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州有一瞬的錯愕,我知道,之前他被假的希希捅刀,他一定已經在懷疑了。
“希希本就沒有死,當初那是假的,做的DNA鑒定也是被了手腳的。捅你刀的人也不是希希,他和我一直被關在別墅裏,是一個被收買的孩子戴上了矽麵,以希希的臉來騙你!”
我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經曆都告訴了厲雲州,包括希希遭的待,包括我被威脅拿著罪證去救希希而落圈套,包括我們如何從別墅裏逃了出來,包括我和吳雙的易……
厲雲州的眉頭始終鎖著,眼底寫滿了心疼。
“這一切都是拜吳璿所賜!不!那個人也本就不是吳璿。”我直視著厲雲州的雙眼,“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還是要告訴你真相。”
我知道,真相對厲雲州的打擊太大,更何況這麽長時間的相中,厲雲州縱然對吳芯有諸多不滿,但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份。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你的母親吳璿早就在那場車禍中去世了,從頭至尾,指使你報複厲家,傷害希希的人,是吳璿的同胞妹妹——吳芯。”
說出真相,我已經做好了厲雲州否定我,不肯相信我的準備。
可我沒想到的是,厲雲州垂下了眼眸,眼底一片落寞。
“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聲音著後悔。
我心中驀然一驚,“你怎麽會……”
厲雲州苦地笑了一下。
“在我被捅刀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了。”厲雲州抬眸看向我,目堅定,“希希是我的兒子,我當然相信他的善良品。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不可能對我這個親生父親手。”
與我心中猜想的一樣,厲雲州從未懷疑過希希。
我眼眶一陣泛酸,“希希還不知道你傷,如果他知道你是因為他而傷,心裏一定自責不已。”
“他還是個孩子,這件事就不要告訴他了。”厲雲州作為父親,都在顧慮希希的。
他繼續跟我講起他當時住院後發生的事。
“我傷得很重,醒來時,聽到從吳芯口中說出的並不是心疼我,而是把責任都甩鍋到你和希希的頭上。篤定地告訴我,一定是你教唆希希來報複我們。”
我眉頭輕皺了一下,吳芯應該是沒料到厲雲州了那麽重的傷還能活著吧。
為了挑撥我和厲雲州的,為了讓厲雲州痛苦,還真是說起謊來什麽都不顧。
我輕哧了一聲,故意反問厲雲州:“那你難道就沒懷疑過我嗎?或許說的是真的呢?我和你拋妻棄子,所以讓希希去傷害你。”
“你不會。”他篤定地否認,沒有一一毫地猶豫。
這份信任讓我一陣恍惚,這是我很久沒有過的踏實。好像,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無條件的相信過我。
我沒有拘泥於這些,緩過神來,繼續追問:“那後來呢?你怎麽確定不是你母親的?”
吳芯擅長偽裝,更何況吳璿在厲雲州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厲雲州很難看出破綻。
提到吳芯,厲雲州的眸子浮起一道寒芒,“說來,還要謝喬栩。”
“喬栩一直沒有放棄薑瑜,除了照顧,還每天給針灸按進行治療,在我傷住院期間,喬栩來照顧我,告訴我薑瑜醒過來了。”
我心中驚歎,自從那場大火之中,薑瑜就變了植人,連醫生都無計可施,喬栩居然讓薑瑜清醒過來了!
我更加佩服喬栩,不止是他的醫,還有他的耐心。
他答應薑瑾會好好照顧薑瑜,他著實做到了,而且做得特別好。
“我找機會去見了薑瑜一麵,薑瑜的緒很激,告訴我,我們都被騙了,我母親在車禍中喪生了,被吳芯取而代之。而就在薑瑜們得知了吳芯的份之後,薑家就起了火。”
我恍然想起薑家起火之後鄰居的年議論,說是聽到薑家別墅有爭吵的聲音,應該就是們被騙後的質問和發泄吧。
可惜的是,薑瑾隻來得及將薑瑜被害的事真相揭穿,沒來得及告訴厲雲州關於吳芯的真實份。和程嘉帶著憤恨不甘,和吳芯的一起埋葬在了那場大火中。
厲雲州的眼裏生出諷刺之意,自嘲著說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愚蠢,居然上了吳芯的當,被利用著,報複厲家人,還傷害了你……”
他悔恨的模樣讓我心疼,可從頭至尾,他不過也隻是個害者。
我輕輕抱住厲雲州,安他:“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遇見吳雙,我也不可能猜到吳家居然還有一個兒。”
“要怪就怪吳芯的瘋魔,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吳璿,可偏偏對你沒有半點,否則也不會故意收買人來對你捅刀。”
厲雲州定睛看向我,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至,以後我不會再相信,也不會再懷疑你。我們一起對付,這一次,我一定堅定不移地跟你站在一起。”
說話間,他抬手去我的臉頰,想要摘下我臉上的麵。
我陡然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躲開。
我的閃躲讓他誤會,“你是不是還是不肯原諒我?”
我搖了搖頭,“雲州,我臉上的麵是摘不下來的,我也不能摘。”
“為什麽?”
“吳芯在醫用矽膠這方麵是行家,普通的矽麵自然糊弄不了。所以吳雙特意設計了這個麵,除非用特製的藥水,否則卸不下來。”
而這個藥水,在吳雙手裏。
他這樣做,就是防止我會背叛他,暴自己的份。
可我和他都沒有算到,吳芯居然還是識破了我的份。
提起吳雙,我恍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份被拆穿的事還沒有告訴吳雙,吳芯那邊也仍然需要我去做一個了斷。
我深深了一眼已經在嬰兒車裏睡著的安安,縱然心裏再多不舍,還是要離開。
“我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要回去見吳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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