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我最後再告訴你一個，”湘九齡的臉鬼魅一樣在蕭憐面前閃過，“在你投深淵自盡之前，那兩個孩子，其實本就沒死！”

這句話，如一道炸雷，將蕭憐整個人定在了原地，“你說什麽？”

嗤！

一聲利進的聲音。

湘九齡的小刀，直刺蕭憐的腹部，靠近，低聲道：“我說，你的那對龍雙胎，是你自己害死的！他們原本被海皇照顧的很好，可因為你自絕于世，海皇一怒之下，才將他們扔進了深淵去陪你！真正殺死他們的兇手，是你這個親生母親！”

嗤！

又是一刀！

蕭憐心頭痛得已經不能呼吸，“我害死了他們！”

“是啊，蕭憐，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好好瀕死的快樂吧！”

湘九齡從腹中拔出短刀，橫在脖頸前，“陛下說了，若不能將你活著請回去，就一定要帶回你的項上人頭，所以，我選擇後者！”

的刀刃，抵在蕭憐的脖子上，殷紅的鮮緩緩流下，“被人慢慢割下頭顱是什麽滋味，你很快就會知道！勝楚救不了你，沒人救得了你！”

們周圍，已經被鮫人武士不知何時護一道屏障，千淵與諸位聖尊被攔在外圍，眼看著蕭憐中數刀，癡癡地立在原地，卻無論怎麽呼喊，都聽不見一般，任憑湘九齡宰割。

“蕭憐！你在幹什麽？”

千淵快要瘋了！卻沖不破高他一頭的高大鮫人武士。

湘九齡輕蕭憐的銀發，“再見，雪夫人！”

兩眼一厲，手中的刀橫刃而下，蕭憐順從地閉了眼。

害死了那兩個孩子，是一心求死，才害死了那兩個孩子！

忍辱負重懷了他們，拼了命生了他們，卻最後害死了他們！

那麽為什麽還要活著？

難道留下來繼續害死另外兩個孩子？

合上雙眼，再也不想睜開。

一道激烈的白，轟天而降！

湘九齡已經切脖頸的刀刃被一道火，砰的擊飛。

湘九齡驚恐地看著空的手，轉驚，“大祭司塔！”

這一聲驚，原本所有鬥得正酣的鮫人都同一時間停了手。

人群讓開之，不知何時，多了七八個同樣披黑氅的鮫人，卻都是子形。

其中一個子厲聲道：“既然知道大祭司塔的人已經來了，還不快滾！”

湘九齡似是對這些子極為忌憚，回頭對已經染衫卻依然筆直立著的蕭憐道：“別以為這樣就完了，一切才剛剛開始！撤！”

帶著鮫人武士，快如一道道影般，飛速地消失不見了。

森羅萬象殿上的衆人，狼狽不堪，卻不敢毫懈怠，著那幾個子，們只出了一招，便將所有鮫人武士嚇得跑了個，那麽到底是敵是友？

如果是友，憑什麽幫他們？

如果是敵，那麽，必定是滅頂之災！

蕭憐一頹然，中幾刀傷，可此時卻依然是衆人的首領，心俱疲地上前一步，“你們又是誰？”

被幾個鮫人子簇擁在這中間的那一個，也上前一步，“Hello！大家好，我是張曼玉。”

摘去頭上的兜帽，出一張所有人無比悉又令人無比驚恐的臉！

蕭憐的臉！

這個張曼玉，看著蕭憐，歪著頭，笑得可，雙眼明亮如火，一如當年那樣。

蕭憐有些晃神，心頭一陣悸，學著的樣子回敬，“Hello！你好，我是林青霞。”

所有人聽不懂這倆人在說什麽。

張曼玉背在後的手亮了出來，一只黑乎乎的鐵東西。

蕭憐淡淡地看了看那東西，左手槍？

“你剛才就是用這個，打飛了湘九齡的刀？”

張曼玉得意道：“是啊，怎麽樣？我厲害吧？可惜只有兩顆子彈了。”

“你就不怕連我一塊殺了？”

“你死不了，因為我來了！”

“你是誰？”

張曼玉眨眨眼，“你是不是曾經在海國的深淵裏丟了什麽？我……大概是其中的那一個吧。”

蕭憐原本已經萬念俱灰的眼睛忽然泛起了，“可是，那只是十年前的事……，而你……”將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實在難以置信。

張曼玉咧笑，“時，真的就一定說得準嗎？”

湊近耳邊，悄聲地俏皮道：“你自絕于木蘭樹下後，穿越過多次？去了哪些地方？變了誰？又經歷了多年生死？可還數的清？還有，你是怎麽回來的，可還記得？”

蕭憐瞪大眼睛，這些事，甚至從未對勝楚提起過，“你如何得知？”

張曼玉神兮兮笑，“因為我跟你一樣，可以縱深淵的力量，而且我好像比你更擅長那麽一點點！”

說完，看著蕭憐，蕭憐也看著，兩個人誰都不說話。

過了許久，張曼玉終于憋不住了，“你幹嘛不說話？難道你在等我跪下來喊娘親？不要這麽土好不好，大家都是現代人！”

蕭憐咽幹地了，“你……，算了，容我緩緩。”

－－－－－－題外話－－－－－－

認親認親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