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陷某種記憶里，邊的微笑繼續擴散，說道：“我常常都會夢到戚姨和小寶寶，小寶寶穿著漂亮的公主，戚姨拉著，沖著我笑，問我，媽媽，你怎麼還不來。”

周合的眼淚掉得更是厲害，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只知道搖著頭。

戚京然很快便回過頭來，又說道：“阿合，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高興。我終于，不再是你和戚姨的累贅了。阿合，你要答應我，以后要好好的活著。活得高高興興的給我看，我這輩子，活得太累。”

稍稍的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后來才知道，人的一輩子，一旦走錯了路，想回頭，就難了。但我還是很高興，我能遇見你和戚姨。謝謝你們，給了我一個家。”

上的流得很快，盡管周合用力的摁著，仍舊不停的流著。染紅了上的服。

程洝帶來的醫生在此刻已經匆匆的趕來，戚京然卻就不讓他，將周合的手抓得的，說道：“阿合，沒用的。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但我，還想和你說一個……”

的臉上浮現出了溫暖的笑來，了口氣兒，說道：“阿合，我很幸運。我不是被扔掉的孤兒。我有爸爸媽媽，他們是我的。只是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他們都過世了。我的錢包錢包……”

周合手忙腳的去的錢包，很快從最里頭的地方拿出了一張泛黃了照片來。戚京然努力的抬起手去拿住了那相片，說道：“阿合，你看，他們懷里的孩子，就是我。我媽媽長得很……漂亮對不對。”

在昏暗的燈下，仍是能清楚那泛黃的照片上的人。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嬰兒的眉眼還未長開來，但同樣的照片，周合在家里戚姨的相冊里也看到過。不過并沒有年輕的夫婦，就只有嬰兒。

周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戚京然又自顧自的說道：“我覺得，我的眉頭鼻子都像我爸爸。只有眼睛和臉型像媽媽，阿合，你說是不是？”

可不是，的眼睛，和相片里的媽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周合到底還是出了笑容來，說道：“是。你和爸爸媽媽都像。”

戚京然微微笑笑，費力的說道：“阿合，我走后，要把這相片給我帶著。我要一直一直留著……”

的瞳孔已開始漸漸的渙散，手慢慢的垂了下去。

周合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將臉在漸漸冰涼的額頭上，喃喃的說道：“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們走……戚姨走了，你也走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溫熱的眼淚落在了戚京然的臉上，可再也聽不見了，也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再替干眼淚了。

戚京然的漸漸的冰冷，周合像是未察覺一般，只知道的將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