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懷遷無奈,命人傳了園用的轎子,攙扶上了轎子,這才往觀瀾閣去。
張嬤嬤見公子吩咐福寶去請郎中,上前笑道:“看樣子夫人傷得不重,只是不得了鞋檢查筋骨,雖說郎中面前不必忌諱,可我們新娘子才進門沒幾天,哥兒,你給看看便是了,若不好,再請郎中不遲。”
展懷遷倒不介意那些,但的確該問問七姜,便一同回到觀瀾閣,待安頓下,便問:“是我替你看看,還是請郎中來,你樂意就好。”
七姜轉了幾下腳腕,不在乎地說:“沒什麼大事,就剛摔完還沒緩過來,我經常摔,皮實著呢,你們不用擔心我。”
張嬤嬤上前來,下七姜的子,卷起中,腳脖子果然是紅腫的,不知該多疼。
“公子他從小習武,會些推拿接骨的本事,讓他給您看看,別落了傷,將來雨雪天該罪了。”張嬤嬤好生相勸,便讓出了位置。
七姜看著展懷遷,展懷遷也看著,僵持了須臾,無奈地點了點頭。
熱乎乎的大手,上了腳丫子,七姜很是害,但強撐著不表出來。
展懷遷倒是沒什麼其他念頭,只怕摔壞了骨頭,仔細骨檢查,幸好,應該只是普通的崴傷,休息幾日就能恢復。
“上呢,哪里疼嗎,有沒有磕著腦袋?”
“沒事,我好著呢。”
張嬤嬤那會兒在樓下,不知道上頭是什麼形,心疼地說:“好好的,怎麼摔了呢。”
七姜說:“下樓的時候,他踩著我子了。”
張嬤嬤一聽,便是連聲抱怨:“哥兒也太急了,走路千萬仔細些,特別是這上下樓梯,你這人高馬大的,夫人那麼瘦……”
展懷遷瞪了眼七姜,七姜故作鎮定地別過臉,等嬤嬤念叨好一陣出去后,他才問:“我踩著你了?”
七姜不好意思地說:“不然我能被嬤嬤說到明年,太能啰嗦了,就委屈你一下,展副將軍,您大人有大量。”
展懷遷自然不在乎,可惜了明后兩天,他道:“摔壞了,還怎麼出去逛逛,是怪我,不該在你下樓時說話。”
七姜急道:“當然可以出去,我,我有個拐杖就行了。”
此時大嫂嫂帶著玉頌來了,聽說七姜傷,特地前來探,不多時,懷逸也到了,只是沒進屋。
展懷遷出門來見弟弟,懷逸說:“明日考學,我不能告假,哥,下回再同你們一起去游春。”
“這麼不巧啊,那就,下回吧。”展懷遷上說著,心里卻有些高興。
“沒什麼事,我就先退下了。”懷逸向哥哥行禮后離開,沒多久大嫂嫂和玉頌也出來了,在觀瀾閣外追上了他。
子淑問:“逸兒,你說了嗎?”
懷逸頷首:“說要考學不能告假,嫂嫂呢?”
子淑道:“我們也說好了,逸兒,下回等你大哥得閑,一定帶你們出去逛,難得你二哥有幾日清閑,咱們湊什麼熱鬧呢。”
懷逸是高興的,可心里總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失落,回到大院,向父親稟告嫂嫂的傷勢,之后回自己的屋子,一個人枯坐了半晌。
“哥兒,這是怎麼了?”蕭姨娘送來茶水,擔心地問,“這兩天總見你悶悶不樂。”
懷逸搖了搖頭:“沒什麼,念書累了,我歇一會兒。”
蕭姨娘了兒子的額頭:“倘若不舒服,別自己扛著,念書是辛苦,不然怎麼說,十年寒窗呢。”
“知道了。”懷逸淡淡的,沒理會母親,起走到榻前,直地躺下了。
蕭姨娘看了片刻,只能退出屋子,關上門后,卻又怔怔地站在門前發呆。
“姨娘?”有侍過來,提醒道,“老爺的參湯快好了,小廚房請您過去看一眼。”
蕭姨娘卻問:“觀瀾閣那邊,到底怎麼樣?”
丫鬟應道:“聽說沒什麼事,您看也沒請郎中,是二公子心疼夫人罷了。”
蕭姨娘搖頭:“我是說,明日他們是不是還要一起去游春,還有誰同行?”
丫鬟道:“秀景苑那頭都不去了,誰好意思跟著才新婚的人呀,今日去聽書,哥兒還在學堂不算,秀景苑里大夫人和二姑娘,都推辭沒跟去。”
蕭姨娘說:“也不知怎麼了,哥兒從觀瀾閣回來就不高興,說起來,這兩天都沒什麼神,還當他病了。”
丫鬟笑著說:“許是前些日子,二夫人時常過來大院,哥兒念書必定枯燥辛苦,可夫人古靈怪,又見過外面的世面,哥兒聽著新鮮,那會子高興,這幾天不來了,就悶了。”
蕭姨娘不蹙起眉頭,徑自往小廚房去,丫鬟那些話,恰恰是擔心的。
一家里小叔子和小嫂子親昵,算怎麼回事,又不是差了十幾歲,長嫂如母那般的關系,再過幾年懷逸躥了個兒,站在一起,誰還知道他們是叔嫂?
“真是……”蕭姨娘心中很不安,不喜歡云七姜,覺著鄙野蠻,倒也不是擔心什麼難堪的事發生,怕就怕兒子將來也中意這樣的姑娘,可名門高第里,哪有這樣的千金小姐?
偏偏此刻,展懷遷正在給七姜講太子妃的事,沒想到,京城大的家里,也會有這樣“反骨”的姑娘。
“太子妃,關乎著太子后的勢力,而皇上另有皇子,太子不僅要提防自己的兄弟,還要防著叔伯們,他們也是先帝的脈。”展懷遷解釋道,“因此,選太子妃,第一是出,第二是才學品行,第三才是容貌,而最不被在乎的,就是太子能否與之恩,畢竟他們可以不恩,但一定要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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