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看戰天府中,凡是擁有紫玉令牌的長老,哪個不是兩鬢斑白銀發飄舞的老頭子?
那都是浸煉數十年,更甚是一百余年的老怪。縱然是戰天府中,玉牌長老的人數,也只怕不超過二十位。
眼下這小子才十五六歲的模樣,竟然便能擁有紫玉令牌,這實在是太讓人想不通了。
就算是他的師父或者長輩在戰天府任職,那也不可能將紫玉令牌給他呀。
戰天府明文規定,凡是戰天府令牌,一律須得自己掌管,決不允許給別人使用。
想到此,于鵬忽然靈一閃,喝道:“小賊,戰天府令牌不許他用,你這令牌必然是假的。敢私自仿造戰天府令牌,你好大的膽子!”
一聲怒喝,其他人立時如夢初醒,終于明白了傲蒼笙為何會有一枚紫玉令牌。
冷笑一聲,青中年惡狠狠道:“敢偽造戰天府令牌,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說完,青中年形再。這次他沒有一猶豫,直接起全力殺向了傲蒼笙。
本想紫玉令牌一出,青中年立時便會跪地求饒。哪料這白癡家伙,竟然以為紫玉令牌是偽造的。
如此一來,傲蒼笙的殺手锏瞬間失效,使得他再次陷危急存亡關頭。
并且,這一次青中年可是毫也沒留守,打定了要一擊殺死他的主意。
無奈之下,傲蒼笙周立時黑大放,仿佛一黑太而出,璀璨強烈的芒,直刺的在場眾人睜不開眼睛。
黑一閃,急速飛旋。下一瞬,洶涌黑聚集,在傲蒼笙頭頂化作一團火焰。
“于飛雄!放肆!”
正當傲蒼笙準備拼力防之際,一聲怒喝驚破長空。聲如九天雷鳴,直震得四周一片嗡然,大地一陣。
怒喝聲中,一道紫人影閃電沖出戰天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到于飛雄的前面。
聽到怒吼,于飛雄心中猛然一。如此一來,他的殺招便微微停滯了一瞬。
等到他雙掌拍下之時,忽覺手腕一。紫飄飛之中,一個人影漸漸地變得清晰。而他的一雙鐵板雙掌,正是被這人死死的扣在了虎口之中。
看到這人,于飛雄的不由出一抹驚詫和駭然的表:“龍長老……你……”
“于飛雄,你好大的膽子!”龍長老一手死死扣住于飛雄的雙手,怒目而視,瞬間將他的攻擊消弭于無形。
“龍長老,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這小子偽造戰天府紫玉令牌,罪該當死!”于飛雄心中忐忑,有些疑的看著旁的紫老者。
“偽造?呵呵!枉你于飛雄在戰天府呆了七八年了,竟然連戰天府的令牌是真是假都認不出來!”龍長老冷笑一聲,惱然道。
“龍長老的意思是……這紫玉令牌是真的?”于飛雄腦中一陣嗡然,他如何不能聽出龍長老話外之意。
“你說呢?”龍長老沉著臉甩開于飛雄的雙手,轉過,朝傲蒼笙一拱手道:“讓小兄弟再次驚,實在抱歉得,小兄弟沒事吧?”
傲蒼笙臉冷漠,看了龍長老一眼。按理來說,龍長老出手為他攔下了于飛雄,他是應該謝的。
可是現在傲蒼笙心很是不爽,所以不想給戰天府好臉,于是沒好氣的道:“暫時還死不了!”
聽到傲蒼笙話中有怒意,龍長老再次狠狠瞪了于飛雄一眼,對傲蒼笙呵呵一笑:“今日這件事老夫實在是不知道,這才讓小兄弟到如此禮遇,老夫向小兄弟道歉!”
看到龍長老給傲蒼笙如此賠笑道歉,于飛雄的連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不是他,在場其他人的連,也都開始變的驚懼起來。
誰能料到,這個穿著清淡的小白臉,竟然真會有戰天府的紫玉令牌?這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到的事。
作為主事人的于鵬,現在已經徹底傻眼了。他可是知道,他和這小白臉的梁子,可不僅僅只有剛才那一出。
以剛才他老子于飛雄揚言非要殺死傲蒼笙的那番話,傲蒼笙肯定是不能善罷的。
想到這里,于鵬已經不敢往下想了。他的心狂跳如雷鼓,也開始抖起來。
現在他才忽然后怕起來,后悔自己不該再次找傲蒼笙麻煩,只是現在后悔已經沒有用了。
那些跟著于飛雄出來的幾個人,看到這一幕,均都被嚇得面如土,個個低垂著腦袋,不敢看傲蒼笙。
至于剛才和傲蒼笙手的兩個守衛,早已被嚇癱在地,悔不該拍于鵬的馬屁。
傲蒼笙冷笑一聲,依舊沉著臉道:“道歉就不用了,我只是好奇,戰天府的一個二品煉師,竟然可以在這里只手遮天,我想問,這件事戰天府知道嗎?”
聽到這句話,龍長老不覺一陣語塞。看傲蒼笙的樣子,這件事他定然是不能善了了。
微一沉,龍長老道:“那依小兄弟的意思,這件事應該如何理呢?”
可以看出,現在龍長老現在也是非常尷尬。一位玉牌長老,被一位銀牌長老欺,險些連命都要送掉,換做是他,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無奈之下,龍長老只好將主權給了傲蒼笙。只要傲蒼笙不要一怒之下退出戰天府,不管是什麼條件,只要不損害戰天府的絕對利益,龍長老都會按照傲蒼笙的意思來辦。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玉牌長老呢,而且還是府主欽點的玉牌長老。
一看到面前這可以當自己孫子的年,龍長老心中便忍不住一陣郁悶。
自己浸煉七十年,最終才混的一個戰天府玉牌長老的位子。可眼前這小子,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竟然就已經達到了三品煉師地步。
如此妖孽的煉天賦,龍長老都不敢想象。一旦給他時間研究煉,他的煉水平還不得飛上天。
如此人,放眼整個唐國,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若是他能夠迅速長起來,就算是戰天府的府主,那也得將他供起來當佛拜。
面對龍長老的極盡低姿態,傲蒼笙也不好意思在甩臉子。當即輕輕一笑,語氣稍稍緩和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可以由我來理?”
龍長老笑著點點頭:“正是!”
聞言,后的于飛雄心口驀地一突,仿佛一下子被人攥住了心臟,有一種要窒息亡的痛苦覺。
他剛才一直氣勢洶洶的要殺死傲蒼笙,而且沒有給傲蒼笙留一條后路。
現在傲蒼笙掌握了主權,他很難想象傲蒼笙會輕易的放過他。
想到這里,于飛雄的心中不由怒火熊熊。回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了他那乖兒子一眼,暗罵自己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烏兒子王八蛋。
“此話當真?”傲蒼笙看著龍長老道。
龍長老輕輕一笑:“自然當真!”
傲蒼笙目一斜,瞥了于飛雄一眼,道:“戰天府中,有我沒他!”
“嗡——”
此話一出,于飛雄的突然一,仿佛被被雷電擊中,險些就要一頭栽倒在地。
“好!”就如你所言,龍長老爽快的道。
龍長老久經世故老而彌堅,自然知道來那個權相取其輕的道理。
若是為了一個于飛雄,讓他得罪傲蒼笙,戰天府府主只怕也不會輕饒他。
更何況,傲蒼笙還有一個徒弟,也是金牌長老的存在。傲蒼笙一旦走了,他的徒弟又怎麼可能繼續留在戰天府?
為了一個銀牌長老,卻一下子丟失一位金牌長老,一位玉牌長老,這是連白癡都不可能做出的是,戰天府又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聽到龍長老的話,于飛雄的臉上立即出一抹絕之。
現在的他,幾乎恨了傲蒼笙,恨不能將傲蒼笙挫骨揚灰。
可是,現在的傲蒼笙,可不是他這個銀牌長老所能惹得起的。
霎時間,于飛雄剛才的囂張跋扈冷傲霸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悔恨無比可憐兮兮的臉。
他匆忙上前,朝龍長老躬著道:“龍長老,求求我知道錯了,求你饒我一次吧!是我有眼無珠,這才沖撞了這位公子。求您看在我為戰天府賣力七八年的份上,對我網開一面吧?”
龍長老冷很一聲,沒好氣的瞥了于飛雄一眼,道:“你不用跟我說,因為你得罪的是這位傲兄弟!”
聞言,于飛雄目一轉,又對傲蒼笙乞求道:“傲公子,實在對不起,剛才是我瞎了狗眼,這才沖撞了你,希你不要往心里去,就饒我這一次吧!”
“只要傲公子肯饒過我,今天這件事,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傲公子的!”
看到于飛雄瞬間改換神,傲蒼笙心中的鄙視之意更濃。
他冷哼一聲,言語冷漠道:“剛才是誰說,做事喜歡趕盡殺絕?剛才你對我出手的時候,可曾想過饒我一命?”
“幸虧我是戰天府的長老,若我真只是一個普通修士,豈不是要直接死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