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我都沒關係,我早就不在意厲雲州怎麽看待我。
可Alice張口閉口都在詆毀謝躍,這讓我忍無可忍。
“滿口胡言!是你陷害謝躍!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違法的事來!”
厲雲州拉著我的胳膊,黑著臉,不由分說地就將我拉了出去。
我一直沉默不語,直到厲雲州將我拉到他的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我上車。
我猛然甩開了他的手,冷眼看向他:“怎麽?這個時候來裝好人了?看到謝躍被害這樣,你心裏舒坦了?!”
厲雲州擰眉看向我,眼底竟浮起哀傷。
他反問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覺得謝躍的事和我也有關嗎?”
我冷哧,心裏憋著一口悶氣無發泄,“就算與你無關,難道你毫不知嗎?吳璿和Alice所做的一切,你不一直都裝作視無睹嗎?希希的死就是如此!”
厲雲州眸一震,顯然,希希的死,是我和他共同的痛。
而我心裏似在報複一般,時不時的就用這刺去刺痛他,也刺痛著我自己。
我的眼眶開始泛酸,心裏生起寒意。
“厲雲州,看著我邊的人一個個到傷害,你知道這種覺有多無能為力嗎?下一個到誰?是不是快要到我了?”
厲雲州凝眸看著我,向我承諾著:“不會的……”
我嘲諷的笑了一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想著替吳璿申辯嗎?你可真是他的好兒子。”
我失地看著他,後退了兩步,心思漸漸堅定,“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保全謝躍!不會再讓吳璿得逞!”
我冷漠地轉上車,沒有毫猶豫地開車離開。
過後視鏡,我看到厲雲州一直站在路邊注視著我的車,可我的心裏已經泛不起一波瀾。
我用了全部可用的人脈,花了大價錢,才將謝躍保釋出來。
我站在門口,看著謝躍走出來,不過短短幾日,他滄桑了很多,讓我一瞬間就紅了眼眶。
“謝躍……”
我哽咽著喚出他的名字,心中愧疚自責全部上湧。
幾日未經打理過自己,謝躍的邊已經蓄起了胡茬,真不知道他被拘留的這幾日,在裏麵是如何度過的。
可即便如此,在見到我時,謝躍仍然揚起了角,用安地目看向我,“傻丫頭,我沒事。”
我看著他走到我麵前,喬娜接過他手裏的包,我們對視了很久。
我愧疚地道歉著:“對不起,是我害了你。Alice和吳璿從一開始就布好了局,並非是想利用你,而是想要整垮你來報複我。”
“嗯。”謝躍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從我被工商帶走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他抬手替我去眼角落的淚水,溫地聲音安我:“你不必自責,這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執意要選擇和們合作的,也是我太大意輕敵了,你已經叮囑過我了,是我太自信了。”
謝躍幾句話,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上。
我知道,他是不想我有心理負擔。
隻是眼下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我滿眼憂慮地看向謝躍,“雖然我將你保釋出來,但眼下隻是權宜之計,還是要盡快找出證據證明你沒有故意作公司的賬目,證明你的清白。”
“嗯,我這幾日也想清楚大概從哪些方麵手了。”
聽謝躍這麽說,我不知道他是故意安我還是真的有所打算了。
不過唯一慶幸的事,米國總部公司那邊願意相信謝躍,給他機會證明自己清白,整個國公司都會聽憑謝躍的安排,隻是自查這件事不夠有說服力,還是需要方共同調查。
在我憂心忡忡的時候,謝躍還有心思逗著我。
“行了,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大不了我重頭再來唄!我還能撲騰個幾十年了。”
看著謝躍此時的樂觀,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他所有的風輕雲淡都是故意演給我看的。
謝躍手搭在我的肩膀,委屈地控訴著:“這裏麵的夥食可真的不好,總得先安排我吃一頓好飯吧?”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帶謝躍去洗了個頭,刮了胡子,然後陪他一起在飯店吃了頓大餐。
看著謝躍沒事人一樣的態度,我反而更加心酸。
為了顧及我的,隻怕他即便是心很糟糕,也要偽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辛辛苦苦坐到國總負責人的位置,好不容易擁有現在的一切,若真的重頭來過,又怎麽可能不痛心?
我以回公司開會為借口向謝躍道別,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路邊的車裏,等著謝躍出來。
謝躍在飯店裏麵坐了很久,就在我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麽況的時候,才看到一抹頹然的影從裏麵走出來。
不似在我麵前的那般渾不在意,反而低垂著頭,看了看四周,似乎漫無目的一般,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這一幕讓我格外心疼。
喬娜歎了口氣,“謝躍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而且有擔當,還總為你著想,生怕你心裏不好,所以一直安你。”
我心中又何嚐不懂謝躍的用意,也正因為謝躍對我的付出,我也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替他解決眼前的麻煩。
我淡淡吩咐喬娜:“讓他自己待會兒吧。開車,我們回公司。”
回到公司,袁月剛開完會走出來。
快步走到我麵前,關心問道:“人已經保釋出來了?”
“嗯。”我淡淡應著,掩飾不住眼底的失落。
我和袁月回到辦公室裏,我疲憊地靠在座椅上,喃喃道:“我突然覺得很無力,我邊的一個個我牽連,可我卻為他們做不了什麽。”
“別這麽說。”袁月遞給我一杯水,寬著我的心:“這一切總會水落石出的,真正做壞事的人早晚會到懲罰!”
我也希如此,可現實偏偏事與願違。
謝躍那邊遲遲沒有進展,如果無法證明他的清白,他將再次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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