事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格也不錯。”
“那應該有很多朋友吧?”
顧方巖不解,今天顧言然怎麼都一直在問這麼奇奇怪怪的問題,但他還是點點頭說道:“是啊,朋友很多。”
顧言然臉上笑意不變,心里卻是沉了下去,慕姨明明說過,母親的子很冷,一般人都不大樂意和一起,故而朋友很。
可看他的表又不似有假,他口中母親的樣子,似乎也真的存在一般。
“那你們雙方都是初嗎?”
顧方巖一愣,臉有些不好,“是啊,你今天怎麼了?怎麼一直問這些?”顧方巖狐疑地看著。
“沒什麼呢。”顧言然拿了塊蘋果遞給他,“就是想問問而已。”
顧方巖見神,不疑有假,點點頭,“好了,說得有點多,我有些累了,想先睡一會兒。”
“好,那你睡吧,我在旁邊陪著。”顧言然給他將床放了下去,掖了掖被子,便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看著躺在床上睡的影,拿起手機輕輕往外走去。
后的人在走出門后,緩緩睜開了眼……
顧言然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對面立馬接起,還沒等顧言然說什麼,對面的人就是一頓怒吼,“顧言然!你又給我玩失蹤是不是!你現在在哪兒?”
顧言然又看了眼電話聯系人,確定自己沒有打錯,才重新放到耳邊,“我怎麼玩失蹤了?我現在在南京,我爸出車禍了。”
對面一愣,“沒事吧?”
“沒事,現在在醫院修養。等等,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我玩失蹤?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嗎?”
“我打了電話,那你倒是給我接啊!”許亦琛氣得不行。
顧言然一愣,查看著手機里的通話記錄,本沒有顯示有許亦琛的未接來電。
免提音中傳出他的聲音,“什麼時候回來,我來接你?溫言之是不是跟著你一起去的?”
“對啊,怎麼了?”
“好,真是好的很。”許亦琛輕哼了幾聲,“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幫我查幾件事。”
“幾件?”
“嗯。”顧言然往四周看了眼,低聲音道:“顧家最近有作,你找幾個人幫我盯著點。”
“我知道,我一直盯著呢。”
“還有,昨天顧老爺子給了我一個錦盒,是我母親留下的,里面應該是些信件之類的,到時候我把東西帶過來,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找個開鎖師傅把東西打開,盒子千萬別弄壞了。”
“都是小事。”
“我要跟你主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讓你查一查二十多年前的事。”
“二十年前的事?我們不是一直在查嗎?可是沒有一點眉目啊。”
“別往許家和溫家查了,有外公和溫老爺子在,你覺得能查出什麼來?”外公和舅舅他們都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他們一直把事了下來,一定是因為事很嚴重,“找一找我母親大學時候的同學,很多事就能知道了。”慕姨不就是其中一個嗎?
況且母親那時候在學校的關注度很高,應該有很多人知道的況。
“好,我知道,我會去查的。”
“還有……”顧言然報給了他一個號碼,“幫我找一找這個號碼近期的通訊名單和短信聯系名單。”
許亦琛記下號碼后驚訝,“這不是你爸的號碼嗎?”
“嗯。我那天來的時候,就聽見顧可然說,是因為我給他發了短信,他在去找我的路上出了事故。可是在這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顧家人提起這件事了,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許亦琛皺眉。
“不排除這種可能。”
“你最近怎麼了?怎麼這麼招小人記恨,等你回來了,我帶你到廟里去拜拜。”
“到時候再說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剛放下手機,抬頭就看到面前有個人,嚇得往后一退,“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家里有事嗎?”
“嗯,結束了,現在方便出去嗎?”
顧言然往病房的方向看了眼,“有護工在,走開一會兒應該沒事,我去說一聲。”
顧言然回房拿了包,跟護工囑咐了幾句后跟著溫言之下了樓,“去哪兒?”
溫言之神有些嚴肅,“到了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后,車停了下來,顧言然差異,溫家的老宅?他帶來這里做什麼?
下了車后的顧言然跟著他往里走去。
這一回來比上次來看著干凈了很多,路面上的雜做了清理,在里面走不是很費力。
繞過前院再往里走去的時候,顧言然看到眼前的景象,滿臉不可置信,“這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六朝松已經枯萎,枝干耷拉在兩側,頂上已經看不大到葉子了。
上一回來,可是還十分茂盛的,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啊,怎麼會了這副樣子?
“聽這邊的工人說,是前兩個星期開始枯萎的,幾天時間,就變了這樣。”溫言之皺眉。
長壽樹枯萎,這著實不是一個好現象。
“沒有預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一千多年的樹說枯就枯?
溫言之搖了搖頭,他從旁邊撿起一片鋒利的鐵皮,蹲下,往樹的位置用力一割。
顧言然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起。
看到了什麼?從部被切開的地方,緩緩流出了,呈紅。
“是……?”
溫言之搖搖頭,“不是,只是過于和的類似罷了。”
顧言然也蹲下,想要一探究竟,將手過去,可還沒到那,突然的手傳來一陣刺痛,趕忙了回去。
看向自己的手,中指靠近手掌的位置有一道傷口,不停地流出。
溫言之立馬抓著的手,從口袋中拿出紙巾抱住,“怎麼那麼不小心。”
“沒事。”顧言然將手回來,重新看向樹的位置。
可是,下一秒,顧言然覺自己脊背發涼。
剛剛的一幕幕仿佛是的錯覺一般,此刻,樹完好無損地展現在眼前,哪里還有那道裂痕,更別說從中流出的紅了。
要不是親眼見到,本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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