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瞧見秦煙單手撐著下睡,似乎很難的樣子,謝景淵又靠近了秦煙,將自己的半邊子給予秦煙倚靠,他手秦煙的臉頰。
秦煙就著謝景淵的手,將腦袋擱置在了謝景淵的肩膀上,似乎睡得不踏實,在謝景淵的肩膀上拱了拱。
如若是從前,有人膽敢如此放肆,謝景淵早就將這人給扔出去,但偏偏眼下,低垂著眼眸瞧見秦煙的睡,他會不自地微笑。
一向不喜與子相的謝景淵,如今卻覺得舒心。
他不由盯著秦煙盯愣了神。
咚咚。
敲門聲卻突然響起。
謝景淵回了神,第一反應便是冷了臉。
果然,原本閉著眼睛睡覺的秦煙,倏地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一睡之后的惺忪。
本就沒有睡著,不過是裝得而已。倒是沒有想到九王爺竟然會給蓋被子!秦煙暗自竊喜。
“臣妾不是有意的!”秦煙故意往旁邊挪了挪,一副自己很慚愧住謝景淵肩膀的樣子。
謝景淵本就心不爽,眼下瞧見秦煙的反應,更是不由蹙起了眉頭。
他的王妃是怎麼回事?進府時不是說要得到他的寵,好母憑子貴嗎?現在又算什麼?
屋子里的氣氛瞬間變了。
李澈便是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才推開門,李澈甚至連腳都沒有進門,抬眸便瞧見了自家王爺的冷眼。
“……”李澈覺得自己很無辜,他這是來得很不合時宜是嗎?
謝景淵沉聲道,“什麼事!”
看來李澈最近實在是欠收拾,就從扣月俸開始,看看李澈還會不會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李澈老老實實的躬道,“王爺,王妃,是七皇子派人送來了藥湯,說是給王爺補子的。屬下來問問王爺,這是要收還是不收?”
呵,傅焱又來了是嗎?
謝景淵冷哼道,“收,為何不收?皇兄一片好心,怎麼能夠浪費他的心意!”
聞言,李澈只好應道,“是,王爺。屬下這就去拿來。”
李澈溜得格外快,擔心王爺會遷怒他。
秦煙卻是有些不懂謝景淵的想法,難道這位九王爺不知道七王爺的心思嗎?那日在山莊,分明就是想置九王爺于死地,此次七王爺又送湯藥來,肯定是不安好心的。九王爺怎麼能夠收下?
“王爺,你當真要喝那七王爺送來的湯藥嗎?臣妾聽說那同知堂的玉大夫已經給王爺開過藥,而且王爺子不是已經在好轉了嗎?同時再吃其他人隨隨便便送的湯藥,這著實不大好。”秦煙有些擔心地開口。
謝景淵眼神意味不明地盯著秦煙,他有些不懂為何秦煙明明就是救他的人,分明就是鬼醫玉大夫,怎麼就不直接承認?
算了,既然不承認,那就陪著演戲。
“你在擔心本王?”謝景淵好整以暇地看著秦煙說道。
秦煙點頭,微不可察地往謝景淵的旁邊挪了挪子,讓那艷的芙蓉面離謝景淵近一點。
一雙眸子晶亮晶亮的,盯著謝景淵,啟道,“是啊。”
氣氛又凝結了一瞬間。
因為謝景淵發現秦煙離他只有不足一掌的距離,兩人對時,近到呼吸可。
而且秦煙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中似乎還夾雜著一淡淡的笑意。
從外面捧著藥碗疾步走進屋的李澈,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似乎又來得不是時候,他尷尬地將藥碗端到謝景淵的跟前,“王爺,這便是那七王爺派人送來的。”
秦煙聞言,不等謝景淵開口,便張口對李澈道,“你且將這藥碗給我吧。我來服侍王爺。”
王妃都發話了,李澈哪里還有什麼多說的,他看了眼謝景淵,見謝景淵并未有什麼指示,他只好老老實實地將藥碗遞給秦煙。
“有王妃照顧本王,李澈你便先退下,好生謝送藥來的下人。”謝景淵平靜開口。
李澈點頭,“是,王爺。”
臥房里又恢復了一片安靜。
秦煙卻盯著藥碗,認真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嚴肅地看向謝景淵,“王爺,臣妾雖然不會醫,但是在鄉下時,與人一起采摘過草藥,對草藥的氣味是比較反應強烈的,所以臣妾可以確定這里面的藥材對王爺的并未有什麼好,甚至可以說這里面含有一種名為“離人心”的藥,此藥長在西域,吃一點是補子的,但是藥量過多便會中毒。”
唔,秦煙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這位九王爺不會因此而懷疑吧?
見謝景淵一直盯著自己,秦煙眨著眼眸解釋,“王爺,臣妾只是耳能詳所以記住了。”
謝景淵眼底劃過一意味不明的笑,秦煙捕捉到了,真是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
“那按照王妃的意思,本王應該如何做?皇兄送來這補藥的意思是什麼?”謝景淵很是坦然地出聲問道。
他猜測了好幾種秦煙嫁給他的愿意,但如今早已排除是因為傅焱。秦煙不可能是傅焱的細作,不然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違抗傅焱,更何況秦煙救了他好幾次,甚至連命都豁出去。
難道正如外界傳言,這位秦家嫡當真看上他了嗎?
秦煙自然不知道謝景淵已經自我攻略,標榜喜歡上了他。
如若秦煙知道的話,肯定狂喜。
“王爺,臣妾愚笨雖然不懂七王爺的用意,但是這藥是萬萬不能喝的。”秦煙篤定道。
謝景淵溫聲道,“既如此,本王帶你看一樣東西。”
“王爺,看什麼?”秦煙暗自欣喜,難道是心心念念的藏寶圖嗎?如若是的話!那就太好了!
謝景淵手指了指柜子那的一道隙,“秦煙,你且去將那的東西拿出來。”
聞言,秦煙趕忙走了過去,可謂是欣喜若狂,但是面上還要裝作很淡定的樣子。可當瞧見那隙底下放著一盆植時,秦煙猶如從天上摔到了地下似的,哪里還有毫愉悅之意。
果然是想太多!
“王爺,這是你養的嗎?”
秦煙調整了面上緒,一臉疑地轉看向謝景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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