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媽沒想到秦煙還這種次數限制。

腦門上一下子就沁出冷汗了。

好在到底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沒過多久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了。

那雙暗含明的丹眼，也立即沾滿討好的笑意看向秦煙。

“貴客需要我做什麼？我愿效犬馬之勞。”

柳媽媽這招以退為進，實則是刺探目的的做法，倒是讓秦煙總算是高看一眼了，覺得自己不是和一個智障在流了。

“其實我需要的很簡單，只要柳媽媽實話實說。”

秦煙品了杯桌上上好的香茗，語氣沒有刻意放重。

可越是這樣，柳媽媽越覺得自己的心頭似是有千斤重。

“不知貴客需要知道什麼？”

秦煙邊用茶蓋撥弄著茶杯里的茶，邊淡淡的開口。

“柳媽媽就從你與這幕后老板開始接上說起吧，記住，我要的是事無巨細，如若有半分假的，黑蠱一旦催作用如何，我想柳媽媽比誰都清楚吧？”

柳媽媽聽到黑蠱二字，瞳孔猛的一。

“怎麼會這樣？不，不可能！”

那黑蠱，明明已然趁秦煙不注意，將它下到了的茶杯里了啊。

黑蠱最喜熱和水，哪怕是掉落茶杯后，秦煙有幸沒有喝到本，只要是沾染一點點那氣息，黑蠱也會如附骨之蛆一樣，鉆對方的。

就在剛剛，可是清晰的看到秦煙喝了那茶水的！

瞧著柳媽媽這模樣，秦煙呵笑了一聲。

“柳媽媽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自己的右手拇指特定位置。”

中黑蠱之人，右手拇指特定位置會出現詭異的黑，呈半撕裂狀，用手按，還能按出黑的。

柳媽媽見秦煙這麼說，哪里還敢耽擱，立即近乎本能的去看自己右手拇指。

“啊！”

柳媽媽一見果然特定出現詭異的黑，還是呈半撕裂狀的，眼珠子都快嚇出來了。

尤其是按完發現真的出現黑的，當下兩眼一翻就要暈厥過去。

秦煙手疾眼快一個杯蓋丟過去，中了柳媽媽的膝蓋，才沒暈。

不過也痛得柳媽媽一翻白眼就是了。

黑蠱之毒，一旦被催，上會讓人生不如死，神上也會讓人多次出現幻覺，痛苦不堪。

這也是很多人都喜歡選用此等蠱毒拷問的原因。

據說沒人能夠扛過此等拷問。

同樣黑蠱制作也是相當復雜，就像秦煙上次使用的可以讓人實話實說的藥一樣，效果越好，原料和制作本越高昂。

這也是為什麼秦煙這次沒有對柳媽媽用的原因。

倒不是柳媽媽不值，主要是秦煙上次制作的那批都用完了，再次煉制也因為缺一味重要藥引無法達。

替代品找尋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秦煙目前還沒收消息說是找到了替代品。

怎麼也還要過一段時間才可以。

而且替代品的數量也是未知的。

柳媽媽這邊被茶蓋重重磕中的膝蓋，疼痛稍緩后，再次看到自己指尖黑，想到黑蠱的可怕之，像是見到了正齜牙咧想要咬的毒蛇那般，即將驚恐的嚎出聲之際。

秦煙先一步冷冷開口。

“不想你的永久失去功能，就給我閉上！”

柳媽媽瞬間清醒。

“貴客，饒命！饒命啊！”

雖然還是不知道原本該是在秦煙的黑蠱，怎麼就跑到自己上了。

但特別怕死的，還是第一時間噗通一聲跪倒在秦煙面前，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瘋狂求饒。

秦煙嫌棄的挪開。

“放心，在我這里，你活著遠比你死了價值大。”

秦煙這話，瞬間就像是一顆比什麼都好使的定心丸。

柳媽媽這回也不再廢話了，直接就開始把和幕后老板如何相遇，又是如何聽從對方吩咐做事，全部按照秦煙的要求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秦煙沒想到柳媽媽這人命這麼苦，好不容熬到了夫君中了舉人，還因為娶權貴之把給拋棄不說，差點命都被對方殺人滅口了。

當然也沒有因為這事，就對柳媽媽心。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先不論柳居幕后老板對柳媽媽有救命之恩，轉頭就能為了活命將對方出賣。

就憑還沒了解清楚這邊想做什麼，就能一聲不吭給下那麼毒的黑蠱，便能看出這人不怎麼樣。

要知道，黑蠱哪怕可以解開，中蠱之人也會變得異常虛弱，重則危及生命。

一看就是個不怎麼把人命當回事的人。

如果不是事先識破對方詭計，暗中了自己荷包里專門對抗蠱的特質末，讓其本能的對靠近自己異常排斥，從而反噬養主，怕是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呢。

秦煙不齒柳媽媽為人歸不齒，這次對的問話，倒是沒白問。

柳媽媽雖說當年服侍柳居幕后老板的時候，也沒見過柳居幕后老板的真面，只知道對方帶著張月白面。

但有一點還是清楚的，那便是柳居幕后老板每隔十日便會失蹤一次。

對外稱是閉關。

只不過奇怪的是每次回來，柳居幕后老板都會大變，持續時間約莫兩日左右。

用句柳媽媽的話來說，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沒有雙胞胎，都會懷疑是不是哪個脾氣不好的姐姐，或者是妹妹代回來主持大局的。

柳媽媽只能想到有可能是對方有雙胞胎原因，秦煙卻覺得更像是服用了某種藥的后癥。

能夠產生這種后癥的，再加上柳媽媽舉的對方壞脾氣的例子。

比如有一次，就因為柳媽媽傘沒打好，就挨了對方一掌，明明對方手很涼，那天又不太熱，照一會兒反倒是會比較舒服，卻這樣。

再比如，明明柳媽媽給柳居幕后老板端水，打算伺候洗漱的聲音已經很小了，還是覺得吵，直接讓滾。

又比如，往日里柳居幕后老板來月事，都是喜歡吃甜的，正常按照以往的喜好如此給端甜食時，卻被對方狠狠推翻，還罰了一個月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