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薇和夏翠華也沒看價格,往最貴的挑,今天林家給謝鴻文過的禮除了服,還有三百塊錢。
換了禮,過了三金,親就算是訂了,婚期倒是沒有商量,畢竟謝鴻文的工作xing質不一樣,至此,這頓飯就算是結束了。
回去依舊是謝鴻文開的車。
“你喝酒了,開車沒事兒吧?”酒后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林夏薇一直謹記這句話呢。
謝鴻文對林夏薇一笑:“沒喝多,這點酒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林夏薇仔仔細細的瞅了他一眼,看他確實不像醉了的樣子,才放心的讓人上車。
和來時不同,來的時候大家都清醒著,回去的時候就倒下了三,林夏英就不說了,他都沒能撐到過禮就趴下了,夏小舅和林夏英一個德行,還有一個就是羅大輝了,唯一清醒的就剩下林大伯和林景城。
謝鴻文開車很穩,從謝家村到大營子村那麼遠的距離,公路還坑坑洼洼的也沒多顛簸。
夏翠華和羅大姨說了會兒話睡著了。
把人都送回家以后,夏翠華邀請謝鴻文進屋喝水,謝鴻文也確實了,就沒推遲。
夏翠華把林景城父子送上炕以后道,今天也被灌了不酒,“薇薇,我頭有點暈,你送送鴻文啊。”
“唉。”林夏薇對上謝鴻文的眼,對視幾秒后,兩人又不聲的移開。
林夏薇把人送到了車上,謝鴻文不急著走:“進來坐會兒,咱倆說會話。”
林夏薇往四周看了眼,沒什麼人,當下也不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坐上去了。
“要跟我說什麼?”
“我后天一早就走了,明天帶你出去玩一天好不好?”謝鴻文雙手按著方向盤,面帶微笑道。
林夏薇側眼看著他,謝鴻文今天穿的是那天在縣城里林夏薇給他挑的那件套西裝,煙灰的穿在最里面,出里面白襯的領子,配上此時謝鴻文微微側著的子,頗有幾分雅的味道。
謝鴻文這麼多年來一直穿著軍裝,換上西裝以后他老大不嘚勁兒,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自在,只是在發現林夏薇總是看他時他就不這麼覺得了。
“你辦的事兒辦完了?”林夏薇其實還是有些好奇的。
“辦完了。”究竟辦了什麼事兒他卻沒說,林夏薇也沒問。
“那去哪里玩?”們這個地方冬天真心沒什麼地方能玩,冬天的北方真是一片荒蕪。
謝鴻文也被問住了,皺眉思索半天,忽然想起上初中時去玩過的一個地方,“我帶你去冷翡翠玩吧。”
林夏薇眼睛一亮,“好啊。”
冷翡翠在謝鴻文家那座山的后面,與蒙古接壤,就長在大糙原邊上,每年的六月份,在冷翡翠湖畔還會舉報一場為期三天的敖包。
到了2017年,冷翡翠附近的村子還蓋起了農家樂和溫泉山莊,為北河省比較著名的景點之一。
但此時的冷翡翠還是一個野湖,林夏薇一時間就沒想起來。
第二日把夏小舅送回家以后,謝鴻文驅車從葛莊鄉的一條路上繞了了一圈到達了目的地,前后也就用時半小時左右,謝鴻文把車隨意停在湖邊的平地上。
“我上初中時最喜歡來這里玩了,每次和我爸吵架以后我最來這里。”謝鴻文對林夏薇輕聲說。
冷翡翠是個很大的池子,水并不深,最多也就一米五,因長在糙原中央而得名,夏天來到冷翡翠,水波照映著藍天,就像是一塊水頭上好的藍翡翠,冷翡翠的名字,也因此而得名。
冬天的冷翡翠結了厚厚的一層冰,chūn夏秋茂盛的糙原如今只能看見枯敗的糙和luǒ的huáng土。
林夏薇和謝鴻文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坐下,聞言,林夏薇有些詫異:“你怎麼來的啊?離你家遠的啊。”
謝鴻文家所住的謝家村離這里并不近。
“我跑步來的。”那時候謝鴻文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孩子了,娘死了爹不,娶了個后娘挨nüè待,就跟電視劇里的小白菜似的。
他有個同學是冷翡翠旁邊的村子二人班的,有一年夏天領他來過一次冷翡翠以后,他就上了這里,“夏天的這里特別好看,有時間我再帶你來。”
“好。”
佳人近在眼前,謝鴻文心猿意馬,手悄悄的拉上林夏薇的手,林夏薇手僵了一下,沒掙扎。
謝鴻文心熱了起來,抓著林夏薇的手也微微用了些勁兒,卻很有分寸的沒有讓疼,“微微,你愿意去隨軍嗎?”怕林夏薇不同意,他又道:“我駐扎的部隊附近也有糙原,也有湖,比冷翡翠還要漂亮,部隊有座山上有個溫泉,特別大。”
林夏薇側頭看他,曾經張志qiáng也這麼和說過,跟用優的語言 描述過廣州有多,去了,現實與想象中的差距卻那麼大。
林夏薇不回答,謝鴻文不免泄氣,一直燦若星辰的眼眸也暗淡了下來,“你不去也沒關系,等我休假來看你。”謝鴻文想,他半夜就出發,坐部隊的采購車出來,白天上午就能到,在家歇個半夜再回去好了。
林夏薇垂下眼眸,看著地上的huáng土,低聲道:“你去打了結婚報告,然后回來結婚,訂了日子以后我這邊提jiāo調職申請。”
第26章
幸福來的太過突然,謝鴻文沒反應過來,他說不出心里是什麼覺,高興多一點還是復雜多一點?
謝鴻文想起多年前母親去世前說的話,可惜沒能見著他結婚生子,好憾。
但無疑的,他是高興的,一個人過了那麼多年,哪能不孤單?
“薇薇,我會對你好,以軍人的榮譽起誓。”這是謝鴻文第二次說這話了。
林夏薇雙手抱膝蓋,把頭放在膝蓋上,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有種想流淚的沖。
如果當年,沒有和張志qiáng對象,而是再等等,會不會也遇到謝鴻文?
不知道是什麼,也不會去上一個人,那太累了。曾經因為qíng變得面目全非。
就像一首歌里說的那樣:qíng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
再刻骨銘心的qíng都敵不過時間的消逝,再熱烈的qíng也會在生活的瑣碎中變質。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個梁祝?
林夏薇不相信qíng,年紀大了也無法去。
再的qíng,都沒有親qíng來的牢靠。
謝鴻文是個心qiáng大、意志堅定、道德水準也高的人,林夏薇想,和這樣的人結婚,最起碼不會遭到背叛,只要好好和他過日子,這輩子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沒有母親姐妹,不用擔心以后的婆媳相的好不好。
好的,都好的。
“薇薇,我帶你溜冰,好嗎?”
林夏薇抬頭,了一雙燦若星辰的眼。
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放了一個布滿老繭的大手之中,林夏薇蹲在冰上,謝鴻文拉著在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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