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失，急忙找地方躲避，剛躲好，兩道黑影便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爭吵。

“不能用刀，用刀容易劈歪，還得用鉆頭。”

“得了吧，你上次鉆的腦漿都崩出來，一下子就死翹翹了。”

“我那不是沒經驗嘛，一回生二回，這次我不就有經驗了嘛！”

“那可是人腦袋，哪兒有兩條命讓你練手？”

“可用刀真的撬不開，萬一劈歪傷到耳朵鼻子不是更麻煩？”

.......

兩人一邊爭吵，一邊挖坑將一個麻袋埋了進去。

阿苑聞到了濃重的腥味，再聯系他們爭吵的話，不由沉下了臉。

白馬書院果然有問題！

兩人埋好東西，轉離開。

錢九道牙齒打結結道：“他們，他們埋的是什麼啊？”

“不會是死人吧？”許棠也抖的不樣子，剛才那倆人張閉就是什麼腦袋耳朵鼻子，聽得好嚇人。

程碩小聲提議，“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阿苑一眼瞪過去，“你們幾個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顯然不能，錢九道見過最危險的況也就是跟阿苑他們去賭場那次，至于許棠和程碩，連死人都沒見過呢，怎能不怕？

計燃倒是一點兒也不害怕，他左看看右看看，找來一塊木板，直接開挖。

挖出麻袋，打開，計燃愣住了。

“里面是什麼？”阿苑走過來問，剛要探頭去看，計燃卻一把收了袋子口。

阿苑心里一，“怎麼了？”

“里面是人的頭骨，”計燃抿了抿，臉變得凝重起來，“都被弄破了，還有很多布棉團和死猴子。”

“吧唧！”

錢九道嚇的一屁坐在了地上，疼的他眼睛鼻子都擰了一團，一個勁兒倒吸氣。

許棠抱住程碩的胳膊，和程碩一起抖個不停，“阿苑，要，要不然，咱們回去吧，這兒好嚇人啊--”

“回什麼回？什麼都弄不清楚更危險！”阿苑沒好氣罵道：“萬一常大夫真是鬼門的人，他要害的可不是山長一個！計燃，打開麻袋，我要看看。”

計燃拗不過阿苑，緩緩打開麻袋。

阿苑定睛看去，后背刷的冒出了一層汗，太殘忍了，那麼小的猴子腦漿都崩出來了，眼珠子瞪的凸起，一看就是死不瞑目。

阿苑想到了一件事，在義莊時，石滿曾說過，他們當年發瘟疫，就是因為有人在山里大量獵殺猴子，污染了水源。

眼前這些猴子死的這麼慘，不會也是有人刻意為之，想要制造瘟疫吧？

“走，進去看看！”阿苑沖計燃抬了抬手，計燃立刻將麻袋埋回原，帶著阿苑往主院奔去。

錢九道等人剛要跟上，阿苑扭頭沖他們道：“你們就留在這兒接應，聽見不對就立刻跑，不要等我們。”

錢九道等人愣住，許棠連聲道：“那怎麼行？一起來就要一起走，我們不能丟下你們不管。”

“對，我們不能不講義氣，大家要同進同出！”程碩起膛，努力讓自己抖的不那麼厲害。

錢九道比較悉阿苑的秉，很是懷疑，“你不會是怕我們拖后吧？”

阿苑吃了一驚，忍不住夸道：“錢九道，你這個人真的是很有自知之明啊，我主要就是怕你拖后。”

錢九道.......

你這是夸我嗎？

你這是侮辱我！

好好一個人，為啥非要長啊？

雖然被嫌棄，但依然不放棄的錢九道，還是堅定地跟上了阿苑的腳步，一起前往主院。

燈籠掛在屋檐下，昏黃的燈映襯的院子里明明暗暗，時不時有雪塊從樹枝上落下，嚇的人一哆嗦。

阿苑等人借著假山和長廊的遮擋，一步步靠近山長居住的院落，突然從里面傳出一聲嘶吼，似人又好似野，猙獰又絕，嚇的眾人一個急剎車，噼里啪啦撞在了一起。

錢九道被撞的暈頭轉向，胡抓著旁邊想要站起來，手卻到一團綿綿的東西，不由覺得怪異，本能用力抓了下。

“啊！”許棠卻了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抓在自己前的手，然后順著手臂看向了手的主人。

錢九道看看許棠，再看看自己的手，忽然像被點了，一也不會了。

“流氓！”許棠氣的面通紅，一掌狠狠打在了錢九道臉上。

錢九道這才醒過神來，慌忙把手挪開。

雖然石破驚天，但發生過程只是一瞬間。

程碩爬起來只看到許棠突然扇了錢九道一耳，本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由傻眼，“怎麼了這是？”

錢九道捂著臉，還有點兒懵，他又不是故意的，怎麼就了流氓呢？

許棠面通紅，狠狠瞪了錢九道一眼，把頭一甩，撇過臉去。

的發梢掃過錢九道的臉，有點兒疼，有點兒，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緒，讓錢九道覺得別扭又怪異，甚至后背都有點兒發涼。

后背！

錢九道心里突然一，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啊——”

錢九道突然大喊出聲，把阿苑嚇的心怦怦直跳，扭頭喝道：“你們能不能不出聲，是怕人家發現不了咱們嗎？我——”

阿苑話說到一半，卻看到有個頭發全白的人出現在錢九道后，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昏黃的燈照在臉上，面白紅，牙齒亮晶晶，真的好像八師父話本里吃人的妖。

張開五指，尖利的長指甲似乎隨時都能抓破錢九道和許棠、程碩的腦袋，讓阿苑立刻想到了麻袋里全是的頭骨。

而錢九道等人都已經嚇傻了，呆呆地著那個人，一也不敢。

阿苑狠狠一咬牙，抬手把藏在腰帶里的長刺都向人，同時大喊：“跑！”

“小丫頭，竟然還藏著暗呢，膽子不小。”人手一抬，阿苑出的長刺仿佛被停滯了一般，盡數落地。

跟著手一，死死抱住計燃不放的阿苑，輕而易舉被抓了過去。

阿苑嚇的頭皮發麻，連聲大喊，“計燃，計燃救命啊.....”

計燃卻一不，臉上似乎還有些無奈。

嚇蒙了的錢九道等人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勇氣，像被激怒的牛犢一樣沖人沖了過去，大吼道：“你放開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