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秦煙故意放了聲音,小聲道,微微垂著眼眸,“阿煙擔心嚇到王爺,不如王爺就周季來照顧阿煙吧,畢竟周季跟在我邊很多年了。”
謝景淵頓了頓,盯著秦煙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站起,“好,本王這就派人去來。”
見九王爺站起,秦煙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九王爺沒有強烈要求幫換服,不然還不知道如何應對。
謝景淵離開正宣室,與李澈撞見。
“王爺,可是王妃有什麼事?”見自家王爺臉似乎不大好,李澈不出聲問道。
謝景淵原本在前端走著的,卻在聽完李澈說的話之后停下了腳步,他冷眸投向李澈,“如何?”
“王爺,是七王爺那邊派來的人。看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顧宗主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七王爺傅焱的人已經第二次上星辰閣,只為求何時才能登上至尊之位。”
謝景淵抬頭看向高空,黑夜中,天空中沒有一顆星星,而且還起了寒風,他呵笑了一聲,“是嗎?這麼想登上高位嗎?可他傅焱有這個資格嗎?本王師傅那邊如何了?可有人去擾他?”
聞言,李澈抱拳道,“不曾,王爺放心,前太傅大人如今在青龍寺很好,不過和從前一樣,他仍舊想見王爺你一面。這是本月前太傅大人第十次給你寫信了,這次倒是直接被下面的人送到了屬下的手中。”
言畢,李澈從懷中出信件遞到謝景淵的跟前。
謝景淵手接過,卻忍不住抖。
他此生最愧疚之人便是他的老師,前太傅鐘生辰大人。
思及過往,謝景淵不由攥了拳頭,眼神劃過一哀傷。
“去將王妃的婢周季來,王爺需要更換。”謝景淵回了神,聲音有些低啞,“本王去書房待一會兒,等會兒你派人將信送去青龍寺。”
“是,王爺。”李澈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為何緒會變的如此低落,但是他不敢張口問。
只能默默退下前去找周季。
......
周季匆忙拿了干凈的裳便跑來正宣室了,輕輕推開門,走至床榻邊。
“王爺可問了你什麼?”秦煙擔心九王爺會發現出什麼端倪來,有些擔心地出聲問周季,人已經自己坐起來了,仿若本沒傷一般。
周季搖頭,“不曾,是李澈去找的奴婢,王爺他似乎并不在正宣室。”
嗯?這般晚了,王爺去哪了?
算了,現在不是管這件事的時候,秦煙立馬從袖子里將玉瓶取出給周季,一臉認真代,“這里面便是牽魂丹,無論如何都要平安送到狼煙閣,代唐周好好照顧卿姨。”
周季接過玉瓶,躬退出屋子。
匆忙閃要離開正宣院的周季,卻未發現自己的影被藏在暗的李澈給瞧見了,李澈皺起眉頭,趕忙朝書房方向跑去。
謝景淵坐在案幾前,瞧見有急促的腳步聲傳進來,他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李澈,你是想被本王趕出九王府嗎?”謝景淵冷颼颼地斥道。
剛進屋的李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立馬解釋道,“王爺,實在是有急事,所以屬下才會如此。方才屬下撞見周季姑娘離開王府,行匆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謝景淵手中持著筆,聽完李澈說的話頓了頓,他停止寫字,抬眸掃向李澈,極迫地開口,“所以你為何不追上去?”
李澈一時之間被凍得脊背一僵,他怯懦出聲,“屬下這就去追!不過方才嚴辭已經追上去了。”
說完,李澈又察覺到自己主子似乎眼神更冷了,那眼神如果能夠殺人的話,估計眼下已經將他大卸八塊了。
“既如此,就將這封信送去青龍寺,還有接下來幾日本王不想見到你。”謝景淵站直,手里作未停,將信紙塞進了信封中,側經過李澈邊時,直接將信封塞進了李澈的懷中。
李澈嚇得不由吞咽口水。
太嚇人了!為什麼他忽然覺得王爺又變得和從前一樣脾氣古怪了?
謝景淵離開書房,前往正宣室的臥房。
他臉仍舊不好看,原本他便在猜自己的王妃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沒想到當真被他猜中了。
呵,為了從他上得到什麼?牽魂丹嗎?所以不惜以涉險救他,也對,堂堂鬼醫,又怎麼可能救不了自己。
秦煙啊秦煙,不過就是一顆牽魂丹而已,如若親自開口,他又怎麼可能不給,何必為了一顆藥,做到如此份上?
謝景淵哭笑不得。
明明應該生氣的,可是當推開門進臥房瞧見秦煙躺在床榻上睡著了的模樣,謝景淵心中的煩悶便又消失不見了。
秦煙其實并未睡著,不過是聽見了九王爺的腳步聲,所以立馬裝睡而已。
站在床榻邊好一會兒的謝景淵,發覺出秦煙并未睡,是在裝睡,他不勾了勾,既然要裝睡的話,那麼他便要看看秦煙準備裝到何時。
謝景淵很是淡定地手解開外,裳盡數落,被他掛在屏風上。
躺在那的秦煙,耳朵格外尖,心一時張起來。
這九王爺想干什麼?難道不是應該照看這個病患嗎?
等等,九王爺怎麼還爬上床來了?
他,他不會是想和一起睡覺吧?
秦煙察覺到了被子的一角被掀開了。
不行,張什麼,該張的不應該是九王爺嗎?
“哎呀。”秦煙故意要翻一個,準備背對著九王爺睡覺,可沒料到自己腰上會突然橫出一只手來。
謝景淵低聲道,“別,還想不想傷口快些好?”
秦煙一聽,果然老老實實地待著不了。
所以九王爺知道沒有睡著嗎?
“不是說周季照顧你嗎?為何又剩下你一人?”謝景淵假裝自己不知道周季已經出府,很是平靜地出聲。
秦煙早就有所準備,從謝景淵踏進臥房的那一刻,秦煙便已經想好了如何搪塞九王爺。
“咳,阿煙想和王爺一塊睡,難道王爺嫌棄阿煙嗎?”秦煙厚著臉皮道。
都已經如此,就不相信九王爺還能夠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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