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洝也不安，只是陪著就那麼喝著。周合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眼前的程洝變了重影，才倒在了床上。

酒的麻木下疼痛減輕了許多，盯著程洝，喃喃的問道：“都是做夢對不對？等我醒來了，一切都是好好的是不是？”

的聲音脆弱得讓人心疼。

程洝出了手掌，敷在了的眼皮上，難得聲的說：“對，睡吧。”

周合抓住了他的手，閉上了眼睛。很快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程洝任由著抓著他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拿起了酒瓶來，就那麼慢慢的喝著。

一瓶酒喝完，酒意涌了上來，他睜著眼睛就那麼在床頭靠著。眼中是一片清明的，隔了許久，他才閉上了眼。

第二天早早的，程洝的手機就震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直接摁斷，輕輕的起到了外邊兒，這才將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的電話很快便接通，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就那麼一直靜靜的聽著。等著那邊說完，他才說了句我知道了。

里頭周合還是睡著的，他在床頭站了片刻，下了樓。

因為沒有主人的打理，外邊兒的花草枯萎的已經枯萎，有的枝丫橫生。不知道怎的，程洝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來院子里時的樣子來。

他站了片刻，拿起了一旁的手套和剪子，修剪了起來。

周合醒來時外邊兒早已大亮，外邊兒有嘩嘩的流水聲。微微的怔了怔，手打開了窗戶。

外邊兒程洝掉了外套，正戴著手套拿著掃帚清掃著院子。花盆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不耐寒的已經被他搬到了屋檐底下。

周合一時沒，就那麼怔怔的看著。許久之后才下了樓。

樓下阿姨正在廚房里忙著，有食的香味兒從廚房里傳出來，就像戚姨在時一般的。周合的眼睛酸，眼淚忍不住的就要落下來，又被給了回去。

阿姨見到起來是驚喜的，手在圍上了，小心翼翼的說道：“您起來了，快坐下，馬上就吃早餐了。”

瘦得厲害，臉上一片慘白沒有一點兒，仿佛一陣風也能吹得倒似的。

周合想出笑容的，最終還是沒能出來，點了點頭。

阿姨立即就到外邊兒去程洝。沒多時程洝便走了進來。他就跟平常似的，看見點了點頭，說道：“起來了。”

周合嗯了一聲，要起去廚房幫阿姨，阿姨卻沒讓。

程洝很快便在餐桌旁坐了下來，將阿姨端過來的溫熱的牛遞到了周合的面前，說道：“沒幾天就要過年了，你要是想出去，晚點兒我們一起去買些年貨。”

他這意思是要在這邊過年的。

周合一時沒說話，過了那麼十幾秒，才低聲的說道：“不用，我沒事，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程洝抬頭看向了，拿了碗盛了粥推到的面前，才淡淡的說道：“放假了，沒什麼可忙的。我也沒地兒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