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這句話讓我再次破防,幸好希希看不見,我才可以毫無顧忌的落下眼淚。
希希窩在我懷裏,沒一會兒就再次睡著。
護士走進來,看到我們母子溫馨的一幕,又又心酸。
“多麽懂事的一個孩子呀!真不知道老天爺是怎麽瞎了眼,讓這麽小的孩子遭這麽大的罪。”
我嚨哽咽,輕聲問著護士:“關於希希的病,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嗎?”
“還得再等等。”護士安著我說道:“希希的況有些複雜,目前還在排除病因,幾位醫師在商討研究,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了。”
我表麵淡定的應著,心裏其實慌的不行。
我既想早點知道結果,卻又害怕知道結果。
我害怕希希的病又是一個讓我無法接的打擊。
護士給希希打了吊瓶後離開,我依舊守在病床邊寸步不離。
而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我以為是蘇煜來換班,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想再陪他一會兒。”
“好,我陪你一起。”
悉的聲音,讓我的陡然一僵,我回過頭,詫異的看著不知何時走到我後的厲雲州。
“你怎麽會在這兒?”
厲雲州歎了口氣,“希希的病加重我已經知道了,醫生說可能要治療很長時間。”
我的眼眶泛紅,哽咽著點了點頭,“是。隻是還沒有確定病和治療方案。”
厲雲州向我走了兩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知道你現在的緒一定很難過,如果你想痛哭一場的話,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
厲雲州的這番話讓我很是意外。
就在我愣神的這一剎那,厲雲州解釋道:“雖然我們已經離婚了,但畢竟曾經是夫妻,至還可以做朋友。之前我對有一些誤解,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我相信我們之間的婚姻應該不會有背叛。”
我的心裏五味雜陳,厲雲州對我突如其來的信任,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從他一開始麵對我時的反厭惡,到現在願意主跟我繼續做朋友,是不是他察覺出薑瑜故意在他麵前挑撥了?
就在我心中猜測懷疑時,病房門再一次被推開,走進來的人竟然是好久沒有出現的謝躍。
“小詩,我聽說希希病加重了……”謝躍幾乎是一邊走進病房一邊說著,直到看到了我麵前的厲雲州,謝躍尷尬地頓住了腳步。
看到謝躍,我心裏又有了幾分底氣,“這段時間你不在京城,是不是和畢老師一起去了米國?他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既然希希的病複雜,或許畢常林會比醫院有辦法。
謝躍點了點頭,“我本來想去米國理一些事,但畢常林聽說希希病了,堅持要求跟我一起回來,隻不過他歲數大了,需要倒一下時差,下午過來給希希診治。”
畢常林就像是我的一救命稻草,有他在,我能夠鬆了一口氣。
厲雲州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謝躍,表有一瞬的失落,低聲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就在他和謝躍肩而過的一瞬間,謝躍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別著急走,我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見你一麵,剛好你在這裏,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厲雲州狐疑地看向謝躍,並不理解謝躍能給他些什麽,畢竟在他的認知裏,他和謝躍應該是水火不相容的關係。
我也很是詫異,目一直盯著謝躍。
隻見謝躍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封信,遞到了厲雲州的手上。
“這信是什麽意思?”厲雲州不明所以。
“你難道不覺得這信封上的筆跡很眼嗎?這是你當初親手寫給阮詩的信。”
我和厲雲州同時一愣。
我不記得厲雲州給我寫過什麽信,倒是我選擇逃離他的時候,給他留下了一封類似於書的信件。
謝躍沉聲解釋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記得了,但是你會認得你自己的筆跡。這是當初阮詩在國外治療腦癌的時候你寫給的信。當時他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不想見你,你就將這封信給我,托我帶給阮詩。”
我此時完全在狀況外,我竟然從來都沒有聽謝躍提起過這封信的事。
謝躍哧笑了一聲,自嘲的說道:“當時我一時自私,自以為是的不想讓你和阮詩再有任何牽扯,所以並沒有將信給,而是藏了起來。今日,我倒是想要通過這封信來讓你清醒的認識到你當初有多眼前這個人。”
厲雲州低頭看了一眼那封信,有一些猶豫,還有一怯懦。
他在害怕什麽?害怕麵對現實嗎?害怕他如今所認知的一切都是薑瑜帶給他的謊言?
厲雲州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還是撕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信件。
整整厚厚的三頁紙,厲雲州一頁一頁的看完,拿著信件的手都在抖。
我很想知道信上寫了什麽,在厲雲州呆愣住時,手拿走了信。
信上麻麻都是厲雲州的與相思,他教我們經曆的那些大事小事都寫在了紙上,還在信中向我證明,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會一如既往的我。
看著那細碎的言語中滿懷的溫,我的眼眶潤。
如果這封信,當初教到了我的手上,或許我真的會毫不猶豫的回到厲雲州的邊,哪怕我的腦癌沒有治療功的可能。
我也希我最後的時能夠和的人一起度過。
這封信或許來的有些晚,但它現在來的也恰是時候。
厲雲州怔怔看向我,眉頭痛苦地擰起,“你……我……”
這封信的容讓他震驚,更何況這是他親筆寫下的容。
謝躍問道:“現在你相信了吧?薑瑜本就不是你的什麽未婚妻,你自始至終深的人就隻有一個,就是阮詩。”
厲雲州腳下一個踉蹌,雙手按著自己的額頭,他用力的拍著,表格外的痛苦。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我為什麽會忘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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