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回了自己的院落。
換了一干凈的裳,才準備去正宣室見九王爺。
“小姐,九王爺他不在王府。”周季見秦煙就要出房門,輕聲道。
秦煙聞言,倒是一愣。
九王爺不在府上?那他會去哪?
“你可知王爺去了何?難道是同知堂?”秦煙疑道。
周季接話道,“不是,屬下回來時,無意聽府中丫鬟們提起,說是王爺今日似乎心不好,便與李侍衛一同出門了,至于去了何,倒也沒有人說出個來。有人說他去了摘星樓。”
摘星樓?
秦煙沉默。
如若狼煙閣獲取得到的信息沒有錯誤,那麼摘星樓應當是九王爺生母容妃生前所住的宮殿。當年,古蘭國圣容妃癡心于當今陛下,與陛下相識相,后陛下斥巨資打造摘星宮以藏容妃于此,為當年幽州城的一段佳話。
古有金屋藏,而幽州城中則有摘星宮藏容妃。
九王爺今日前往摘星宮是為何?難道是容妃的忌日?
越想,秦煙越覺得是這種可能。
從屏風上取下帶著厚領子的披風,披在肩上,將帽子戴好之后,秦煙準備出門。
“小姐,屬下與你一同前往。”周季跟在秦煙的后。
秦煙原本想拒絕,畢竟外頭過于寒涼,但知道周季一向執拗,既如此,便準許了周季一同去。
柳嬤嬤在前院撞見秦煙三更半夜要出門,頓時臉沉了下來,“王妃,這麼晚你不好生歇著卻要往外跑,這還有沒有規矩了?你可知外頭是如何傳言的?我們九王爺的臉可都被丟盡了!”
秦煙瞅著發作的柳嬤嬤,心道平日里這位柳嬤嬤的確會看有點不順眼,但是也不至于像今日這般大肝火,畢竟柳嬤嬤為九王府的老人,一向還是知曉一些尊卑禮儀的。難道是因為秦湘湘?看來秦湘湘來九王府,定然又是隨便傳播的謠言。
“柳嬤嬤,你的可真好,竟然可以一口氣說那麼長的話,你看我倒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秦煙眼睛里雖然溢出笑意,但是臉上卻是沉著的。
聞言,柳嬤嬤倒是語塞,直接被秦煙說的話給噎住了。
秦煙緩緩開口道,“王爺還未回府,我不過是想著去接王爺回來而已,柳嬤嬤難道連這事都有意見?”
話落,柳嬤嬤臉卻變了,出聲阻止道,“每年的今日,王爺都不會回府,所以你去了也是白去。王妃,老奴勸你好生在王府待著。”
很可惜,秦煙并不是聽之任之的尋常姑娘,看了眼柳嬤嬤,輕笑開口,“很抱歉,我呢不準備聽柳嬤嬤的,畢竟我才是王妃。所以還請柳嬤嬤讓開,要是我接不上王爺,王爺因此生氣了,我并不覺得你能夠付得起責!”
言畢,秦煙手一撥,柳嬤嬤倒是退讓到了一旁,如若不是正好背撞在了墻上,柳嬤嬤差點就直接倒下去了。
周季跟在秦煙后,二人離開九王府。
“小姐,你得罪柳嬤嬤會不會不大好?柳嬤嬤在九王府好像很有地位,府上的那些丫鬟還有家丁們都是聽柳嬤嬤的,甚至就連李澈都尊重柳嬤嬤。”周季有些擔憂道。
秦煙聽完,卻是笑出聲來,“為何要怕?便是所有人慣著,才會讓覺得自己位置崇高無上而已,在九王府,真正的主人是九王爺,而我既然是九王妃,當然不允許其他人騎在我的頭上。雖然我這九王妃很快就當不下去,但演戲也得演得到位才是。”
周季懵懂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又要下雪,所以覺今晚特別冷。明明穿了這麼多,手還是冰的。”秦煙不由了脖子。
周季倒還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姐,上家明明就有龍骨,可以治你怕冷的病,你為何不要?”
看了眼周季,秦煙道,“莫要再提龍骨之事,我不想欠上家的!”
“是,小姐。屬下一定會盡快為你找到另外一塊龍骨在何。”
秦煙只是嗯了一聲,并未說什麼。對而言,治好自己怕冷的病,其實沒有什麼重要的。畢竟這麼些年來,已經習慣了。
“下雪了!”
走在安靜的長街上,周季忽然出聲喊道。
寂靜無人,只有打更的聲音,已經快要二更天了。
因為天氣冷,說話時都有寒氣冒出。
秦煙與周季走到了一棟高樓前,只是這大鐵門是關著的。
摘星樓還真是宇不凡,那最高站上去的話,還真像是能夠將天上的星星給摘下來。
“小姐,不如屬下飛進去看看王爺在不在。”周季見秦煙站著不,立馬出聲道。
秦煙倒是很淡定地搖頭,“不用。”說完,走到大門前,手抓過鑰匙孔看了一眼,秦煙便從自己的發心取下了一發簪。
持著發簪便開始對著那鑰匙孔作,秦煙作練,不過是隨意地了,竟然也能夠聽見咔噠一聲。
“好了,沒開了,可以進去了。”秦煙將發簪重新回自己的發束上,推開鐵門。
周季跟在秦煙后念叨,“王爺都沒有打開門進去,難不是李澈帶著王爺飛進去的?”
“如何進去我們管不著,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趕找到他們。”秦煙見這摘星樓里怎麼這麼黑,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顆夜明珠來。
頓時,眼前亮了一片。
“何人?”高空中飛而來一道影,只見李澈長劍直指向秦煙。
周季二話不說,持劍擋去,與李澈霎時廝殺在一起。
鏗鏘之聲,一聲掩蓋過一聲。
“王爺!”秦煙瞧見高樓有一人影,想也沒想狂奔而去。
不知為何,當瞧見坐在凳子上的九王爺的背影,秦煙竟然覺得他很落寞,就像是被全世界都給拋棄了一般,那麼孤獨而又可憐,就像是曾經的一樣。
秦煙走至謝景淵的后,手從謝景淵的后環抱住他。
謝景淵早就知道秦煙來了,從秦煙將門鎖撬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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