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常林掏出鑰匙開鎖,那門上的門鎖都已經蒙了灰塵,可見這裏很久沒有人來打掃過。
“這裏是我們畢家的老宅,是從我曾祖父那輩兒起就傳下來了。早些年的時候,這周圍要拆遷建大廈,我爸舍不得祖宅,不同意拆遷。後來這周圍的大廈都蓋起來了,就了你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聽畢常林這麽說,這間老宅還是個“曆史跡”。
話正說著,喬娜和俞晨君走了過來,俞晨君摘下墨鏡,不滿地抱怨著:“畢老師,您這也太難找了!我和喬娜幾次都走到了死胡同裏麵。”
“難找就對了!”畢常林頗為得意的說道:“這樣就算有狗仔跟蹤,你也能輕鬆甩開他們。”
畢常林推開厚重的木門,眼是一間麵積不小的院子,除了北麵的正房之外,西麵還有兩間偏房,屋子是絕對夠住了。
蘇煜隻是剛手想要去推門,指尖就沾了厚厚一層灰塵,推開門後,更是一塵土味兒撲麵而來。
蘇煜咳嗽了兩聲,俞晨君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我扯遠了一下。
畢常林麵尷尬的說道:“從我出國之後就一直是我妹妹偶爾過來打掃,但三年前去世了。這屋子便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蘇煜用手揮了揮麵前的灰塵,“我們打掃一下就好了,畢老師住在自家老宅裏,也會比住在外麵更舒坦吧?”
“那肯定是了。”畢常林應著,他其實早就想回老宅住,隻是他原本回國來想小住幾日就離開的,所以懶得折騰了。
如今蘇煜和俞晨君要住在這裏,畢常林便也打算留在老宅住上幾日。
好在這屋子裏的家擺件都是用白布蒙著,不然收拾起來還真是麻煩。
眼看著蘇煜開始忙活起來,我也擼起了袖子,“我幫你們一起吧。”
“不許!”
除了我之外,其餘四人幾乎異口同聲。
他們如此默契,倒是讓我愣在了原地。
蘇煜命令式的口吻同我說道:“你不好,這屋子裏麵塵土大,你別手。”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從前的蘇煜,他也是如這般習慣替我做決定。
畢常林衝喬娜遞了個眼,“你這個助理保鏢怎麽當的?還不快把拉走!這兒有他們兩個收拾就夠了,你帶回去歇著吧。”
“是啊。”俞晨君也接過話茬,勸說著我:“這昨晚開始你就跟著我們心想辦法,晚上都沒怎麽睡,快回去吧。”
他們都是擔心我的,我縱然想幫忙,但留下來也隻怕會讓他們還要分心惦記我。
我隻有妥協讓步:“好吧,那你們慢慢收拾,如果缺什麽什麽,就知會我一聲,我讓喬娜給你們送過來。”
我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但是蘇煜和俞晨君能夠住在畢常林這裏,我也能夠放心一些。
喬娜拉著我走了出去,回到車上,我才發現今天有些許反常。
趁車子還沒開走,我關心問道:“你怎麽了?讓你送俞晨君過來,是不是被狗仔糾纏了?”
喬娜搖了搖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到底大聲什麽事了?”我再次追問著,不回答讓我心裏很不踏實。
喬娜模棱兩可地說道:“我也不太確定但是我開車送俞晨君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喬栩!”
喬栩?!
我驚訝住,隨即否定:“你應該看錯了吧?喬栩現在應該在米國照顧薑瑜才對。”
當初厲雲州請他一起回國,可喬栩堅持要守在堅持要守在薑瑜邊,想辦法讓薑瑜能夠清醒過來,又怎麽可能會出現在京城呢?
喬娜也拿不準,喃喃自語著: “隻是在車裏看了一眼,我也是覺得納悶兒,那人真的很像喬栩,所以我才想會不會是喬栩回國了。”
我半瞇起眼睛,懷疑地看向喬娜,“你好像很在意喬栩。”
喬娜的麵微微泛紅,“我隻是覺得那個人很像他……”
“你和喬栩總共就見過幾麵而已。卻在開車忙著甩掉狗仔的時候還能一眼看出和他相似的影來。”我故意打趣:“你該不會真的上喬栩了吧?”
“不是。”喬娜立刻否認,此時的表糾結複雜。
喬娜咬著,沉默了幾秒,而後開口道:“隻是他總給我一種很特別的覺,但我又說不清楚。”
我仍然認為這是喬娜對他的好。
“從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覺得他給我一種莫名的親切,讓我沒來由的想去信任他。”喬娜回憶起當初傷住院時的事。
能夠對喬栩有這樣的評價,讓我有些意外。
雖然當初喬娜傷住院時我拜托喬栩替我好好照顧,可是喬栩這個人向來分寸很強。即便是我把他方程朋友,但他與我之間始終帶著距離。
而喬娜格冷漠,很相信別人,卻願意信任喬栩。
“你說得這種覺,應該就是喜歡他吧?”我反問喬娜,隻覺得是了春心。
喬娜卻是搖了搖頭,的眼神清晰堅定,理智地否認道:“不是的。我以前也覺得我可能是喜歡上他了,可是後來我發現我,我對他的覺和喜歡一個人的覺不一樣。我願意信任他,接近他,但更希是以朋友的份。”
這麽一番話功把我繞進去了。
那這麽說,之前我對喬娜上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可如果不是,那喬娜所說的這種覺又是什麽?
喬娜,喬栩……
我恍然想到了什麽,但我自己都覺得離譜。
我偏過頭,難以置信地問:“你們兩個都姓喬,該不會有什麽緣關係吧?”
喬娜驀然愣住,怔怔地看向我。
我趕忙解釋道:“我也是隨口那麽一說……”
我話音還未落,就見喬娜緩緩抬眼看向我,表倒是嚴肅認真,一字一句說道:“我應該沒有跟你提起過,我的確還有一個哥哥。同父同母的親生哥哥。”
我完全呆住,該不會真的那麽巧合吧?
這世界這麽大,偏偏喬栩和喬娜又相遇在了一起,難道這就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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