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凡多年以來第一次和楚恒軒發了火,也讓楚恒軒知道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回到府中的楚恒軒,徘徊在大殿中,怨氣難消。想不到這麼多年來,自己活得就是一個笑話。原以為父皇是因為自己是長子,是母后所出,才會這般寵,這般憐惜,卻沒有想到,他在父皇的心里本沒有位置,父皇憐他他皆因母后,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鷙的眸不停地眨,楚恒軒的角顯現出無限的冷意,心里有了主意。
父皇,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來人,去通知小福子時間來見我。”
楚恒軒冷冷地吩咐道。
外面有人應聲而走,大殿很快又恢復了寧靜。
小福子是皇上邊的近侍,多年以來,楚恒軒沒在他上花錢,主要是通過他了解皇上的向,適時討好皇上。
今日,楚恒軒因為終于得知父皇的心思,從而心灰意冷,將多年前自己宮外所的委屈,一腦翻了出來。
他要報復,要狠狠地報復。
這個怨氣原本就積蓄在他心中,更因為如今的形,而讓他變本加厲。
傍晚的時候,小福子出現在楚恒軒面前,跪倒在地上,問道:“殿下可有事吩咐奴才?”
楚恒軒高高在上,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垂眸死死地盯著小福子,半晌方才問道:“小福子,你可想升?就是大總管那樣的位置。”
小福子抬眸,眼瞧著楚恒軒,心里在畫魂。他不是沒有聽說,這太子之位馬上就不保了,太子何出此言呢?
似乎看出了小福子的疑,楚恒軒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你肯定聽說了,皇上要廢黜太子。”
楚恒軒也不瞞,直言說道。
“殿下,奴才并不知。”
小福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說出來。
楚恒軒一笑,“算了吧,本太子也不是傻子,你何需在我面前裝蒜呢?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要你幫個忙,當然,你不能不幫。”
楚恒軒直接把話說絕了,因為他握著小福子全家的命。
聽到楚恒軒的話,小福子心里“咯噔”一下,已然明白了,敢他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明白了這一點,小福子不抬起頭,笑呵呵地說道:“太子殿下這是說的哪里話,小福子得太子殿下眷顧,才會平步青云,太子殿下的忙,小福子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小福子心里有數,反正自己也逃不掉了,莫不如痛快地答應,就憑太子如此多的黨羽,要是小福子不答應,怕是連今晚都活不過。
看到小福子如此知趣,楚恒軒很是滿意,他微笑了一下,拿出一包藥,對小福子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一些滋補的藥而已,你只需想辦法將它混合在皇上每日的餐飯里即可。日后,本太子不會忘記你的,這后宮大總管的位置,定是給你留著的。”
楚恒軒眸鷙地掃向小福子,似笑非笑地著他。
小福子心里一,暗中冷笑了一下,心知肚明。什麼滋補的藥,怕是毒藥吧。憑著太子的聰明,他的毒藥一定不會是即時發作的藥,而是慢毒藥。這藥給皇上吃進去,皇上定然逃不過此劫。想不到太子殿下到底是走了這一步,竟然要篡權奪位。
“小福子,你放心,事之后,不但你會封加爵,就連你的家人都會到封賞。反之…….你的家人會和你榮辱與共的。”
楚恒軒看似云淡風輕地說著話,實則給小福子敲了一記重錘。
小福子是何等聰明的人,在宮中待久了,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
聽出楚恒軒的弦外之音,小福子連連磕頭道:“太子殿下多慮了,跟著太子殿下不是一年兩年了,小福子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您還不清楚嗎?”
這單生意,小福子是肯定做了,原因無他,別無選擇而已。
楚恒軒果然滿意的笑了,更走下高椅,扶起小福子說道:“小福子,本太子可就相信你了,敗在此一舉。”
小福子點頭篤定地說道:“放心吧太子,小福子定會做到的。”
楚恒軒點頭,送小福子走出房間,卻在外面遇見了急匆匆趕過來的母后。
馬蕓狐疑地看著小福子離開,將眸轉向楚恒軒,問道:“恒兒,他來東宮做什麼?”
“哦,沒事,是恒兒擔心父皇還沒有消氣,所以他來打聽一下。”
楚恒軒編瞎話從來不會臉紅。
馬蕓看不出楚恒軒有毫的異樣,便就相信了,夸贊道:“還是恒兒有心,你若早這樣做,你父皇哪會生這麼大的氣?”
“哼!”
楚恒軒輕哼了一聲,問馬蕓道:“母后不在父皇邊待著,來我這做什麼?”
楚恒軒環顧一周,黯然神傷地說道:“這太子府啊,怕是不日就會易主了,母后恐怕沒有機會來了。”
“胡說什麼?”
馬蕓連忙嗔道,“若不是你一意孤行,你父皇會這樣難做嗎?你要知道,你的不是普通的子,而是………是你不該的!”
馬蕓急了,咬牙說道。
“母后,怕沒有這件事,父皇亦是遲早要換掉我的吧。”
楚恒軒深吸一口氣,神顯得很無奈,“你都聽說了,父皇他的不是恒兒,而是因為你,才將恒兒扶到了太子之位。”
“不要胡說,你父皇他是你的,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
馬蕓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今天他和皇上鬧翻,說不定明天他就會沉不住氣,做點什麼。
楚恒軒聽到母后一直站在父皇的一邊,不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話不投機,多說無益。
想來母后一向都很弱的,當年若不是自己狠心弄死了前皇后,母后肯定還會安于現狀,不會有任何野心的。
人啊,就是愚蠢。
所以,楚恒軒打算把今天的事瞞下來,不對母后言明。他害怕,母后不但不會幫忙,反而會壞了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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