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馨的病時好時壞的，他過去時并不認得他。盯著他看了好會兒后，才將他認出來。陪著他聊了會兒天，不知道怎麼的，又狂躁了起來。

聽里邊兒的醫生說，時常都會突然的抱頭尖出來。還會砸東西打人，程洝在時能安得住，程洝不在不讓人靠近，往往只有用藥。

周合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黎裴遠也什麼都沒有再說。

回去的路上周合一直都看著路邊兒，直到車子在院子門口停下來，才回過神來。不過倒是很快就又打起了神來。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這才又發起了呆來。

那次在酒店的走廊上見到韓馨，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的。那時候，甚至連的臉都未去看。

又想起了那次和言許在合歡街那邊的酒店里等的那天來，程洝在出來后急匆匆的就過去，大抵就是因為韓馨犯病。

腦子里有些，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周合的冒好了起來，在黎裴遠的休假時間只剩下一周時，和他一起去了K市。那邊的天氣很暖和，虞城已穿薄棉襖了，那邊還穿著短袖。

訂的是景區附近的家庭旅館，老板娘很熱。在他們去的第一天晚上就做了一頓當地的特烤羊。

是新鮮的，下午剛殺的羊。前期理得很好，烤出來完全沒有膻味兒。不是烤，還有其他的蔬菜以及東西。

一大群人圍坐在院子里，喝著老板娘自己釀的果酒，熱熱鬧鬧的。也不怕擾民，到后頭幾個年輕的男客人甚至還唱起了歌來。

周合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在眾人讓也唱歌時，起哄著讓黎裴遠唱。

黎裴遠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唱了一首非得已。他的聲音低沉微沙啞，很有味兒。開頭人還是鬧哄哄的，隨著他開口之后，四周就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他唱著歌。

他唱歌時和平常是有些不一樣的，微微的低著頭，側臉的線條在火中異常的和，聲音也異常的溫。待到唱完，四周立即就響起了掌聲。

大家起哄著讓他再來一首，他推說嗓子疼，沒有再唱。唱完了歌，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安靜的在了一旁。

周合是沒聽過他唱歌的，這下笑著眉弄眼的說道：“沒想到小舅舅你居然是被埋沒了的歌手。”

黎裴遠拿起了一罐啤酒喝了起來，手拍了拍的頭，微微笑著說道：“沒大沒小。”

周合這下就吐了吐舌頭。

雖是坐了飛機又轉了車，但那麼坐著并不覺得疲倦。眾人鬧到了深夜，周合和黎裴遠也坐到了深夜，這才各自回房間。

黎裴遠的房間就在周合的隔壁，在走廊上輕輕的拍了拍的頭溫聲的說了晚安，讓關好門窗，看著進了房間，這才也進了他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