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然皺了皺眉，不解道：“言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言然看到他這般嚴肅的神，覺得有些無措，出手嘗試著去拉他的袖。

溫言之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而是盯著問道：“夜明珠呢？”

“夜明珠我剛剛不是用在了打開石壁上嗎？怎麼了？”顧言然咬著下，不知道怎麼回事，溫言之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

“剩下的呢？拿出來我看看。”溫言之看著顧言然，眼中的變得凌厲起來。

“言之，你這是怎麼啦？”顧言然看著溫言之，眼神有些閃躲，下意識的把背包往后藏了藏。

顧言然的這些小作自然沒有逃過溫言之的眼睛。

“不過是兩顆夜明珠，有什麼好看的，夜明珠不都長一樣嘛，你瞧，這里滿墻都是夜明珠。”顧言然頓了頓，指著旁邊的石墻，“我們現在要的是趕快找到出去的路，等出去以后再看不行嘛，不知道你今天怎麼了，整個人奇奇怪怪的。”

顧言然無奈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抬步往前走去，可是后面的人沒有跟上來。

“你還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

后傳來的聲音讓顧言然停住了腳步，他到聲音讓無法再往前邁一步，眼中的漸漸暗淡了下去。

緩緩轉過去，眼神和神態已經不似剛才，“那你究竟想說什麼呢？”

“你包里現在只剩下一顆夜明珠了。”溫言之的語氣十分肯定，“你應該是一共帶了四顆，一顆開了甬道的石門，一顆開了剛剛的石壁，現在包里還有一顆，那麼請問，另一顆去哪里了？”

“溫言之，我不知道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會對著這個夜明珠那麼耿耿于懷？了一顆那又能怎麼樣？我路上丟了。”顧言然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失。

“丟了？”溫言之挑了挑眉，角溢出一抹笑容，“言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開始會對我撒謊了……”

溫言之緩緩走近，“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

顧言然看著他沒有說話，繼續聽他說下去。

“剛剛在斷層，在我踩上平臺的前一秒，你弄丟了你的刀，在你下來的時候，突然發了機關，夜明珠點亮墓……”溫言之頓了頓，“你敢說，這些都是巧合？”

顧言然冷笑了一聲，滿是悲傷地看著溫言之，“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啊，在你眼中，這些事都是我一手策劃的？溫言之，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將一千多年前的墓研究的如此徹底。”

“顧言然，你來過這里。”

溫言之如此肯定的語氣讓顧言然放在背后的手僵了一下，故作沒事地將自己的頭發別在耳后，“哦？何以見得？我是不是第一次來，你還不知道嗎？我一直待在東城，來南京的機會都得很，更別說來七號墓了。”

“我與你認識之后，你的確沒有來過幾次這里。”溫言之看著眼前的顧言然，覺得越來越陌生。

的確，這兩個月來，基本沒有來過這個墓，但是，這并不表示以前沒有來過。

“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說什麼？”顧言然將頭偏向一旁，看著石壁上星星點點的夜明珠，笑了笑。

“言然，有些話你非要我講的很清楚嗎？你之所以會正好帶四顆夜明珠來，是因為你知道從進墓起，到出來，恰好就是四顆夜明珠，剩下的那一顆就是打開出去石門的鑰匙，對吧？你來過這里，還不止一次。”

顧言然轉過頭，靠在石壁上，有些好笑地看著溫言之，“溫大爺的想象力還真是富啊，一顆夜明珠就能編出那麼多故事。”

溫言之走上前，一把住顧言然的下，“顧言然，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對吧。”

他著的手越來越，可是顧言然一點都沒有反抗，盯著溫言之的眼睛笑了起來，“溫言之，你也戴著一張面生活，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為什麼？”溫言之的眼神閃過一抹傷痛，這些原本是他的猜想，可如今變了現實，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法接。

“為什麼……”顧言然冷笑了一聲，一把扯開了他的手，“你沒有經歷過我的事，你怎麼能會到我的，溫言之，你把所有事都想的太簡單了。”

顧言然直起，往坡道下走去，“不錯，我是來過這里。”轉過看向溫言之，“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引你到這里來嘛？”

沒錯，這一切都在的計劃之中，知道溫言之在的手機里設置了定位系統，所以就利用這一點，將的位置信息晦地傳送到了溫言之的手機里。

溫言之發現獨自來了南京，肯定能猜到要做什麼，便會趕過來，算好了時間，在他到達南京的時候，就出發前往七號墓。

見他作有些慢，顧言然便在門口磨蹭了許久才打開門。

既然如此，顧言然也是知曉那個機關是據十二個時辰而設置的，還怕溫言之趕不上時間點，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但好在他還是來了。

不過，將所有事都算計了進去，唯獨算了一個劉楚玉，劉楚玉的出現是始料未及的，不過，好在并沒有對的計劃造什麼影響。

顧言然看著面前被他耍得團團轉的男人，心里冷笑，言之啊言之，上輩子敗在你手上，這輩子我是不會讓自己再吃虧了。

“你想讓我看什麼？”溫言之看著，眼中出一危險，但是此刻的顧言然本沒在怕的。

“看什麼？”顧言然輕笑了一聲，“該看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還需要你看什麼……”

顧言然走到石廊上，向遠的石壁，“看到了嗎？這些都是他給我打造的，生前，他吝嗇地不給我一個眼神，不給一笑意，死后卻打造了這麼大的一個墓室。”顧言然笑了出來，“這是做戲給誰看啊。”

顧言然看向溫言之，似乎在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一個到死前都著的人，亦是一個恨多于的人。

不錯，騙了所有人，也騙了自己，說本不怨恨王瑩。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恨，的一切災難都是他帶給的啊……怎麼可能不恨他。

溫言之一直站在顧言然后，看著幾近瘋魔的顧言然，寒眉一蹙，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顧言然。

之前的顧言然會有些小心思，會有些小心計，但那正是他所喜歡的，可現在的像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在四宣泄著自己。

城府之深，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只聽見顧言然的聲音傳來：“他的心思我一直琢磨不。我承認，我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在跟著實踐隊來之前，上面那墓的況我已經得很了，之前什麼說一眼就發現有三十一個墓室，都是假的，我哪里有那些本事，只不過多來過幾次罷了，要是換一個人，也會知道的。”

溫言之聽到的話，眉頭鎖，在與他那次見面時，就已經在開始進行著自己的計劃了，但不知道的是，那時候，的計劃里有沒有他。

“我來了那麼多次，最多的發現也就是到這里，并沒有其他的了，王瑩心思縝，我這個枕邊人有時候都猜不他在想什麼。”顧言然看著溫言之，故意加重了“枕邊人”三個字，語氣中滿滿地諷刺。

“我自然知道他把劉楚佩的尸藏在了這里，但這不是沒有找到嗎？”顧言然著底下空空的一片，心中惆悵。

“所以呢？你將我一步步引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讓我替你找被藏起來的棺材？可是我說了很多次了，我沒有王瑩的記憶，你找錯人了。”

顧言然不說話，輕哼了一聲，他說他不是王瑩，是謝衡……怎麼可能……顧言然難道連一個人都認不出嗎？

溫言之走了過去，挑起的下，“顧言然，我溫言之這輩子第一次看走眼的人竟然是你。怎麼？剛剛看到壁畫和夜明珠時，出的傷心也是假的？”他哼了一聲，“顧言然，你演技還真是不錯啊。”

“彼此彼此。”顧言然展一笑，“論演技，我哪里比得上溫大爺。溫大爺平日里一直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不累嗎？一個人在一張面下待的久了，或許就忘了自己本來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殺戮和戾氣才是他上原有的啊。

溫言之臉冷了下來，他下手重了些，“顧言然，你是什麼時候把我算計進去的？”

顧言然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溫言之的聲音淡淡，“很早……”

顧言然無奈地撇撇，自己就這麼失敗？

“你當時在發現那是‘劉楚佩之墓’時的激與事后的平靜形很鮮明的對比，試問，要是你真的在乎，怎麼可能平日里只與我提起幾句。”溫言之看著一臉淡然的顧言然，氣得咬牙切齒。

“就算是尸要做切片研究，你也沒有很大的反應，再之后，你連問都沒有再問起過了，不是你忘了，而是你本不在意。”

“因為，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