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蘭笑了聲，端起咖啡，“自己撞上槍口，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他們越是重視姜綰，越要“斬草除”，區區一個走后門的實習生還想爬到頭上，不可能。

助理走出辦公室，臉上討好的笑意逐漸消失，與一名職員對視，似乎達了共同的目的，心把握十足。

…

晚上八點，陸晏舟從外頭回來，陳管家上前接過他的外套，詢問，“三爺，您還要用晚餐嗎？”

“我吃過了。”他摘掉手表，“呢？”

“夫人應該在書房吧，今天回來說要借用您的書房，我實在是推不了…”說完，陳管家又補充，“不過您放心，該收起來的東西我都收了，夫人不會發現的。”

陸晏舟手指推了下眼鏡架，瞇眸，“借用書房做什麼？”

“這…我也不知道。”陳管家想起什麼，“下午夫人回來沒多久，有個人給送來了一些東西，是個年輕的頭。”

陳管家印象很深。

他沒言語，徑直上樓。

書房門底下出一，他停在門口，片刻推開。

一淡淡的墨香散在空氣里。

接著映眼簾是一片狼藉。

地上是染著墨水的卷紙，巾，幾份竹簡堆在桌面，雜無章。

姜綰埋頭寫著什麼，似乎不太滿意，把竹簡一丟，又重新拿了一份鋪開。

不小臉蛋上染了幾抹墨，手指頭都是黑的。

他定在那，眉頭擰。

從未有人敢把他的書房糟蹋這樣。

“你在做什麼？”

聞聲抬起頭，做了個噓聲，“我在忙呢！”

他笑了聲，被氣的，“你把我…三爺書房當了垃圾場？”

擺手，提起細筆，“我會清理的。”

陸晏舟繞到后，目落在桌面，絹帛上是一行清秀雅致的隸書。布局，規格，都是漢代帛書的樣式。

他目一轉，落在上，知道會書法，能仿古畫，現在連帛書都能仿得一般無二。

姜綰忽然手，撇開他軀，“你擋我了。”將臺燈拉近。

陸晏舟無可奈何的笑了下，“不需要我幫忙？”

“幫我泡一杯咖啡吧，我今晚要熬夜。”開口。

他笑了聲，“會使喚人。”

男人轉出了門。

沒多久，他還真就帶了一杯溫牛進屋，把牛擱在手旁。

姜綰看著他，笑靨如花，“辛苦晏教授啦？”

陸晏舟手臂搭在后椅背，俯下，靠近，盯著那張花貓臉，“不給個獎勵？”

直視那張咫尺之遙的俊臉，腦海驀地想到安老五說的話，臉頰一熱，迅速挪開。

稍微的分心令大腦一片空白，趕推開他臉，嗔，“哎呀，你…我記不起容了！都怪你！”

他低笑一聲，走到羊皮地毯上的沙發坐下，兩疊，從墻柜閣隨手取了一本書籍，“你忙你的，有事喊我。”

姜綰雙手拍了拍臉頰，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再看他。

男果然影響發揮的速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姜綰才終于撰寫完那一頁的容。說不上七八分像，但相似三四分也不會有人看出來。

了個懶腰，驀地看向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暖黃的燈影落在他側臉，明暗深邃，將他原本的五描摹得更立，好看得不似真人。

姜綰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本想拿起一旁的空調毯子給他蓋上，沒留神，踩到地上的竹簡。一打，猝不及防撲到男人懷里，臉迎面撞到在了尷尬的地方。

偏偏這時，陸晏舟睜了眼，垂眸看著以尷尬的姿勢趴在他腹下，眼睛微瞇，“你…”

猛地抬頭，滿臉漲紅，語無倫次起來，“陸晏舟，你聽我狡辯，哦不，解釋！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摘了眼鏡，著鼻梁骨，“起來。”

姜綰迅速起，眼睛尖利的窺到他耳廓居然紅了。

這老流氓，居然也會不好意思？

眼睛不經意朝他某瞟了眼，“晏教授…你沒事吧？”

他沒回答，不疾不徐起，“記得把書房收拾干凈。”

離開書房，陸晏舟停在走廊，手扶住額角，良久才舒緩了過來。

這臭丫頭，差點讓他斷子絕孫。

姜綰把書房收拾干凈后，返回臥室，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沒事，畢竟鼻梁都疼著呢…

浴室里傳來流水聲，姜綰猶豫了片刻，走到門口，“晏教授，你…你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萬一你真有啥事兒，我以后可負責不——”

話未落，男人突然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