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無力地扶在樓梯,整張臉慘白得厲害。
姜綰才是真正的“爺”?
這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以為找了個“世高人”當師父,就能將姜綰甩開十條街,而蘇家也能憑借“爺”站穩古玩圈的地位。
甚至還能進萬國會,為史上最年輕的長老!
可偏偏老天爺給開了這樣的玩笑。
被人奪了清白,被下藥凌辱,現在告訴那個人是騙子,而真正的爺是姜綰…
這一定是姜綰的計謀!
一定是!
…
百寶閣終于清凈了。
陸晏舟坐在大堂的紅木沙發椅,而高也與其他人都恭候在他側。
安老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稍稍彎下腰小聲問姜綰,“你怎麼還帶上他了?”
姜綰也小聲,“他非要跟我來的。”
陸晏舟拂了拂手中的陶瓷茶碗蓋,掀起眼皮看向對面說悄悄話的兩人,瞇了眸。
安老五直起,“我去…泡茶。”
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快步離開。
姜綰暗罵他沒出息。
陸晏舟后仰,靠在椅背,角是若有似無的笑意,“小爺,夜明珠呢?”
輕哼,“夜明珠是我師父的,不能給你。”
“看一眼都不行嗎?”
“你要是搶了呢!”
他眉梢輕挑,“我是那種人嗎?”
姜綰抬頭,“很難說。”
“現在圈的人都知道你騙了我手里的夜明珠,還不讓我看,缺德。”陸晏舟緩緩喝進茶水。
狐疑,“你真不搶?”
“不搶。”
“好,我給你看,就只能看一眼。”
“可以。”
姜綰帶著陸晏舟上樓,來到一間存放古董的房間里,貨架上,滿目琳瑯都是值錢的古董文玩。
姜綰挪開墻上的一幅畫,推開了暗門。
漆黑的房間里,卻如白晝明亮。
櫥柜里的一顆猶如孩子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芒。
姜綰擋在他面前,不讓他靠近了,“說好的,只看一眼,你看也看了,滿足了?”
他垂眸著眼前的小丫頭,驀地發笑,“沒想到你竟將它藏在錦園,還以為你會鎖在某的保險柜里呢。”
“它又不是錢,鎖在保險柜里做什麼?放這好的,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姜綰戛然而止,完了,讓他知道夜明珠放什麼位置了。
改天得把夜明珠給轉移了!
“想著轉移它?”陸晏舟指腹挲面頰,“其實放千金樓就很安全。”
“你…你就是想騙走它!”
他俯挨近,似笑非笑,“你都能騙,我不能?”
姜綰展開雙臂,“你要是想帶走它,就…就從我尸上踏過去!”
“倒是不必如此。”陸晏舟將攬懷,若有似無著額角,“當錦園老板娘,千金樓都是你的。”
姜綰咂舌,臉頰莫名滾燙起來,“誰…誰要當你錦園老板娘…我都還沒離婚呢!”
“那你離婚了跟我。”他吻耳廓,親昵極了,“一離婚,就立馬跟我領證。”
姜綰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口干舌燥,“我才不信你這個老流氓,你就是想騙我跳你的坑…剛出狼窩,又虎口的事我可不干!”
他笑意漸深,狼不狼虎不虎的,反正都是他一個人的。
好在陸晏舟真沒把夜明珠搶回去,他接了個電話離開后,姜綰才下樓。
安老五拿著撣子擱前臺掃塵,回頭看,“小祖宗,大老板沒追回夜明珠啊?”
搖頭。
安老五嘖嘖道,“我看那男人八是真對你了心了,要不然知道你是爺,連夜明珠都沒向你討回來,真夠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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