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這點?我師弟還等著救命呢!”
“是啊孔長老,你快想想辦法啊。”
有人小聲嘟囔:“都怪林南枝,人家看上拖累了其他人。”
另一人小聲附和:“就是,現在應該與人共赴巫山,不亦樂乎呢。”
孔平弋將這些話聽在耳里,氣得發抖。
這都說的是些什麼話?這些解藥的都是踩著自己徒兒的尊嚴得來的,況且日月神教近些年來四作惡,毫無規律。
屠山慘案、夢魂千機案、白山撈月哪一件不腥殘暴,駭人聽聞。
徒弟待在那群人中間,該有多絕恐懼。
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將手中還未分出的瓷瓶擲在地上,在一片驚呼聲中冷冷看著眾人。
“我徒弟生死未知,容不得你們在這里詆毀污蔑。以后的解藥誰想要誰去拿,都別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他拂袖離去。
眾人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瓶,墨綠的藥淌在地上。
藥力散盡,已是不能用了。
追悔莫及。
那些沒嚼舌的人相互對視一眼,追向孔平弋:“孔老弟,誒,孔老弟——”
……
巨大的金籠中,端坐在中央的床榻上,腳腕上手上皆系著手鏈。
許靈昀這幾日有些恍,年毫無節制的的索取讓都在發抖,嗓子更是沙啞。
全癱癱的,像是個棉花做的娃娃,任予任求。
面紅耳赤的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盡管知道活人戲用的并非本,但許靈昀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經過這些天,也總算從伏口中知道了三年中發生的事。
自從重傷后,在他逃往外域的途中巧撞到日月神教的行。
流河,滿目蕭條。
而伏也不幸被俘,最后干脆加了日月神教,如今已經混到了二把手的地位。
許靈昀自然是聽過日月神教的,作惡多端,喪心病狂。
實在難以想象伏會為其中的一員。
對他單方面陷了冷戰,然而,伏卻無甚在意。
甚至還以逗弄為樂,用開著玩笑的方法來訴說那些暴行。
像是小孩子取得一點績后的炫耀。
但卻讓許靈昀骨悚然,這樣的人乖巧躺在你邊時,總讓人睡不安穩。
像蟄伏起來的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暴起咬斷你的嚨。
數次嘗試糾正年的善惡觀,但得到的卻只有含槍帶刺的冷言冷語。
門口傳來咔嗒的聲音。
許靈昀迎眸去,六個侍從魚貫而。
伏與沈佳還有一名老者跟在后面。
這讓有些驚訝,自從被關在這里,除了每日飯時有人來送外,很能看到其他人。
前方呢侍從手中捧著托盤,上面擺了些奇形古怪的東西。
從沈佳眼中,許靈昀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
不多時,伏停在籠前,溫的打開鎖,要讓許靈昀出去。
“師姐,乖,出來,你需要做個小手。”
沈佳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很快就好了。”
許靈昀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緩慢堅定能向深去。
卻被年猛的揪了出來,他將鎖鏈解下,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鎖鏈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清脆的近乎冰冷。
年對旁邊的老者說:“開始吧。”
奇怪的依次排開,沈佳心中前所未有的滿足,教主允諾過的。
過不了多久,這人會消失的徹徹底底。
許靈昀猶如砧板上的魚。
年將一粒藥丸送口中,低聲哄:“師姐,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許靈昀卻嘗出來了,其中濃濃的曼陀羅花,常用于鎮痛麻醉。
隨著藥的注,變得更加昏昏沉沉。
過半張半閉的眼簾,看見,那名老者正拿著一只蟾蜍模樣的放在肚皮上。
蟾蜍好像了一,隨即鉆的,星宮,頓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許靈昀揪住的伏的角,有些乞求地向他。
“不……不要。”
年輕的掌握住他的手,但并沒有心。
他臉上掛著笑,出一個小小的酒窩,像是最忠心的朝圣者。
“師姐,再堅持一下,不會疼的。”
再堅持一下,你就能徹底屬于我了。
在藥力的作用下,許靈昀的世界短暫的只剩一片黑暗。
外界鋪天蓋地的線猶如一張無法掙的網,安靜無聲地纏到許靈昀的脖子上,手腕上,小上。
輕輕施力,著的,出細微的痕跡。
線纏得很,讓不了,纏到一定程度,細線陡然一松,匯聚在小腹,陡然向進扎去。
線匯一座銀橋。
的騰空,漂浮在空中,蟾蜍馱著一座巨大的星宮,順著銀橋一步一晃的出來。
伏盯著那座星宮,華絢麗。流宛轉。
他呼吸急促,催促到:“劉伯,快將它引我。”
他做了多日準備,就是為了這一刻。
等師姐的星宮進他,他們將再也不分彼此。
“劉伯?!”
劉伯卻并未如他所言指揮蟾蜍,蟾蜍巍巍的走著,形一閃,連帶著星宮一起跌落在地。
伏飛撲過去手去接。
卻還是晚了一步,活靈活現的蟾蜍變回了原來的干尸,星宮墜地,發出琉璃玉碎的清脆響聲。
在伏眼皮底下一點點消散。
“不!!”
年雙目赤紅,不斷調使自己的本源之力,試圖修復破碎的星宮。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慌忙忙探看探的鼻息,微弱的律,片刻之后,停止了。
伏發不出一點聲音,好像掉進海里瀕臨溺亡,拼命呼救卻只灌了滿腔的水,以為手上抓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確實不過是一團水草。
他似乎于絕當中,像快要溺水的可憐小。
劉伯聲音苦:“我也不想這麼干,但這是教主的吩咐。”
劉伯正是伏被俘虜時,唯一替他求說話的人,更是手把手帶他悉教中況的人。
比起劉伯這個稱呼,他其實更愿意稱他一聲師父。
為什麼,偏偏是他。
這是伏痛苦的源。
日月教主的影由遠及近,拖著明暗相間的長袍,高高在上:“伏南,你不該有弱點的。”
“不管玩沒玩夠,我都會為你解決。”
很安靜。
周圍安靜到聽不見聲音。
天空像鏡子。
不斷地下墜,云層是不規則的形狀,鼓出一個個鋒利的鏡棱,像隨時可以墜落下來。
天空,在他的世界里崩塌了。
伏,終于想起了一切,他的神從痛苦變了喜悅驚愕,又夾雜著彷徨。
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又似乎于絕當中,像快要溺水的可憐小。
最后,他臺上靜靜躺著的,輕輕靠近,在天幕坍塌前的最后一秒,鼓起勇氣,親吻的臉頰,在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
許靈昀最先退出,一睜眼,木偶人舉著一塊牌子沖微笑。
“劇偏差度60%。”
木偶人夸獎:“偏到這麼多,實屬罕見。”
許靈昀有些緩不過來神,愣了半晌,干的出一句話:“這還有救嗎?”
木偶人眼睛一亮:“當然,您可以選擇再此打工還債,一百年可以抵1%偏差值,只需要偏差值回到95%以上,就可以離開了哦。”
“還有其他嗎?”
“當然還有加時賽,只要在規定時間完斬殺任務,即可獲得0.2%的偏差值。”
眼看著伏將要蘇醒,許靈昀立馬道:“我接,我接了。”
這是許靈昀的第七個斬殺任務,面對的是一只次蛟
見面前是一片林,將速度提到極致,頭也不回的鉆了進去,次蛟窮追不舍,不顧龐大的,也一路跟隨,蛇游間倒了不知道多的樹。
許靈昀一林,暗中埋了許多石,仗小還有踏云靴的加持,竟然帶著大蛇溜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林口。
次蛟約覺得自己被耍了,眼中混沌更甚,憤怒的嘶鳴一聲,從口中噴出水箭向許靈昀來,來不及躲避,一個巨箭形迎上水箭,抵消了水箭的速度。
許靈昀閃離開原地,這個靈應該有六階了,不能大意。
次蛟見自己的攻擊被躲過,越發憤怒,不顧一切的沖過來,口中靈質匯聚一團冰球,在離許靈昀只有五丈時炸開,冰球化作一個個冰錐鋪天蓋地的襲來。
許靈昀不敢拖大,運起破星弓叮叮咣咣擊落許多冰錐。
一瞬間,一只骨箭定住他的蛇尾,次蛟的蛇尾也被定在原地。
次蛟嘶嘶的著,張開大口又想聚起冰球化為冰錐。
石轟然在地底炸開,四火竄。
接著,三箭其至,全進了次蛟的口中。
隨后抬手掐訣將一道靈印打骨箭,箭上長出了許多小細枝,中間鏤空,很像麻麻的吸管。
這是據植的特新搗鼓出來的進階版破星弓。
次蛟慘一聲,掙扎的越發猛烈,這些小細枝的扎了它的,開始吮吸它的,骨箭一起一伏,像是賣力的吮吸,場面十分詭異腥。
僅僅用了兩息時間,次蛟的掙扎也停止了,也被吸干了,只剩了趴趴的皮和蛇骨。
做完這些,許靈昀癱倒在地,大口著氣。
這簡直沒個停歇,一茬又一茬。
木偶人問:“是否選擇中場休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