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楚，我問你，你進沙漠這半個月都在幹什麽？”

勝楚在床邊坐下，“進了沙漠沒多久，就被水的海市蜃樓給困住了。”

“我知道，我問你在的海市蜃樓中，都幹什麽了？”

勝楚稍稍頓了一下，“憐憐以為，我都幹什麽了？”

蕭憐撇撇，將粥碗放下，“水，給我看了些幻像。”

“哦？都是什麽？”

蕭憐看著勝楚坦坦、平靜無波的眼睛，“給我看你在花叢中……，什麽都沒穿……，打野戰……”

勝楚先是楞了一下，接著眉梢輕揚，“你可見了那子是誰？”

蕭憐見他并不否認，心頭一陣酸痛，可畢竟人活著回來了，比什麽都重要，就道：“我看那麽仔細幹什麽，我認得你就是了。”

勝楚端起沒吃完的那半碗小米粥，盛了一勺，送到邊，“沙魔擅幻像，將虛妄變為現實，你我在沙漠中所見妖魔，皆是化作了實的幻像。”

蕭憐不樂意地吃了一口，滿臉的不高興，“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難不還幻化出一個我來迷了你？”

勝楚兩眼彎彎，“非也，這世間能迷了我的，唯眼前這個憐憐也。”

“那你說我看到的是什麽？”

“沙魔除了會造幻像，還擅窺視人的夢境，”勝楚盛了滿滿一大勺，塞進裏，“你看到的，是我這半月來困倦至極，不小心睡著時，做的一場與憐憐難舍難分的春夢。”

砰！一拳！

“哎呀，好疼啊，憐憐。”

“你們鮫人是不是都這麽犯賤？”

又是一大勺！

“說起犯賤，我倒想問問，憐憐，你邊那個賤兮兮的鮫人，是哪裏來的？”

勝楚眼有些沉，蕭憐就有些慌，“個，他是個算命的。”

門，咣地開了，海雲上闖進來，“不對呀，陛下，我不是算命的，我是賣藝的，斬紅翎的最新頭牌，賣藝不賣，就是我了！”

勝楚手裏的那只勺子，在米粥裏攪啊攪，“看來，本座不在的時候，憐憐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啊。”

蕭憐正想解釋，海雲上歡地笑著道：“是啊，陛下看我跳舞，看得可開心了！還讓我給國師算了一卦，結果你猜怎麽著，‘兇多吉’四個字啊！啊哈哈哈哈哈！”

咣朗！勝楚將勺子扔在碗裏，“走，我們出去說話。”

他擡手拎了海雲上就向外走。

海雲上向著蕭憐手求救，“陛下！救我！國師要殺人啊！”

蕭憐進被子裏，將頭蒙好。

勝楚，你隨便吧，只要不要讓我再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