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竺林森一打開寢室門的時候,陸璐就撲了上來,迫不及待地問:“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竺林森看了眼陸璐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得微滯,過了一會兒才說了個時間。
“果然是那天!”陸璐說完,一拍大,開始興師問罪,“好啊,森森,你竟然瞞我這麼久!我還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竺林森自知理虧,老老實實地道了歉,最后道:“你可千萬別在我爸媽面前說,要不然我就完了。”
陸璐哼了一聲:“那我可不能保證,畢竟我最近心不好,不僅失了,還被好朋友瞞了,我同學都覺得我們是假朋友,我竟然連你談了都不知道!想起來都覺得丟人!”
竺林森更愧疚了,扯了扯陸璐的胳膊,難得出討好的姿態:“好璐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我再送你一套莫小小的全套典藏本好不好?”
“不好,這個我已經有了。”陸璐噘了噘。
“那你想要什麼?”
“我現在就缺一個男朋友。”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俘獲紀非言的?我也要學,沒準喬以南也會喜歡上我呢!”陸璐拉著竺林森在椅子上坐下,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竺林森為難了,過了會兒,心神一凜,“你還沒對喬以南死心?”
陸璐被中心事,有些不自然地撇過了頭:“你當我是神嗎?說死心就能死心?”
“璐璐。”竺林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喚了一聲。
“好啦好啦,你別擔心我了,我有分寸。”陸璐連忙擺手,生怕竺林森再勸。
竺林森見狀,也沒再多說,只默默期盼肖遇能夠給力點,快點讓陸璐移別,再也別想著喬以南了!
“曉鋒,你這周末有時間沒?”另一邊的男生寢室里,打完籃球的史曉鋒揣著件讓他頭疼的心事回了寢室,剛進寢室,就聽到了李之辰的聲音。
“怎麼了?”史曉鋒目復雜地看了眼李之辰,心想,班長的事到底要不要跟他說呢?
“下周不是班長的生日嘛,我想給挑個生日禮,你陪我去唄。”李之辰的嗓音里有一種的愉悅。
史曉鋒的心里“咯噔”一聲:“我們之前不是說好大家湊錢給買個大禮嗎?”
“那個也買,這個是我自己想送的。”李之辰的臉上意外地浮現一不好意思,不過他到底是個坦率的人,很快又道,“我打算跟班長表白了。”
史曉鋒見李之辰一副高興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破他的希,但他也知道,就算他不說,李之辰也會從其他人那里知道。
史曉鋒想到這兒,狠了狠心,道:“之辰,你別表白了。”
“為什麼?”
“班長,有男朋友了。”史曉鋒有些不忍地道。
“你說什麼?”李之辰的臉驀地變得蒼白,剛剛的愉悅頃刻間消散得一干二凈。
“男朋友是紀學弟。”史曉鋒索破罐子破摔,把知道的東西抖了個干凈,“是真的,很多人都看到他們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李之辰的心沉到了谷底。如果史曉鋒說出別人的名字,他可能還不相信,可史曉鋒說的人是紀非言,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莫名地就相信了。
他不由得想起那日爬山,紀非言堅持自己一個人把竺林森背下山,那時候他心里就有一種詭異的預,沒想到這個預真的真了。
“之辰,你也別太傷心了,天涯何無芳草,除了班長,還有很多好生在等著你。”史曉鋒走上前,拍了拍李之辰的肩膀。
李之辰沒說話,喜歡了將近兩年的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告白,卻發現已經了別人的朋友,這種郁悶和挫敗,沒有會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李之辰抬了抬眼:“晚上沒別的事吧?”
“沒啊,怎麼?”
“陪我去吃夜宵。”李之辰說著,手勾住史曉鋒的肩膀,把他往外拉。
一個小時后,史曉鋒才知道,吃夜宵是假,借酒消愁是真。到最后,他看著醉一攤爛泥的李之辰,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再優秀的男生也不過失這道坎。
這天晚上,竺林森和紀非言的了韓大論壇上的頭條新聞,一夜之間擊碎了一群男的心。
連著幾日,竺林森走在路上都會接收到比以往更加熱切的目,一道道探究的視線落在上,跟著的就是一堆竊竊私語。也多虧了在外人面前一直建的是高冷人設,所以盡管心里再窘迫,面上也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過了幾日,數學建模大賽的報名截止,全校報名參加的有幾百支隊伍。按照慣例,學校會先組織一次校競賽遴選,只有通過遴選的,才能去參加全國競賽。
校競賽的難度不比全國競賽,但結果出爐之后,幾百支隊伍里,最終通過的只有六十五支隊伍。
作為六十五支隊伍里的其中一員,阮春無疑是興的,他看向一旁的紀非言,道:“非言,我們中午一起吃飯慶祝下吧!”
此時的紀非言正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從屜里拿出一只致的小盒子,塞進口袋里,挑道:“你自己吃吧,我晚上有約。”
“你……這是要去跟竺學姐約會?”雖然阮春已經知道紀非言和他崇拜的竺學姐了一對,但說實話,他到現在還不是特別能接,怎麼想怎麼怪。
“今天生日。”紀非言留下一句話,就施施然出門了。
阮春看了看空的寢室,室友三人,喬以南沉迷于天理,天天泡在實驗室,而他自己沉迷于數學,天天對著數學書,只有紀非言沉迷于,恨不能時時刻刻跟朋友膩在一起……
單狗跟非單狗的區別果然還是很大的,想當年紀非言是單狗的時候,對學習還是很熱衷的,現在嘛……不提也罷。
此時已是五月底,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竺林森一下樓,就看到了等在樓下的紀非言。
時間是最好的神丹妙藥,讓不知不覺便習慣了他的存在,也不會再像剛公布時那樣覺得渾不自在,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甜。
走過去,眨眼問道:“晚上去哪兒吃?”
紀非言自然地牽過的手,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竺林森一直在猜紀非言會帶去吃什麼好吃的,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帶著去了菜市場。
“你要親自下廚?”竺林森看著面前熱熱鬧鬧的農貿市場,驚呆了。
“還有什麼晚餐,比我親手做的更有誠意嗎?”紀非言挑眉一笑,帶著往前走。
“可……可是去哪里做飯?寢室里不能做飯吧?”竺林森一臉納悶。
紀非言笑而不語,只是認真地買菜,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就買好了新鮮的魚蝦菜,帶著走出了菜市場。
竺林森跟著紀非言走了十幾分鐘,最后被他帶進了一棟公寓樓里。
“我們去哪兒?”竺林森忍不住再次問道。
“去燒飯。”紀非言說著,已經帶著竺林森下了電梯,打開了電梯外唯一的一扇房門。
竺林森遲疑地跟著走了進去,發現里面是一個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套房,不過只有一個房間,整打通,像是酒店式公寓,看起來很寬敞,也很簡潔。
“這是誰的房子?”竺林森好奇地問道。
“我的。”紀非言拎著菜進了廚房,聞言應道。
“你在韓市還有房子?”竺林森震驚了,跑到紀非言面前,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租的。”紀非言莞爾,改了口。
竺林森還沒來得及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就聽他繼續道:“我把這整棟樓都租下來了。”
“什麼?”
“我租了十年。”
見竺林森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紀非言覺得好笑:“師姐的數學不是很好?不妨算一算,以我現在租下來的價格,隨著租房市場的擴大和每年租金的提升,我可以賺到多利潤?”
“你在投資租房市場?”竺林森這才明白紀非言的機,但知道他的機之后,心中的震撼卻反而加深了,一個大一的學生,在同齡人都在象牙塔里過著不諳世事的學生生活時,他卻已經提前看到了賺錢的商機,不僅如此,他還直接行了。
“你哪兒來的資金?”過了會兒,竺林森有些好奇地問。
要把一棟樓租下來,也許還要進行統一的裝修,那絕對不是一筆小錢。
“我爸每年都給我們寄錢,我外婆放著不用,我就扔進市了,正好前幾年行好,賺了一些。”紀非言一邊說,一邊開始嫻地洗菜切菜。
竺林森聽了,心有些復雜。也就是說,他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在玩票了,而的高中只知道死讀書,就算是現在,也從沒想過通過投資去賺錢。
“紀非言,你太厲害了。”竺林森由衷地嘆道,“你現在就是個包租公呀!”
“怎麼,羨慕?”紀非言轉過頭,笑看了一眼。
“對啊,你知道包租公包租婆是多人的夢想嗎?”竺林森隨口應了一聲。
“那你嫁給我,不就是包租婆了?”紀非言突然笑了一聲。
竺林森的臉一紅,用腳尖輕輕地踹了踹紀非言的腳后跟,道:“紀非言,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離法定婚齡還遠著呢。”
明明還是個小屁孩,還好意思說嫁給他!竺林森在心里繼續默默腹誹。
“早晚的事。”紀非言淡定地應了一聲。
竺林森面微窘,也不在廚房待了,兀自走了出去,好好地參觀了一番。
客廳里沒有放電視機,但是放了一個投影設備,可以直接在整面墻上放電影。
沙發是布藝的,旁邊還放了一個懶人沙發,看起來文藝清新,是時下的年輕人喜歡的款式,竺林森自然也喜歡,而且這房子看起來并沒有被其他人租過的痕跡,竺林森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紀非言的私人領地。
這個認知讓有一種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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