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人長期的修整,老宅看起來又破又舊。以往程洝都只是遠遠的看著,這下卻是上前推開了門,帶著周合走了進去。
里頭早已是一片荒蕪,已看不出原來的痕跡來。程洝的記卻是極好的,指著地兒,一一的告訴著周合以前那兒是干什麼干什麼的。
他的神有些恍惚,已陷了回憶之中。周合默默的陪著他在一片荒蕪中站著。
程洝這人的緒,從來都是收放自如的。不過是片刻的恍惚之后,便又回過了神來,說起了他年時在這宅子里的種種趣事兒來。
他年時期是飛揚跋扈的,但因為這飛揚跋扈,被他的父親打了不。他的父親,是非常嚴厲的父親,只要做錯了事兒,必定會一頓棒加。他在某次在學校里闖了禍,曾被打來幾天都下不了床。
而他的母親,卻是再溫不過的母親。事事都以父親為主,唯獨在他的上,常常與父親拌。
母親埋怨父親對他太過嚴厲,而父親則是覺得母親太過于寵溺他,遲早會寵出事兒來。常常在他闖禍后都是唉聲嘆氣的。
這荒蕪的宅子里,承載著他太多太多的回憶。以往并不在乎的,在后來的這些日子里,他一遍遍的獨自回憶咀嚼著。
他曾在某一段時間,恨年時的自己,沒有早早的起來。以至于在父親出事時,完全幫不上任何的忙。
那些往昔的關系,都隨著父親的獄而崩塌掉。父親屬下忠心,卻也和他一樣,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為了他,還搭進了命。
程洝帶著周合在宅子里站了許久,這才帶了出去。也許是來過了這邊的緣故,回去的路上他的神一直都不好,閉目養著神。
周合在他的旁坐著,沒有去打擾他。
周合以前住的地兒黎裴遠已經租了出去,這次回來住的是程洝的地兒。就在房子的對面。
程洝雖是神不好,但卻并沒有休息,將送回了住所,便又離開了。應該是去找黎裴遠去了。
周合原本是想給徐原寧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空的,但知道這段時間魏仁益的事兒是忙得人仰馬翻的,并沒有給他打。
程洝出去了,一個人沒事兒做。便做起了吃的來。
原本是要等程洝回來再吃的,但直到九點多他都未回來。看著電視看著電視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程洝回來時已經是十點多了,他才將毯子蓋在周合的上,周合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是睡眼惺忪的是,說了句回來了,馬上就要起來熱菜。
程洝卻摁住了,說道:“不用管,我已經吃過了。還給你打包了些吃的帶回來,你要不要吃了再睡?”
周合一直都沒有吃東西,這下便點頭應了好。
程洝手拍了拍的頭,也不讓下沙發來,去重新拿了碗將打包回來的粥盛了出來,然后端到了沙發邊兒上給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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