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麽？外婆是見了厲雲州之後發病的嗎？”蘇煜額角的親筋暴起，搶先追問到。

    霍熙源任由蘇煜扯著領，視線始終越過他落在我的上。

    “蘇煜，你讓他把話說完，別先為主的揣測別人！”我不滿地反駁了一句。

    蘇煜和厲雲州之間的恩怨，我是看在眼裏的。

    如今外婆的去世居然牽連到了厲雲州的上，也難怪蘇煜會這麽憤怒了。

    “好，阮詩。”

    蘇煜抬起雙手，冷沉的眸子掃過我，警告道，“外婆的死如果是和厲雲州有關，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此時，霍熙源也到了蘇煜的憤怒，他繼續說了下去：“胡和厲雲州聊了很久，我有些不放心，便主過去提醒一下。可沒想到厲雲州走後不久，胡就心髒病突發了。”

    “你的意思是外婆和厲雲州談話的容，是引發心髒病發作的原因？”我問出了心中的疑。

    霍熙源點了點頭，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似得：“小詩，我在靠近胡的房間時，約聽見厲雲州跟提到了，蘇伯父出軌什麽書之類的話，當時我也格外震驚。”

    “嘭！”

    蘇煜一拳頭砸在了掛在牆壁的宣傳板上，這靜在深夜安靜的走廊上顯得格外刺耳。

    原本在觀察室守著黎雪的蘇鵬都被驚了，神慌張的跑了過來。

    蘇煜卻沒有理睬蘇鵬。

    他雙目赤紅的盯著我：“阮詩，爸出軌何妮的事，是你告訴厲雲州的，對不對？！”

    我無言以對，早在婚禮的時候，厲雲州就知道蘇鵬與何妮的事了。

    但我覺得事沒那麽簡單，厲雲州不可能毫無分寸和外婆提這件事。

    可沒等我開口，蘇煜甩掉了手背滲出的，戾氣十足的說道：“現在外婆都被厲雲州害死了，我要找他問清楚。”

    “他到底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要這樣對一個無辜的老人？！”

    蘇煜怒不可遏地轉，氣衝衝的往外走。

    他分明是失去理智，要去找厲雲州算賬，憑他的格，指不定會做出更加瘋狂的舉。

    我連忙攔住蘇煜。

    “你先別衝，這件事顯然很蹊蹺，我相信他不會這麽做的。”我試著辯解。

    蘇煜卻不可置信道：“阮詩，你到這種時候還要護著厲雲州嗎？”

    他指著搶救室的方向，字字誅心道：“那裏麵躺著的是外婆，是最疼你的外婆，是被厲雲州害死的，你是腦子進水了嗎？要護著害死外婆的兇手嗎？！”

    我想要辯解，當場反駁蘇煜的話。

    “厲雲州不是這樣人，他這麽做的機是什麽？他很清楚我和外婆的。”

    蘇煜卻冷笑起來：“機？厲雲州的機很簡答啊，他今天去療養院不也沒告訴你嗎？”

    他說完這句話，轉衝著霍熙源抬了抬下。

    “阮詩，你沒忘記霍熙源說的話吧？厲雲州去療養院的目的不是探什麽人，而是找霍熙源的。”

    “還用得著我提醒你，霍熙源和你之間的關係嗎？他當初可是為了救你才會傷的。”

    我聽出了蘇煜的弦外之音。

    下意識的看向霍熙源。

    他眸微，流出的表我再悉不過，也讓我意識到蘇煜的揣測並給空來風。

    蘇煜語氣冷沉，對我說道：“厲雲州的機很明顯，他是懷疑你和霍熙源餘未了，兩人談間必定發生了什麽不愉快，所以才會在外婆找他時，泄了爸爸出軌的事，以此來報複你。”

    “不，這是你的主觀推測而已。”我搖頭否認。

    蘇煜卻追不放，怒極反笑：“推測？！那你告訴我，為什麽霍熙源這個外人，怎麽會知道爸爸出軌的事，還知道出軌對象是書？！”

    “阮詩，我真想挖開你的腦子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麽。”

    蘇煜咬牙切齒道：“除了你的枕邊人厲雲州之外，全家誰知道爸出軌何妮的事，如果不是他對外婆提起的，那一門之隔的霍熙源如何知曉的呢？”

    “阮詩，你就是想要反駁也該找個好借口，霍熙源可是和你一起長大人的人，你覺得他會撒謊嗎？”

    蘇煜的一番話有理有據，最重要的是我用目看向霍熙源向他求證時，他的表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厲雲州主去療養院找他，是事實。

    兩人在談中發生不愉快，產生口角爭辯，也是事實。

    這麽多年一起長大，霍熙源的微表我再了解不過了。

    一時間我隻覺得頭皮發麻。

    回想起我在療養院和霍熙源相遇的那天，麵對厲雲州詢問時，我有意去見霍熙源的事。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是我自己種下的因。

    縱然如此，我始終覺得厲雲州不會傷害外婆的。

    “你們別吵了，黎士已經醒了。”這時，觀察室的醫生出聲提醒了眾人。

    蘇鵬第一個衝到觀察室，惱怒的蘇煜目狠地掃過我，也放棄去找厲雲州，小跑著去了觀察室。

    唯獨淚眼婆娑的我站在原地。

    我轉看向霍熙源，快步上前拉著他來到角落的位置。

    “方才你說的話是事實嗎？”我擺明了是在懷疑霍熙源。

    霍熙源驚訝的看著我，眼中浮現出悲涼之：“小詩，你覺得我在撒謊嗎？即使今天出事不是你的外婆，我作為醫生也不可能拿這個開玩笑。”

    “那厲雲州今天找你時，到底聊了什麽？”

    可話音剛落地，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厲雲州打來的電話。

    我攥手機，瞬間選擇了接聽，下意識的遠離了霍熙源。

    “我在醫院……”我在他開口前，先將外婆去世的事告訴了他。

    “什麽，外婆去世了？”厲雲州驚訝不已。

    隔著手機的我都能夠聽出厲雲州的震驚。

    “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趕過去。”厲雲州詢問我。

    “等等，你先別急著過來。”我反問厲雲州，“雲州，你今天去見過我外婆嗎？”

    厲雲州愣了片刻，如實回答：“對，我見過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