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淺,你這段時間去哪了?”陸老太太看向他,這些年都習慣程淺在邊伺候了,突然換了江真,還不習慣呢。
程淺微微頷首,“抱歉,老夫人,近來有點事。”
陸晏舟倒了杯茶,漫不經心,“怎麼我不知道你還有事要理?”
沈微瀾下意識張,從始至終沒敢抬頭看程淺一眼。
“只是一些私人的事。”程淺低垂著眼。
他淡淡嗯,掀起眼皮,直視他,“那你的私事都理完了?”
程淺怔了下,依然平靜,“都是些小事,理好了。”
姜綰朝程淺看了眼,仔細瞧他型,都跟蘇城那晚在山谷里打暈的人有些相似。
“理了就好。”陸晏舟目定格在手中的茶水上,遲遲未喝,“哦對了,有件事想給你去查。”
沈微瀾忽然看向他。
程淺頓住,抬了抬頭,“三爺,何事?”
“之前在蘇城害得我太太摔下山坡的人,秦晚晚是吧,意圖謀害我太太,現在在看守所,你替我去盯著。”陸晏舟與他四目相對,意味深長。
“這次可別跟上回那個傭一樣,有任何疏忽了,你跟高也的手我都信得過。”
姜綰驚訝地向陸晏舟。
他怎麼知道秦晚晚在看守所…
“什麼?”陸老聞言,面不悅,“綰綰在蘇城被人害了?”說罷,目落在姜綰上,關心至極,“綰綰,你怎麼不跟爹地說呢?”
“我…”
沒等姜綰開口,陸晏舟不疾不徐笑,“爸,這件事背后牽扯頗大,包括周家,以及…母親。”
陸老太太一愣,難以置信地看向陸晏舟,“晏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老回了神,也疑,“是啊,這件事跟你母親有什麼關系?”
“這就要問母親了。”
陸晏舟眼含笑意,目穿過陸老太太,從沈微瀾上掃了過去,只一瞬,“秦晚晚收了您一百萬,還了微瀾的助理跟著考古隊一起出差,結果險些害了您兒媳婦。”
陸老太太面略僵,姜綰被推下山坡的事,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但跟又沒關系。
誰知道姜綰自己招惹了誰?
現在好了,自己兒子還為這件事拿出來秋后算賬。
陸老難以置信地看向陸老太太,“南音,你…真做了這樣的事?”
“君堯,你懷疑我?”
陸老太太被父子倆的質疑給氣笑了,深吸一口氣,“是,我是想要姜綰跟晏舟離婚,但那什麼一百萬,我本不知道!至于那秦什麼的,我見都沒見過呢!你們父子倆就懷疑到我頭上了?”
“南音,你冷靜些,我這不是再問你嗎?把事搞清楚就行了,怎麼就懷疑你了?”
陸老也是無奈。
陸老太太越想越委屈,哼了聲,“我沒做過的事你們來問我,難道不就是懷疑我嗎?”
“母親。”陸晏舟不咸不淡打斷話,“我查過您的賬戶,我到蘇城出差那幾天,您賬戶轉出去了一百萬。”
一旁的沈微瀾面微僵,手攥得更。
陸老太太怔了下,想到什麼,喊何媽將的手機遞過來,刷流水賬記錄,果然在那天轉出去了一筆一百萬。
關鍵并沒有印象。
也沒收到過短信提示。
驀地想到什麼,陸老太太轉頭看著沈微瀾,“微瀾,那天我跟你在餐廳吃飯,你…中途過我手機嗎?”
沈微瀾制住心的慌意,流委屈,“伯母,我并不知道您的屏保碼啊。”
陸老太太打消了對的疑慮,也是,沈微瀾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陸晏舟緩緩喝進茶水,語氣淡淡,“清除短信,不需要解鎖手機,在屏幕上輕輕劃掉不就好了嗎?”
“阿舟…”沈微瀾當即紅了眼眶,“就算你懷疑是我劃掉了信息,但是伯母賬戶上的錢,我又如何能?”
“伯母待我有恩,這些年一直視我為親生兒看待,我又怎能伯母的錢財呢!”
陸老太太手拉住,安過后,瞪向陸晏舟,“你說話未免太過分了,你跟微瀾從小一起長大,就算那筆賬是我從賬上流走的,但也不可能是微瀾做的!”
陸晏舟著茶杯,沒說話。
“不管是不是,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陸老雙手握住拐杖頭,語重心長,“哪怕背后的事牽扯到周家,那我也跟他們沒完。我陸家的人,不管是誰,絕對不能輕饒!”
陸晏舟頷首笑,“爸說的是。”他笑意斂住,看向程淺,“我剛才代的,你現在去吧,免得這兇犯被人滅口了。”
程淺攥的手緩緩松開,點頭,“是。”
他轉離去。
沈微瀾垂眸,暗暗咬。
陸晏舟派程淺去看守所盯著,還特地說了這些戶,如果秦晚晚這時候真出事了,恐怕程淺就不了了。
沈微瀾被咬得發白,直至口腔里彌漫出一鮮的味道。
這一定不是巧合…
陸老回了書房后,陸老太太也因為這些糟心事,弄得頭疼,讓何媽扶回房休息了。
姜綰跟在陸晏舟后,二人走出院子里。
喊住他,“陸晏舟。”
男人停下腳步,回眸看,“嗯?怎麼了?”
“你…你都知道昨天的事了?”
他若是問了,還好,可他沒問。
但他卻什麼都知道。
而本來也沒打算告訴他,不是不想說,只是習慣了一個人消化。
可不知為何,此刻卻有一愧疚。
陸晏舟定格在臉上,“我說過,你的事,我都會知道。”
看著他,“那你怎麼不說。”
“你不想告訴我。”
姜綰愣住,心閃過一異樣,“我不告訴你,你…不生氣嗎?”
陸晏舟止步在面前,擋住了迎面襲來的寒風,“我生氣又能怎樣,你就會告訴我嗎?”
沒說話。
“你不是習慣了把我當外人嗎?”
姜綰一怔,男人再靠近,“就算是去面對秦晚晚,你想到的也不是我,而是你的師哥。”
驀地沉默,這些話,沒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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