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洝這下拿出了手機來看了看，果然是沒電了。他唔了一聲，開了門，對周合說道：“先去洗漱，我一會兒就回來。”

厲竟來找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事兒要談的。周合點點頭，進屋子里去了。

程洝也并未再下樓，帶著厲竟走到了走廊里頭的窗口，這才問道：“什麼事？”

厲竟略微的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我去查過韓小姐父親的事兒，和韓夫人說的，有些不太一樣。”

程洝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吸了一口，沒有說話。

厲竟頓了頓，接著又說道：“韓小姐父親的事兒里，牽扯到了不止一條人命。他的父親，賄的金額巨大，并且，私生活不怎麼檢點……”

韓青山的那些破事兒里，都是見不得人的。他貪財好，更重要的是，那位訴苦的韓夫人，并不是真的苦，是韓青山的幫兇。

那天是絮絮叨叨的和他說了許多的，說得顛三倒四的。他后來便去查了，這些事兒，韓青山做得是蔽的，他費了些勁兒才查到。

厲竟的語氣是凝重的，沒有一一的說出來，只是挑了簡單的說：“程先生，韓青山的事兒。他完全是罪有應得。被他們夫婦得跳樓的，是一年輕孩兒。他們只手遮天，孩兒的母親求助無門，喝了農藥死在韓家門口，父親也因此瘋癲。他做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程洝沒有說話，走廊里一時安靜極了。隔了會兒，程洝才撣了撣手中的煙灰，說道：“那就不用再管了。也別讓人再到這邊來。”

厲竟應了一句是，程洝并未再待下去，打開門進屋去了。

周合已經洗了澡，已經在吹頭發了。程洝走了過去，拿過了吹風替吹起了頭發來。

他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兒，吹干了頭發，周合便說道：“不早了，你也去洗澡吧。”

程洝唔了一聲，去洗澡去了。

晚些時候躺在床上，周合一時睡不著翻著雜志看著。程洝也跟著看了會兒，突然說道：“喜歡孩子，我們也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周合是被他這話嚇了一跳的，抬頭看向了他。

程洝竭力的讓自己表現出一副鎮定自若的事兒，說道：“喜歡自己生一個不是更好麼，我長得那麼好看，我兒必定也漂亮可。”

他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夸起自己來臉半點兒也不紅一下。

周合很快收回了視線來，支吾著沒說話兒。

程洝輕笑了一聲，手了的頭，說道：“是不是嚇到了。我開玩笑的。”

他剛才認真的樣兒，完全不像是開玩笑。周合唔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裝作認真的翻起了雜志來。

程洝輕輕的了的頭，又說道：“不早了，看會兒就睡覺吧。”

周合這下合上了雜志，躺了下來。他的手自然的摟在的腰上，在的額頭上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