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裏在蘇煜麵前笑的俞晨君,如今卻變得鬱鬱寡歡,臉也憔悴了很多。
我知心的煎熬折磨,已然將麵臨崩潰,可是還要堅強鎮定地去想方設法為蘇煜洗罪名,爭取寬待。
而我除了默默為蘇煜祈禱,幫不上任何的忙,全靠俞晨君去獨當一麵。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夜深時分,我迷迷糊糊睡著,竟然夢到了蘇煜被判了無期徒刑!
“不!不可能……”
我在夢裏否認著,不肯接這個結果。而蘇煜因為不願在牢裏度過餘生,竟然自盡了!
“哥……蘇煜……”
我哭喊著他的名字,心痛到無法呼吸,渾抑製不住的抖。
而眨眼間,我竟然在蘇煜的葬禮上,而且就跪在蘇煜的靈位前,邊是雙目無神的俞晨君。
我轉過頭想要拉住俞晨君,意外從蘇煜的葬禮上看到了吳芯。
站在白的布簾後麵,眼底和角都著得意。
我的淚水驟然止住,隨即浮起的是滿腔的恨意。
我站起,鷙的目盯著吳芯,一步步朝走過去。
而此時,吳芯也注意到了我。
在與我四目相對之後,吳芯悄然離開,步伐匆匆。
我心裏一慌,斷然不能讓這麽輕易就走了!
我立刻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卻突然一個踩空,猝不及防地跌另一個空間。
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我從蘇煜的葬禮上,突然回到了蘇家別墅。
夢中的我還沒意識到這是一場夢,也沒察覺到哪裏不對,隻是在聽到兒房嘹亮的哭聲時,我瞬間放棄思考,本能地衝向兒房。
房門打開,我愕然愣在門口。
育兒師不在房,一個陌生卻莫名越看越悉的背影讓我蹙了眉頭,心裏也一陣不安。
我凝聲質問道:“你是誰?放下我的孩子!”
安安顯然很怕,在懷裏哭得格外大聲,每一聲都牽著我的心,而我又怕會傷害安安而不敢貿然去搶。
聽到我的質問,那個人緩緩轉過,看到的臉,我腦子“轟”地一下炸開。
是吳芯!
宛如魂不散一般,居然出現在我家中!
我瞬然間繃了神經,目一寸不移地落在安安上。
“你想怎麽樣?盡管衝著我來!別我的孩子,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嚐試著一點一點接近,隻聽突然一嗓子喝住——
“別過來!否則我立刻就把從窗戶扔下去!”
旁的窗戶大開著,著實危險。
這讓我僵住,不敢再靠近。
吳芯張狂地笑著,“我就喜歡看你這副痛苦糾結的模樣!可我覺得你還不夠痛苦。”
簡直是個瘋子!
我咬著牙,雙手握拳,“你還想怎麽樣?!”
吳芯角上揚,笑容鬼魅,“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你麵前!”
“不!不要——”
我的話音未落,吳芯已經衝安安出了惡魔之手。
我猛然衝向窗邊,就隻差那麽一毫,我就能夠抓住安安的手,卻眼睜睜看著伴著哭聲墜下……
“不——”
我倏然睜開雙眼,口撕心裂肺地痛楚,讓我覺得呼吸困難。
我艱難坐起,後背一片涼意,睡已經被汗水洇了一大片。
我著口,大口息著,努力讓自己的心平複下來,可是心裏空落落的不安,讓我很是難捱。
這場夢是不是在暗示著我什麽?
難道是吳芯的黑手已經向了安安?
就在我滿腹心慌時,我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也讓我不由得被嚇得一個激靈。
“媽咪,你醒了嗎?”
是希希的聲音!
我繃的心弦鬆懈了幾分,連忙應了一聲:“醒了。”
我掀開被子下床,並未在意自己還穿著睡,徑直走到門前開門。
“媽咪。”希希仰起頭看向我,手指向客廳那邊,“吳叔叔來找你了哦!他在客廳等你呢!”
我對吳雙的到來已經習以為常,回到房裏換了一套服,便去見他。
他來得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向他問清楚。
見到我,吳雙便開始檢查起我的果,“怎麽樣?現在關於Alice的那些資料都已經記清楚了嗎?”
“嗯。”我應了一聲,倒是毫不心虛。
關於Alice曾經接過的人,包括那些人與相識的地點,關係的遠近等等,我都已經記得滾瓜爛,保證絕對不會出錯。
而我此時,心裏更放心不下的是京城的況。
“吳雙,你能不能讓我見見安安?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隻想見見我的孩子,否則我心裏總是不踏實。”
聽到我提起安安,吳雙驀然愣了一下。
雖然他的慌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我一眼捕捉到。
同時,我的心裏裏也生起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是不是安安出什麽事了?!”我激地立刻站起來。
吳雙沒有否認,隻是扶著我坐下,口中搪塞般的安著:“你先別著急,安安的況不會有你想得那麽糟糕。”
果然,安安還是被吳芯盯上了!
我抓住吳雙的胳膊,急切地追問:“你快點告訴我,安安到底怎麽了?吳芯是不是要對安安下手?!”
安安還是一個孩子啊!
吳雙的回答卻是含含糊糊:“我也不清楚安安現在的況,但是應該沒有落到吳芯手裏。”
我此時已經顧不得其他,上網上去搜安安的新聞。
我的死訊之後,蘇家別墅必然為狗仔蹲守的地方,稍微有點風浪他們一定會報道,如果安安真的被吳芯帶走了,那一定會報道出來。
我迫切地上網去查,竟然真的看到了安安被帶走的消息。
不過帶走安安的不是吳芯,而是厲雲州!
按照新聞發布的時間,厲雲州接走安安,應該是在宣布我的死訊後沒幾天,就在蘇煜被捕之後。
而事實上,那時的厲雲州應該還在醫院養傷才對!
厲雲州在想什麽?
他自己傷都沒好呢就將孩子接回去,自己照顧自己都困難,如今又要照顧一個還未斷的孩子,莫不是又是吳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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