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的頭發因為這一剪刀下去,再也分不出彼此。這更像是一種合二為一的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朱臨溪細心的將頭發分兩份,然後小心翼翼的分別放在兩個一模一樣的荷包當中。
這是結發為夫妻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讓王姒寶到相當的神聖。這讓對他們二人今後的婚姻變得更加的虔誠和尊重起來。
做完這一切。朱臨溪當著王姒寶的面就那麽不著寸縷的下了床。結果王姒寶該看的和不該看的都看了個幹幹淨淨。
想要當做沒看見吧,人家偏要大大方方的轉回來抱。
“幹嘛啊?”王姒寶輕呼道。
“咱們一起洗澡啊。”朱臨溪一副理所當然道。
“鴛鴦浴?”王姒寶想都沒想就口而出道。
鴛鴦浴?不錯,很形象。
“嗯。鴛鴦浴。”朱臨溪說完便將王姒寶一把抱起,然後朝盥洗室走去。
他們夫妻二人早上都有洗澡的習慣,但通常都是在練過功後之事。今晨二人起的比平時晚很多,熱水良辰早就人從另一邊給送進了盥洗室。
盥洗室的設計也是王姒寶出的主意。
不習慣下人們在的臥房進進出出,于是在盥洗室的另外一側弄出個隔間出來。
在隔間外面有個進出的門,丫鬟婆子無論是準備開水,還是倒髒水都從那裏進出。這樣就不會影響到臥房中的人。朱臨溪也好,還是和順侯府衆人都覺得這個主意相當好,後來在他們的盥洗室都做了這樣的改。
盥洗室王姒寶也做了些改。首先就是浴桶的問題。
普通的木桶只適合一個人洗澡,而且,只一個人坐在裏面洗澡的話,也得蜷著,那樣讓人到相當的不舒服。于是王姒寶就讓人給做了超大的浴桶,供洗澡用。
這次因為親的原因,王姒寶在準備嫁妝的時候特意讓人準備的是雙人大木桶。的小心思不言而喻。朱臨溪當然對此相當的贊同。
這種雙人大木桶是由和順侯名下産業“寶記家鋪”制造。其轟效果雖不如當年的寶恭桶,但賺錢效應卻是相當的高。
朱臨溪將王姒寶輕的放進大木桶,接著他自己也了進去。
王姒寶昨天一晚再加今天一早,已經將自己恥心的下線刷的越來越低。現在幾乎能夠達到和朱臨溪坦然面對的程度了。
這夫妻二人太的結果就是進角都相當的快。
直到二人在水中嬉戲到水涼,朱臨溪才一臉不舍的將王姒寶從水中給撈出。然後認真的給王姒寶拭,并給換上幹淨的。
最後將自己整理妥當後,便開始給王姒寶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好頓捯飭。
這種從裏到外都不假他人之手的照顧王姒寶,是朱臨溪許久以來的夢想之一。現如今終于可以明正大的做這一切。這讓朱臨溪的心相當的愉悅。
等簡簡單單吃了早飯過後,夫妻二人說笑著相攜去昨天拜堂的大堂,給朱永宏請安。另外,王姒寶還要敬兒媳婦茶給朱永宏。算是得到婆家的認可。
朱永宏的覺悟那不是一般的高。人家愣是沒傻呵呵的一直在大堂上等著他們夫妻二人前來請安。
人家起來後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一點都沒有耽誤自己的時間。
他直接派了個小廝在王姒寶所住的院外打探。
等王姒寶和朱臨溪出了自己的院子,那名小廝一路小跑找到了向虎,向虎又彙報給朱永宏。
等朱永宏得到消息後,才施施然邁著小方步奪進大堂。
等他來時,王姒寶和朱臨溪已經在那裏自己先喝上茶了。
“父王。”朱臨溪率先起朝朱永宏見禮道。
朱永宏輕點了下頭,然後坐到主位上一擺手道:“免了吧。在無外人時,我還是喜歡聽你像小時候一樣我爹。”
這孩子自從長大了以後,跟自己是越來越生分了。
朱臨溪點點頭未再多言。
王姒寶則走到景已經準備好的墊子上盈盈下跪,然後從良辰手中接過已經晾涼一些的茶水,
雙手向上遞給朱永宏,并開口道:“公爹,兒媳給您敬茶了。願您老心想事。”
管他想的是什麽?反正說這句準沒錯。
朱永宏含著笑接過王姒寶遞過來的茶水,十分爽快的一飲而盡。
早上幾乎沒喝水,就等著喝這杯新媳婦茶呢。
誰知這一等就等了這麽久。
朱永宏從懷中掏出一對玉佩出來,一塊遞給王姒寶,一塊遞給正攙著自己小媳婦起的朱臨溪。
這才多一會兒就心疼了。他還打算讓這兒媳婦再跪一會兒呢。
王姒寶借著朱臨溪的攙扶,隨即起。
將玉佩雙手接過,輕輕一拜道:“謝謝公爹。”
朱永宏輕咳了幾聲道:“這個是我和溪哥兒他娘當年定時的玉佩。雖然材質什麽和那些好的沒法比,但這卻是我當初用了幾乎上所有的積蓄買來的。現在傳給你們。”
言罷,朱永宏沉默了許久。像是在回憶當初的好的時。
朱臨溪看他爹這樣扔下他的小媳婦不管,顧他自己在那裏回憶。眉頭皺的老深,最後失了耐,索惡狠狠的盯著他爹看。
可能是他的目太過犀利了。愣是將回憶中的朱永宏給拽了出來。
朱永宏回瞪了朱臨溪一眼。
小樣,我不就是忽略了你的小媳婦了嗎?你還能把我怎麽的吧?
王姒寶則笑嘻嘻的說道:“公爹啊,我和林溪一定會好好保存的。將來也作為我們的傳家寶傳給我們的子孫後代。”
“好好好。你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討喜了。”朱永宏這句確實是發自肺腑之言。
王姒寶朝良辰的方向看了過去。良辰馬上將王姒寶給朱永宏準備的禮給端了上來。
王姒寶接過禮後,雙手將托盤舉起遞到朱永宏的面前:“這上面有好幾樣禮,公爹你喜歡什麽就拿什麽?”
王姒寶覺得送禮就要送給人家喜歡的東西。朱永宏可以說是韶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他還能缺什麽東西?
所以,王姒寶就盡量的挑一些能表達出誠意的東西給朱永宏當禮。
朱永宏饒有興趣的挨個打量,又逐一拿起來驗看。
這第一件禮是寶墨軒的龍騰圖案的文房四寶套件。
因為朱永宏還不是皇帝,所以這個龍騰圖上的飛龍全都是四爪金龍。
朱永宏暗暗點了點頭。果然很別致。
朱永宏又拿起了第二件禮。
這是王姒寶親手做的一雙拖鞋。這和當年送給蔣太後的禮一樣異曲同工。也是因為王姒寶實在是不知道朱永宏腳的大小,所以按照朱臨溪的尺碼,往大做了一點。反正拖鞋稍微大一點也無所謂。
朱永宏再次暗暗的點了點頭。
他又拿起了第三件禮。
這是一幅已經裱好了的畫作。
朱永宏在來雍都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王姒寶畫人畫像已經達到了出神化、登峰造極的程度。雖然謠言不能盡信,但自有其傳出來的原因。
現在全雍都的知道的人,都在頓足惋惜自己怎麽就不能有一幅王姒寶給他們畫的畫像。
等朱永宏在向虎的協助下,緩慢打開畫作,定睛一瞧,即使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仍然被驚在了原地。
這,這也畫的太傳神了吧。
這上面是當初王姒寶初見朱永宏時,朱永宏的一幅人畫像。無論是神態,還是表都畫的相當的到位。這和朱永宏見過的所有人畫像都不同。這幾乎就是像是刻模子一般,將他給刻了出來。
向虎看到後,心裏更是驚的沒邊沒沿的。就憑這一手繪畫的功力,寶公主也就是現在該稱呼為韶郡王妃都能在洪武大陸橫著走。
這確實可以稱的上是一件無價之寶了。
王姒寶擡起頭認真的打量朱永宏,看看他究竟會選哪一個?
“我可以都要嗎?這幾樣我都喜歡。”朱永宏認真的詢問道。
呃?這話怎麽這麽耳。
“那個,我可以都要嗎?你不要誤會。其實我每一種都喜歡,不知道該怎麽選而已。”
當年朱臨溪收送的禮時,最終是不做選擇,全部都要,就說了上面的話。
這父子二人還真是像的不能再像了。
這些禮本來就是王姒寶為了朱永宏準備的。所以相當愉悅的點頭答應道:“這些禮本來就是給公爹準備的,只要您喜歡,當然都可以送給您。”
朱永宏點頭道:“嗯。丫頭,這些禮我都喜歡。”他說完這句頓了頓道:“你婆母今天沒有在場,讓我替喝你敬的媳婦茶,你可願意。”
“願意。”王姒寶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轉朝良辰去。
良辰立刻給王姒寶又準備了一杯茶水過來。因為王姒寶他們是先到這裏的,所以,即使沒有晾,茶水也已經變溫了許多。
王姒寶再次盈盈下拜後,從良辰手中接過茶水。雙手平穩的高舉過頭,十分鄭重道:“兒媳王氏給婆母敬茶。願婆母和公爹早日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朱臨溪吃驚的看著王姒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朱永宏則猛點頭道:“借你吉言。快快請起。另外,你婆母讓我囑咐你們要早日開花結果,好讓我們盡快抱上孫子。”
雖然生孩子這事,對于一般人家的新媳婦是相當令人害的話題。可王姒寶是誰呀?
聽了這話後不僅沒臉紅,還歡歡喜喜道:“嗯。我和林溪等將來圓房後,一定盡快努力,給您和婆母生一大堆大胖孫子出來。”
反正現在也沒圓房,就可勁兒吹唄。
朱永宏聽到王姒寶這樣厚著臉皮說的話,笑的前仰後合。
“好好好。這句話甚合我和你婆母之意。”
王姒寶擺出一副乖巧懂事狀,繼續說道:“公爹,兒媳還有禮要送給婆母呢。”
“禮你準備了幾樣?還是先起,慢慢給吧。反正不管你準備的是什麽,我都替溪哥兒的娘收下了。”
這兒媳婦果然思維敏銳啊。他那傻兒子也只是懷疑,卻不如他這小媳婦一眼就給看穿了。
初見王姒寶,朱永宏送給見面禮時,王姒寶對他說的那句話流出的可疑的表,讓朱永宏對此印象相當的深刻。
雖然當時王姒寶掩飾的極好,但還是被細心的朱永宏給抓住了。
因此,在當時,他就斷定這小丫頭絕對不是個平庸之輩。
相反,這小丫頭的察言觀能力還相當的不一般。
朱臨溪帶著疑將王姒寶給攙扶起來。然後,用疑的眼神看著王姒寶。
王姒寶朝他調皮的笑了笑,但就是不點破。
朱臨溪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姒寶仍是但笑不語。
朱永宏又將王姒寶送給自己未來婆婆的禮翻看了一遍。
幾乎都是漂亮的無法形容的各種首飾。這些收拾可全都是王姒寶親手設計的。
朱永宏看著這些首飾也是相當的滿意。朱臨溪的親娘可是十分喜歡珠寶首飾的人,所以見到這些禮後,一定會非常的喜歡。
朱永宏又看了看自己的傻兒子道:“虧你還自認為聰明呢。怎麽笨的連你媳婦都不如。”
王姒寶朝朱臨溪得意的笑了笑,又轉回頭對著朱永宏詢問道:“我婆母可還好?”
朱永宏笑了笑,回答道:“還好。就是想早點見見你這個兒媳婦。”他又頓了頓道:“即使還沒見過你的人,就已經喜歡的不得了。估計真要是和你見面後,你們會相的非常融洽。”
“像我這麽聰明伶俐、漂亮可的,又招人喜歡的人,婆母一定會喜歡的。”王姒寶吹噓完自己又追問道:“那婆母什麽時候能跟我們相聚?”
“可能還要過上一段時間。但一定不遠了。你就先不要套我話了。等到時候,該讓你們知道的,一定會讓你們知道的。”
這小家夥太聰明,朱永宏可怕自己多說多錯。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年了。
“哦。”王姒寶訕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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