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通過褚向楠的反應就知道,當年這個渣男是怎麼對待他們娘倆的,不然,向來溫文爾雅的褚向楠不會發那麼大脾氣。
這個狗男人當年為了權貴名利拋棄了自己的人和兒子。
現在又為了兒過來求兒子幫忙,從始至終,這個狗男人心里就沒把褚向楠當兒子,而是一個工。
用得著的時候就要,用不著了就扔。
那是他江淮安喜歡很久的人,也是隨便誰都可以的。
想著褚向楠小時候到的屈辱,江淮安落在唐遷上的拳頭越來越重。
最后,唐遷大被打折了,胳膊也臼了,那張臉腫的像個豬頭。
他躺在地上哀嚎:“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我不再去找向南,這輩子都不麻煩他了還不行麼?”
江淮安打累了,用腳踩著唐遷的脖子,大著氣說:“下次再讓老子看到你找他,老子直接弄死你!”
“不找了,我再也不找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唐遷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如果再這麼打下去,他這條命就徹底完了。
江淮安從口袋掏出消毒紙巾,著手里的漬,狠聲說:“唐遷,你給我記住,打你的人是我江淮安,如果你想報復,盡管沖著我來,如果讓我發現你找褚向楠麻煩,你的死期就到了!”
說完,他把紙巾丟在唐遷臉上離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唐遷忍著疼痛拿出手機,給家里人打個電話。
江淮安回到家的時候,褚向楠一個人坐在臺上煙,滿屋子都被煙霧籠罩,煙灰缸里的煙已經堆積如山。
他走過去把窗戶打開,又倒了一杯水遞給褚向楠,看著那張本該英俊的臉上全是苦,他心疼的抱住了他的頭。
大手輕著褚向楠的后背,低聲安道:“你放心,那個渣男再也不會找你了,你就是你,跟那個人沒有半點關系。”
向來很反江淮安懷抱的褚向楠,第一次覺這個懷抱很溫暖,令他到很心安。
他覺自己就像在大海里漂浮的小舟,終于看到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一樣。
他忍多年的緒終于發了,眼淚洇的江淮安的襯。
肩膀不停抖著,哭聲在江淮安口發泄出來。
兒時的記憶再次沖進他腦海里。
他記得小時候爸爸很媽媽,他們一家三口非常幸福。
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兩個人開始吵架,媽媽躲在黑夜里哭。
直到那天,媽媽帶著他去唐家找爸爸,他才知道,爸爸娶了妻子,而那個人不是媽媽。
當時媽媽帶著他進去找爸爸要個說法,卻被男人當眾辱。
那個時候他只有五歲,還不懂什麼是私生子,什麼是小三。
他哭著抱著爸爸大,看著所有人對著他們娘倆指責辱罵。
他耳朵里都是‘不要臉的人’‘私生子’‘小三’這些他本聽不懂的話。
最后,爸爸為了能夠讓婚禮順利進行,打了他和媽媽一掌。
又派人把他們丟出去。
他只記得那天天氣出奇的冷,向來不怎麼下雪的T城漫天飄著雪花。
媽媽帶著他步履蹣跚從唐家出來,一路走來,他不知道他們摔了多次跤,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
好像一直從白天走到黑夜才到家。
那天他發燒了,整整燒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
等到他醒來時才發現,媽媽一直漂亮順的烏發突然白了一簇。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他的家自此沒了爸爸,只有媽媽了。
他是這個家里唯一男子漢,他要保護媽媽。
自此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媽媽發現他在鋼琴上有天賦,不惜自己打了好幾份工,也要給他買鋼琴。
那時的他覺得,只要自己好好練琴,將來當上了鋼琴家,就可以給媽媽幸福。
只是兩年以后,唐遷的妻子生兒的時候大出,致使以后再也無法生育。
這對于傳統的唐家來說,無疑是個重創。
唐家的爺爺自從那時開始,經常過來看他,給他買吃的。
后來這件事被唐遷妻子發現,大發雷霆,并用公司份要挾唐遷,如果不把他們娘倆趕出T城,們娘家就撤資,讓剛剛復蘇的唐家再遭重創。
所以,唐遷為了自己的利益,再一次對自己曾經心的人和兒子下手。
媽媽辭去很好的工作,帶著他遠走他鄉。
聽著褚向楠這些哭訴,江淮安眼眶里一直有滾燙的東西在滾。
他心口上像是被人了一把劍一樣。
在自己犯渾打架的年紀,褚向楠卻遭這樣的屈辱。
他心疼地著褚向楠的頭,低聲安道:“你放心,這筆賬我會加倍給你討回來的。”
褚向楠把埋藏多年的話說出來,心里好多了。
他在江淮安襯上蹭了一把眼淚,帶著哭腔說:“你不要為了我招惹他,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怕欠你太多還不起。”
看到他終于不再哭了,江淮安臉上才算出一抹笑意。
他低頭看著哭得眼睛都腫了的褚向楠,發壞道:“還不起還不簡單,那就用一輩子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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