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然愣了,十年前?
為什麼會那麼巧,所有時間點都吻合在了十年,如果說兩者沒有什麼關系,本不信。
“你小叔什麼?”
“溫梁初。”
溫梁初……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在母親口中聽到過。
看來得回去問問外公和舅舅了,說不定他們會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突然問起了這個?”溫言之覺得今天有些奇怪,小叔的事外人基本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問這些?
顧言然并不準備瞞,既然跟他小叔可能有關,那他知道實定然是好的,拿出了口袋中的幾張紙,準備拿給他看,但突然意識到他在開車,便收回了手,“等等吧,等等和你說。”
溫言之看了一眼,方向盤往旁邊一打,將車停在了路旁,“說吧。”
“額……”顧言然看了他幾眼,確定他是真的準備現在聽說,才拿出了那幾張紙。
溫言之接過,一張張看了起來,“你哪來的?”
“我在顧家找到的,是我母親以前住的那個房間里。”
“你怎麼進去的?有鑰匙?”溫言之抬頭看了一眼,似乎只是不經意地問。
他自然知道,那地方定然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
“沒有啊,當然是爬——”顧言然見他突然瞇了瞇眼睛,立馬改口道:“我拿了鑰匙進去的。”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你確定這是你母親的東西?”
“我確定!”顧言然堅定地說道,“藏的地方應當只有我知道。”
“這些本看不出來什麼,要是有其他部分就好了,應當能看出來是什麼容。”溫言之將東西還給了。
“我知道啊,所以不是吧錦盒帶上了嗎?那里面肯定還有東西,回去之后,我就找人去開鎖。”
“這些事先不急,先把學校的事理了。”溫言之踩下油門,往路上開去。
“啊?你知道……學校的事?”顧言然驚訝。
“你都知道的事,我能不知道?不用擔心,事我會理的。”
“不用。”顧言然拒絕了他,“這次我自己來解決就好,不過是一個江杉罷了,怕什麼?”
“你這回倒是氣了,之前脾氣去哪兒了?”溫言之轉過頭看了一眼,眼神中出的也不知是什麼緒。
“和那些無關要的人有什麼好多說的,隨們去不就好了,之前都是些無關痛的話,不過這一回,要是再不出手,怕是也不知道我的脾氣。”
這事要是理不好,退學還是輕的,怕就怕到時候這件事還會牽扯到許家。
完了!那如此說來,許家一眾人應當也知道了這件事,顧言然立馬拿出了手機,可是發現手機上連一個許亦琛的電話都沒有。
沒道理啊,這件事都傳出來了,許亦琛應該也是知道的,不可能不打電話給。
正在顧言然疑慮之際,只聽旁邊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我之前把你手機來電屏蔽了。”
“什麼時候?”顧言然皺了皺眉,怪不得那天打電話給許亦琛,他說他本打不通的電話。
“還在你家的時候,那時候你狀態不穩定,到時候你要是接了誰的電話怕是要出事。”溫言之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昨天有發作嗎?”
顧言然搖搖頭,“沒有。”自己都納悶了,理應說,昨天應該再會發一次毒癮,但是當時本沒有任何覺。
溫言之皺了皺眉,“回去后先讓聶余安給你重新做個檢查,然后再去學校。”
“好。”顧言然這一回沒有再反駁,乖巧地點了點頭。
溫言之聽到的一聲“好”也有些驚訝,原本以為以的脾氣一定會一意孤行的。
“言之……”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糯糯的聲音,溫言之手一抖,方向盤差點打歪,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地看著前方,余卻是一直投向旁邊的顧言然。
“言之,我回去后什麼都聽你的。”顧言然咬著下,一臉討好地看著他。
溫言之這下當真是忍不住了,他看向顧言然,“你又做了什麼錯事了?”
“沒有沒有。”顧言然死命的搖頭,緩緩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討好的語氣中帶著撒,“那個……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溫言之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聽到這樣的聲音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他慌地看向左邊的后視鏡以掩飾尷尬,他聲音有些嚴肅,“回去坐好。”
顧言然嚇得立馬回了手,委屈地看著他。
顧言然知道,他其實最不了的就是這套了,果不其然,還沒半分鐘,溫言之就放了語氣,“你靠過來會影響我開車。”
“哦,好吧。”顧言然一臉失,捧著自己的盒子轉了個方向半靠著,在背對著他后,臉上的竊喜都要抑制不住了。
看吧,他其實對還是心的。
兩個人一直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有些話,覺得真的有必要挑個時間好好跟他說說。
在此之后的三個小時里兩個人只是隨意地流了幾句,隨后他的車就被開進了聶余安所在的醫院里。
聶余安早就在大廳中等著了,看到顧言然的那一刻他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他走上前看著顧言然面微潤,“老大說你昨天沒發病?”
“嗯,我自己也很奇怪。”顧言然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先給做個檢查。”溫言之停好車后,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知道,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了,我可是把下午的手都挪到了早上了。”聶余安悄悄走近顧言然,輕聲問道:“是真的沒有發病?”
他這不是怕顧言然是因為怕溫言之擔心,所以故意說沒發病的嘛。
“真的。”顧言然一臉真誠地看著他,就差發誓了。
“那就好,說不定好轉了,那也好,不然到時候很難應付那人——”
“咳咳。”溫言之不悅地看了聶余安一眼,“你話太多了,該干嘛就干嘛。”
聶余安見他投來的帶著威脅的眼神,立馬會意,是樣品被盜的事還沒告訴顧言然啊,還好還好,他差點說了。
“應付那人?”顧言然自然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那人是誰?”
“沒……沒什麼,這……這不是你學校出了些事嗎?如果你現在痊愈了,不是皆大歡喜,直接把那些人的堵回去。”聶余安趕忙找了個另外的借口。
“痊愈?”顧言然嘆了口氣,“你為醫生,說話也這麼不負責任的嗎?這麼短的時候,怎麼可能痊愈呢。”
“沒事,怕什麼,等結果出來了就知道了啊。”聶余安知道在擔心什麼,安道。
而當兩個小時結果出來后,三個人都傻了眼……
“你確定你沒有弄錯報告?”顧言然拿過他手中的紙,反反復復翻了好幾遍,可是上面的“”兩個字讓顧言然完全沒法相信。
!怎麼可能,這才幾天,毒素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了。
“真的沒錯。”聶余安看了看十分懷疑他技水平的溫言之和顧言然兩人,肯定地說道:“我當時也不信,但是真的真的真的是這樣,我發誓。”
顧言然將自己的頭發拔了幾下來,遞給他,“你再拿幾頭發去,再幫我查一次,你肯定是搞錯了,我雖然昨天開始好轉了,但是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連一點毒素分都沒有吧。”
自然也是希自己健康的,但是現在這事太過匪夷所思,一定要確認一下。
“不用不用,全程都是我自己上手檢驗的,不會有錯。”聶余安十分肯定,但這件事他自己也有些稀里糊涂的,“你這兩天是注過或是吃過什麼藥了嗎?”
醫學上來說,毒素不會排地那麼快,的發病時間會短,發病狀態會好轉,但是肯定不是向現在這樣,一下子突然好了的。
“沒有。”顧言然死命的地搖了搖頭,昨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呢,就算有人在飲食里添加了藥,也沒有過。
聶余安更急茫然了,雖然變好了是一件好事,但問題是,現在這樣的況也不知道是完全好了,還是短暫的,要是到時候中途再發病那就糟糕了,還是現在搞清楚的好。
聶余安將目投向溫言之,眼神詢問他,有沒有背著打了什麼針?
可是溫言之的回應讓他更加疑了……也沒有?
“你們別怪我說話不好聽,這件事有些古怪,按道理說,就算控制地再好,也要差不多三個星期的時間才能戒掉,而且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復期。”
聶余安頓了頓,“再則,一個月只要吸過毒,頭發上基本都能查出來的,可是剛剛我發現發每一段上都沒有一點分。顧言然,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顧言然狐疑地看著他。
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溫言之,兩人四目相對。
兩人從對方的眼神中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兩人想到的也是同一件事。
沒錯!應該就是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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