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氣兒,出去程洝正從洗手間出來。見著挑了挑眉,說:“醒了。”
來時他是沒在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合了一下鼻尖兒,嗯了一聲,說:“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會了。”程洝回答。他說著就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又說:“了,什麼時候能吃東西?”
“我馬上去做。”竟然就這麼就睡著了,微微有些懊惱,快步的往廚房。
湯是煲好的,只需淘米煮上再炒兩個菜就行了。兩人吃的分量,用不了多時間便能弄好。
做飯時程洝就在外邊兒的沙發上坐著,等著周合做好,他便跟大爺似的坐到餐桌旁,等著開飯。
一頓飯很快吃完,周合又窩在沙發上看起了書來。外邊兒又下起了小雪來,飄飄散散的落在未關攏的窗臺上。
的書才翻開就愣住了,干干凈凈的書上被人用鋼筆將重點都勾了出來。偶有釋義,筆鋒遒勁。
翻了一篇,又翻了一片,竟然是一整本書上的重點都被勾出來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程洝勾出來的。
應該是在睡著時勾的。原來他早就回來了。
周合還呆著,程洝就端了兩杯咖啡過來,推了一杯在面前,說:“提提神。”
周合想起了自己睡著的事兒,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是有些不自在的,又說:“謝謝您。”
程洝將重點都勾了出來,看起來是要省很多時間的。
程洝穿了一件淺藍的針織衫,出致的鎖骨來。戴著眼鏡多了幾分的書卷氣,只是說出來的話仍舊是欠扁的。
他的角勾了勾,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慢騰騰的說:“是不是得想以相許了?”
他的聲音里帶了點兒輕笑,勾勒出曖昧的氣氛來。
屋外冰天雪地,屋溫暖如春。靜謐得像是在畫中一般。
周合對他的自習以為常,認認真真誠誠懇懇的討教:“我想請問一下,您這自,是打來的自信?”
程洝一手支著頭,認真的想了想,說:“與生俱來的。長得好看我也沒辦法,打娘胎里就帶出來的。”
他一副無辜至極的樣子,周合里的咖啡只差點兒就噴了出來。
程洝挑了挑眉,笑得春心漾,慢騰騰的問:“是不是覺得你榮幸至極?”
這臉皮還真是厚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周合也配合得很,點點頭,說:“嗯,能伺候您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
“那是自然。”程洝懶洋洋的樣兒,看著說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周合自認比不上他的厚臉皮,閉上不再說話了。翻起了書看了起來。
程洝這下也不再說話了,窩在沙發的另一端慢騰騰的喝著咖啡。難得的愜意。
不知道為什麼,周合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天他站在臺上那寂寥蕭肅的影來。在片刻間有那麼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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