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說著“不足掛齒”，人卻一溜煙跑向霍寧遠對面墻的雜堆。

霍寧遠抬頭靜靜看著在大堆雜里一通狂翻，最后選了個也不知道是裝油還是裝水的鐵皮桶，掀開蓋子就跳了進去。

抓著鐵皮蓋子警惕的回頭張一圈，趴在桶邊不放心的問他。

“霍寧遠，我也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但看在往日的分上，你不會出賣我的，對吧？”

霍寧遠叼著煙掀起眼皮看，沒有說話。

煙頭的火，在他指尖忽明忽滅。

慕綰綰聽著腳步聲逐漸接近，咬咬牙便當他是默認，將鐵皮蓋子“當啷”一聲蓋在頭頂。

鐵皮桶里，再無靜。

霍寧遠斂眸完最后一口煙，將煙頭丟到地上碾滅。

他扭頭看向追進小巷子的狼眼眾人，從墻，信步走到慕綰綰藏的鐵皮桶前。

曲起手指在上面“當當”敲打兩下。

低聲道：“慕綰綰，你是怎麼想的，居然和我提當年的分。”

“嗯？”慕綰綰在鐵皮桶里驚了。

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好像和鐵皮桶在同一時間拔地而起。

頓時嚇得在桶里調換位置驚聲尖。

“啊！霍寧遠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霍寧遠劍眉上挑，抓著鐵皮桶的邊緣，倒轉口就把慕綰綰往外倒。

“啊！”

慕綰綰毫無防備的從桶里滾到地上，“吧唧！”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都沒等反應過來疼。

就被霍寧遠面無表的用腳背踢了踢，接著抬頭看向已經徹底懵掉的狼眼眾人。

“在這。”

！！！

“霍寧遠你這個王八蛋！”

慕綰綰醒過神來，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跑，卻被霍寧遠反手抓住領一把揪回來。

他依舊面不改，眸平靜深邃的對上慕綰綰驚慌失措的眼。

“不是一點不足掛齒的小事嗎？你跑什麼？”

“王八蛋。”慕綰綰對著霍寧遠著鼻子呲牙，恨不得跳起來撓死他。

小事！

當然是小事！

躲得掉就是不足掛齒的小事。

躲不掉那就是斷胳膊斷的大事！

慕綰綰也是真沒想到，闊別許久，再見面，霍寧遠已和從前判若兩人。

“哈！”和狼眼眾人一起追上來的傀儡此時終于醒神。

“真是想不到，霍指揮使和夜歌的恩怨，居然拉拉扯扯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個定數。”

他一臉看好戲的朝著霍寧遠靠近，手示意他將夜歌給自己。

“那就……多謝霍指揮使了，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們狼眼的地方，盡管開口。”

“用不上了。”霍寧遠拎著慕綰綰轉頭看向他，眼神，著刺骨的冷。

傀儡被驚得一愣，問：“什麼意思。”

“就是……”霍寧遠垂眸低笑，突然甩手就是一槍，正中傀儡眉心。

“就是死人沒有用的意思。”

這一槍開的突然，連慕綰綰都被驚住了。

目震驚剛要去看霍寧遠，突然被他反手推開。

“別礙事！”

慕綰綰沒防備的被他推得倒退兩步，跌在地上。

抬頭看去。

霍寧遠面冷酷的一腳掃起掉在地上的鐵皮蓋子。

乒鈴乓啷！

狼眼眾人回神后出的子彈盡數打在上面。

霍寧遠疾步后退拉槍栓，突然冷眸低喝一聲。

“鄭沖！”

“來了！”巷子后傳來一聲應和，接著便是無數穿勁裝的特種兵迅速翻越墻頭落在霍寧遠邊。

沒有任何言語涉，火聲驟然四起。

慕綰綰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一冷肅筆直站在面前的霍寧遠。

他……長大了。

沉穩了。

舉手投足間，氣勢強大，有種藐視眾生的氣勢。

和記憶中那個神采飛揚的年，已經找不到任何重合的影子。

槍聲四起，慕綰綰坐在霍寧遠后，倒有些像個局外人，好像只需要盯著他的背影出神就夠。

直到狼眼的最后一個人被放倒。

小巷子里，硝煙彌漫，重歸寧靜。

鄭沖著氣甩了甩開槍開到發麻的手，轉頭看著坐在地上的慕綰綰，皺了皺眉，還是向手。

“起來吧，。”

慕綰綰還沒來得及手。

鄭沖的胳膊便被霍寧遠攔下。

“已經，不是你的。”

霍寧遠推開鄭沖，背對慕綰綰面容沉靜的出巾槍降溫，收好后，目視前方，看都不看一眼尤在愣神的慕綰綰。

“我今天來，本來就是要一舉搗毀狼眼組織的。”

“慕綰綰，算你運氣好。”

“但……”

霍寧遠拔直背脊，目掃過剛剛趕來的夜鶯眾人。

察覺到他們人群中央似乎……有意簇擁遮擋著什麼東西，也只是無所謂的皺了皺眉頭，繼續對慕綰綰冷聲。

“下次闖禍，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霍寧遠側目看向慕綰綰。

“再出現，再提過去，我還賣你。”

他說完，抬手輕勾兩下手指，帶著特種兵部隊眾人，旁若無人的從夜鶯眾人邊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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