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沈公子油頭面的,事兒做得不怎麼樣,牛倒是會吹的。他歷來就不待見這種人,連見也未見他。誰知道就被人給記恨上了。
他是沒干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但在合歡街那種地方,邊球卻是沒打的。不可能完全做到干干凈凈的。而這些事兒,一旦有人特地的去針對,對他來說是不利的。
程洝拿出了一支煙出來點燃,沒點點頭沒說話兒。
厲竟是有些不清楚他的心思的,微微的遲疑了一下,說道:“您看,要不要約那位沈公子出來吃頓飯?”
程洝仍舊沒說話,隔了會兒才撣了撣手中的煙灰,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既然在刻意的針對,這時候約他出來不妥當。”
心眼兒那麼小,要麼就是要獅子大張口,要麼就是更要深挖下去。
而這兩種結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厲竟從后視鏡里看向了他,問道:“那要讓人暗地里調查嗎?”
既然合同簽不就在背地里使絆子,那這類的事兒肯定沒做。只要去查肯定能查出點兒什麼來。
程洝說了句不用,將手中的煙掐滅。然后側頭看著窗外。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說話。在厲竟快要按捺不住時,他才淡淡的說道:“黎……警那邊兒,悄無聲息的遞些關于姓沈的的閑言碎語過去。”
黎裴遠和那些人并不一樣,只要聽到了閑言碎語,必定會暗地里調查。姓沈的只要有狐貍尾,那就一定會被挖出來。
而他現在時不時的都要去配合調查,是不適合做這些事兒的。在這關頭要是沒做好,反而引火焚。
厲竟應了一聲好。這事兒算是在算計黎裴遠了,他稍稍的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周小姐那邊……”
程洝一雙狹長的眼眸里懶洋洋的,說道:“這是黎警的分之事,以后我向他敬酒賠罪不就行了麼?”
只是,人未必會想喝他敬的酒。
他這臉皮,從來都不是一般的厚。厲竟一時竟然找不到可說的,這下便不吭聲兒了,認真的開起了車子來。
后座的程洝一直都是有些懶散的,側頭看了會兒窗外,又問起了最近公司里的幾個正在進行的項目來。
厲竟對這些事兒一向都是清楚的,這下便將進度一一的說了。知道外邊兒有人虎視眈眈,便說他會親自盯著。
程洝這下就點點頭,這次的事兒,讓他晦的向肖總那邊也知會一聲。
厲竟應了是。
一路上斷斷續續的說著公司的事兒,待到在停車場下了車,程洝率先進了電梯。
到了樓上,早有助理等著,開始和他匯報他今天的行程。
程洝聽著,待到助理說完之后看向了他,想了想,說道:“晚些時候訂些甜點和零食送去我那邊。”
水果阿姨是會買的,但零食就不會了。
助理不由得一怔,應了一句好。
明明是才剛說了要訂東西的,誰知道眨眼程洝便改了主意,到辦公室門口回過頭來,說道:“還是先不用送過去,直接拿到我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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