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原本死寂的偌大的大盛皇宮被喚醒了一般,驟然之間活了起來。
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看著宮、太監、侍衛忙忙碌碌地跑來跑去,心裏又惦記著勝楚,不知他到底在石門的那一頭怎樣了,坐立不安地十手指頭絞在一起。
沒多會兒,一個老太監從面前經過,“喂!你,新來的?”
蕭憐還穿著那件破書生裳,擡頭道,“是啊。”
“能走路不?”
“……,能……吧……”眼珠子一轉,便知道這是把給當剛淨的小太監了。
“能走路就趕跟我來,坐在這裏發什麽呆!”
“哦。”起跟在老太監後,“公公,不知這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怎麽突然之間就熱鬧起了?”
老太監喜氣洋洋道:“嘿嘿,當然是好事,帝君閉關七年,昨日出關,今早便臨朝了!”
“他出來了?他可好?”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君上當然好了,而且好得沒法說!聽說早朝的時候往那兒一站,我的老天爺,頭戴帝冕,披皇袍,那句話怎麽形容的來著?真神世,君臨天下,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他既然沒事了,又明知在宮中,卻不找……
小氣拉!
蕭憐心中就有些別扭。
隨著老太監沿著宮中的一條洶湧湍急的河水向前走,越走水聲越大,走著走著,眼前豁然一片開朗,原來,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絕壁飛瀑之上,真正的皇宮主是下面那一片一無際的大盛宮宮殿群。
即便是領略過神皇殿的風貌,如今立在這裏,也依然不倒一口氣,東煌果然不愧是東煌!
“這就不得了了?”老太監見癡癡地樣子,就有了幾分得意,“回頭看看你上面,天澈宮!君上的寢殿!”
蕭憐順著他的蘭花指回頭去看,一座輝煌通宛若仙宮的宮殿,悍然淩于絕壁之上,瀑布的主正是從宮殿中的九個引水渠中飛流而下,與其說那濤濤的大水是從宮殿中穿行而過,不如說那宮殿就是在這飛瀑中拔地而生,又是這瀑布的源頭。
“公公啊,請問我能不能上天澈宮去服侍啊?”
啪!腦袋被敲了一下,“想什麽呢?那裏是你一個新來的能去的地方?你也頂多就在這半山腰幹幹活,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走吧,跟我換裳去。”
老太監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這管事的怎麽當得,新來的小崽子連服都沒換就給切了。”
那邊兒,弄塵蹦蹦跶跶跑去臨時安置蕭憐的房間,“小太子,好事兒,君上賜你去蘭陵泉洗澡,嘿嘿嘿,一起鴛鴦浴啦!高不高興,開不開……哎?人呢?”
“靠!又跑了!”一聲怒吼!“來人啊!給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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