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角出一冷笑,完全展示了他作為波本的一面。
“我今天直接被琴酒從機場接了過來,還沒來得及預定酒店。不過我的份證明和錢包都帶在上了,你直接送我去東京最好的酒店就行,我就住那里。”索薩說著把一直拿著的書放在大上面拍了拍,“就是我買的那些書還沒送到,我晚點要跟那邊改一下郵寄地址,真是太麻煩了。”
誰管你那些破書啊!
安室雖然心里這麼說,但是他卻很快打轉方向盤往東京市區開去:“東京離這里最好的酒店,應該是被杯戶中央廣場酒店了,我送你去那邊吧。”
索薩表示都聽安室的,然后又低頭翻看手上的書。
安室看著前方向后飛馳的道路,眼角打量著索薩,看他看得十分認真。于是開口道:“……索薩,你為什麼會覺得從這本書上能找到分辨臥底的辦法呢?我覺得不會有臥底真的按照這本書上的方法去學習怎麼做一名臥底的……”
先不說這些書都是胡編造的,真正的臥底方式本不會寫出來公開銷售。首先各國的安全組織都有自己的一套針對臥底們的專業訓練,每個國家都有微妙的差異,并且被活用。一本死板的書,本不可能找出真正的臥底。
聽到安室的話,索薩緩慢地轉過頭看他:“波本,你為什麼那麼了解?你是臥底嗎?”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我以為這只是常識。”安室輕笑了一聲:“就像基安說的一樣,索薩真的很謹慎啊……不過我確實是在質疑這本書的實用。”
他沒有立刻否認,經驗富的他知道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會面對【是】或【不是】的時候,下意識給出答案。這是最簡單的陷阱,他曾經用過這個方法試探出江戶川柯南認識楠田陸道,他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安室非常老練。
他先是把【臥底不會學習臥底的書,是社會認知的常識】這個想法輸給索薩,并且滴定使用反問句,好讓對方覺得問出【這麼常識的問題】是自己的問題。
再提起基安,來暗示他的好奇是從對方那里得來的,并非是來自自。暗地里弱化了對方【只有臥底才會了解臥底】這個想法。
最后用稍微挑釁的語氣來刺激對方,好讓對方把注意力投放到【臥底的書到底有沒有用】上面。
按照基安的說法,索薩總是拿著那本書來辨認臥底,那就說明他很相信這本書的容。人這種生,一旦自己喜歡或者相信的東西到質疑的話,他們就會立刻進行反駁。并且致力于說服質疑者,來維持自己的信仰權威——這些心理戰,對臥底了7年的安室來說,易如反掌。
果然,索薩盯了他一會兒后又重新把頭轉了回去,他看著手上的書說道:“這當然是有用的,基安和你只是不了解它的好。它看似寫得很泛,但是我讀了五遍之后,發現里面一些容是非常有見地的。只要研究徹,一定能幫助我辨認邊的臥底。”
就這麼一本書,你居然讀了五遍,還視為佳作想要研究徹……這個家伙的業務能力到底有多強,才能讓朗姆無視他的腦殘?
……等等,怎麼有既視?安室一瞬間陷了沉思。
“哦?是嗎?那索薩跟我講講里面哪一條是你覺得最實用的。”安室很快從沉思中離,他應付地問道。
“要說最實用的,我覺得應該是這一條——【迷敵人的方法13條——很多國家在派遣臥底的時候,會特定使用其他人種來迷犯罪組織。畢竟有些黑幫組織很蠢,在他們眼里,好像只有白種人是國的臥底一樣,其實黑人也可以。選擇對的臥底員,可以輕松降低暴的可能哦!】。”
索薩認真讀完后看向安室:“如果按上面的說法,像波本你這種混兒最適合做臥底了。特別是你金發的外貌特征非常西方化,一般都只會懷疑你是西方國家的臥底,誰會懷疑你可能是日本公安的臥底呢?你說是吧,波本?”
安室原本還帶著微笑聽索薩在胡說八道,直到他那句【日本公安】說出口,他的心一瞬間被抓,背后的汗全部豎起,一強烈的危機向他襲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兔子、泰國、印度這些國家的臥底呢。畢竟我們組織真是哪個國家都要一腳的大型國際犯罪組織了……啊,等等。聽說組織在兔子那邊發展地不怎麼順利,那就排除掉兔子好了。” 索薩繼續補充道。
即使索薩打了補丁,看似只是舉個例子,但是安室卻沒有放松下來,他覺得索薩那句【你說是吧,波本?】包含深意。問題是,這是是試探?還是威脅?
安室收握在方向盤的手,他的大腦飛快運轉起來。這家伙之前表現出來的腦殘白目,恐怕全都是偽裝出來的。他早就該知道,能被朗姆親自挖進組織的家伙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可惡!他臥底這麼久了,居然還會被這種小把戲迷!
這不能怪安室,如果索薩真的是裝的,那麼他真的很能放下段。這個世界上,有多個聰明又厲害的家伙,能像他一樣毫無顧忌地扮演傻子呢?
要試探他到底知道多,是證據確鑿還是多疑的猜測……如果對方手上拿著對他不利的證據,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話,那就只能讓他永遠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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