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棧出來,路面的積水已基本退去,路上有工人在搶修電力。
昨晚的那場大雨致使今日好多店面都沒能正常開門營業,兩人就近用了早餐,傅則奕駕車送遇辭回學校。
海藝出嚴格,車子開不進去,遇辭便在門口下了車。
關上車門,微微彎下腰,對車里的人笑著揮了揮手,“小叔再見,你路上注意安全。”
傅則奕坐在駕駛位,偏頭看,而后微微點了點頭。
遇辭抿默了片刻,還是緩緩站直了子,轉進了校門,臨過閘口前又回頭看了眼。
他正低頭不知在看什麼,并沒有看來。
頓了頓,收回視線,刷了門卡,走了進去。
*
遇!辭!”
剛推門進宿舍,涂萌萌就忽然蹦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個剛咬了一口的包子。
遇辭被嚇一跳,“干嘛,你嚇我一跳。”
涂萌萌瞇著眼睛,一臉狐疑的壞笑:“我看見了,剛剛在門口我看見了,快說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昨天天氣影響,食堂也停了一早上的電,只能去學校外面買早點。
遇辭愣了愣,才答道:“我小叔。”
涂萌萌一臉震驚:“啊?就是你說的那個沒緣關系的小叔啊?”
遇辭點了點頭,“嗯。”
于是,涂萌萌的表更驚訝了,丟掉手里的包子,一把抱住了遇辭的胳膊,“抱大,你二叔是大學教授,小叔開邁赫,快說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話音剛落,上鋪忽然傳來十分不悅的一聲:“涂萌萌你有點吵。”
遇辭跟涂萌萌同時抬頭看去。
余琪掀開被子,爬坐了起來,看了涂萌萌一眼,視線淡淡掃過遇辭,而后從床上下來,拿了舞蹈服出門去了。
涂萌萌看了眼余琪離開的背影,撇了撇:“這幾天有點奇怪,莫名其妙就不跟人說話。”
海藝宿舍是標準的四人間,但先前大學報道時有個人沒來,于是床位便空下了,們這個宿舍只住了三人。
涂萌萌格大大咧咧,跟遇辭比較親近,余琪話不多,也不大喜歡跟們一起,基本都是找其他宿舍的同學一起上下課,或是吃飯聚餐,但基本沒什麼矛盾。
遇辭笑了一聲,沒接話,轉去收拾東西去了。
……
課九點開始,涂萌萌吃完早餐打算刷個劇再去舞房。
遇辭想先去練一陣,便先走了。
等換好舞蹈服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現余琪也在。
正靠在把桿上做拉,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繼續做作去了。
遇辭對笑了一下,也走到把桿前做拉的作,做差不多的時候,喊了余琪一聲:“我要放音樂練會兒舞,你要一起嗎?”
余琪此時已經盤坐在地板上玩手機了,抬頭看了一眼:“不用,你練吧。”
遇辭點了點頭,就兀自走到一旁放音樂練舞去了。
練的是上節課剛教的一套古典舞,作有些復雜,很考驗肢的協調和韌度。
做到那幾個高難度作的時候,余琪也抬頭看了過去。
遇辭段很好,整個人看起來纖薄又,每個舞蹈作都做到極致,眼睛里的戲也很足。
余琪看了一陣,起出去了。
*
一節韻課上完,大家都像是被了筋,扭著酸痛的胳膊收拾東西打算走。
涂萌萌在一旁嘰嘰喳喳,說食堂今天中午為了問早上沒能吃到早飯的同學們,特地加了餐,可以去二樓免費領一份水果。
遇辭一邊收東西,一邊聽嘰里呱啦說不停。
老師卻忽然喊了聲:“遇辭!”
遇辭愣了一下,抬頭看過去。
韻老師笑著對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應了聲,將收拾好的東西遞給涂萌萌,“你先幫我帶回去。”
而后便起小跑了過去,“老師,怎麼了?”
韻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段與氣質都很不錯,輕輕握著的胳膊,笑著道:“上次跟你說的畢業后分配去文工團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遇辭聞言頓了一下。
這事兒還是去年年底匯報演出時的事了,當時剛好有海州文工團的領導來參觀,便一起看了匯報演出。
臨走前挑了幾個比較滿意的學生,想等畢業后挖去文工團,遇辭就是其中之一。
放在眾多應屆生里這種機遇的確很難得,而整個古典舞系就挑了一個,其余的基本都是芭蕾舞系那邊的同學。
老師也問過好幾次了,但至今還是沒拿定主意。
因為進文工團的話那肯定是要留在海州的,可……原本是打算畢業后回蘇陵的。
韻老師看了眼為難的表,嘆了口氣:“那行,你再想想,不過時間可不多了,六月份就畢業了,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點了點頭,“謝謝老師。”
*
從教室離開,剛出教學樓,就看見余琪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人。
遇辭對笑了一下。
淡淡掃了眼,忽然主開口問了聲:“老師找你是問畢業分配的事麼?”
遇辭沒料到余琪會主和說話,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嗯。”
剛應完,余琪神淡然地瞥了一眼,就笑嘻嘻地往后迎過去。
遇辭愣了愣,也跟著回頭看過去。
是芭蕾舞系的幾個生,從掛著各種奢品logo的著裝打扮不難看出家境都比較殷實。
遇辭只看了一眼,就轉了。
后,那幾個芭蕾舞系的生看了眼遇辭離開的方向,問了聲:“哎!那個是你們班的遇辭吧?”
余琪聞言也往那邊看了眼,應了聲:“嗯,跟我一個宿舍的。”
對方聞聲點了點頭,“下次一起玩唄,聽說畢業后分配去文工團你們系就一個。”
余琪聞言頓了一下。
另一個生接了茬:“聽說叔叔是隔壁海大的教授,今天早上我看見有人送來學校,是男朋友嗎?”
余琪愣了一下,早上在宿舍好像是聽見涂萌萌跟遇辭在聊天,但也沒細聽,含糊地應了聲:“應該是吧。”
對方點了點頭:“下次組個局,到時候你一起。”
余琪又看了眼遇辭離開的方向,抿著低低應了聲:“嗯。”
……
是她太傻,太天真,母親慘死渣男之手,她竟不知,要不是抓到他與表妹的廝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恨,可她無能無力,只能出賣靈魂,與惡魔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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