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敏的主意打得倒是好,卻沒有想到因緣巧合,這封信落在了楚浩軒的手里。
魏鵬是知道王爺對紫玉的的,所以看到王爺手里的信,他立時就明白了王爺的面沉的原因了。
莫說是王爺,就算他們這樣的外人看了,都覺得異常的生氣。
換位思考,這事放在任何人的頭上,都會火冒三丈的。想一想,自己一心著的人竟然是細,哪一個人能承得住?
魏鵬在楚浩軒的邊噤了聲,默默地觀察著王爺,不敢多言。
只見楚浩軒雙手慢慢將手里的信箋作一團,緩緩抬眸,深吸一口氣,縱離去。
著王爺離去的背影,魏鵬長嘆一聲,將信鴿招到自己的手里,搖頭嘆道:“孽緣啊,孽緣,要是你的主人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非常失的,枉費費盡心思給魏某托書了。”
魏鵬轉回去,迅速修書,將詳細形向柯敏講述一遍,便放飛信鴿,默默祈愿,希王爺能順利過這一關。
魏鵬深知人在男人心里的位置,不知道王爺會花費多時間,來闖過這個關。
再說楚浩軒,縱離開霞山,一路狂奔,如一頭瘋狂的野,在郊外的高山和草地間,盡地發泄。
他低啞地嘶吼,縱地狂笑,笑自己有眼無珠,癡心錯付;笑自己天真執著,知之甚晚。
都怪他一時鬼迷心竅,竟然沒有發現。
在知道一切真相之后,楚浩軒才聯系之前紫玉的種種反常表現,明白了一切。
原來并非人家移別,而是早就心有所屬,自己只是人家利用的工,是人家寂寞時消遣的玩!
原來,一切都是他一廂愿,現在想想,多麼可笑。
楚浩軒在曠野中,一會哭,一會笑,發泄了足足半天。
夜幕降臨,楚浩軒哭累了,也笑累了,極度疲乏,心極度空虛,看著夕漸漸進西山,楚浩軒這才垂頭喪氣地往城門的方向趕去。
府之后,楚浩軒吩咐楚煜備酒,便一頭扎進房間,再不肯再出來。
楚煜見到王爺沉郁的臉,不敢多問,連忙召集廚房,為王爺準備酒菜。
王爺極飲酒的,今日為何……難道是有什麼事嗎?
楚煜暗中疑,卻不敢多問。
他一聲嘆息,連忙下去,吩咐廚房,備好了酒菜。
酒菜很快送進來,楚浩軒神低落地揮手遣走了楚煜等一眾下人,自顧自地斟酒狂飲。
人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可是這杜康喝下去,為什麼還不能讓他解除憂愁?
楚浩軒一邊飲酒,一邊凝神著酒杯,自嘲地笑。
咽淚裝歡,咽淚裝歡,說的就是這般景吧?
烈酒一杯接一杯下肚,不消片刻,楚浩軒的臉便酡紅一片。
借著酒勁,他在嘲笑自己癡心錯付的同時,更痛恨伊慶祥的謀詭計。
想來那伊慶祥是早有安排,才有了紫玉臥底梁國;才有了梁國敗落,淪為蜀國的下場。
現在想一想,倒不完全是因為父皇無能,人家早就覬覦了梁國,下了手,父皇在毫不知的況下,如何能取勝?
那紫玉必定要追隨伊慶祥的,所以才有了伊慶祥要人的事。
以前他還在琢磨,那紫玉就是混在人堆里的小丫頭,伊慶祥何時見過?為什麼非不要呢?
原來人家早就是一丘之貉,哪容得下梁國不給?
原來父皇也是有苦衷的。
該死的伊慶祥!
楚浩軒“嘭”然一聲碎了酒杯,心里對伊慶祥的恨意滔天,恨不能馬上鞭尸食!
拎起酒壇子,楚浩軒單腳踏在椅子上,“咕咚咕咚”仰脖喝得痛快。
他發誓,他只為紫玉痛苦這一回。
今后,他要將伊慶祥牢牢記住,他要將伊慶祥帶給梁國的恥辱,千百倍地還回去!
紫玉……
他一定要將紫玉抓回來,一定要好好折磨,要讓紫玉看著梁國一步步強大!
楚浩軒借酒消愁,不知不覺把自己灌醉,心里的憤懣越積越多,他憤怒之下雙手平放在桌子上,狠狠一推——
缽碗匙碟紛紛下落,激起一地瓷花,更聽得清脆響聲經久不斷。
楚煜一直站在外面不遠,側耳傾聽王爺屋中的靜。
一陣不小的聲音傳來,楚煜子微微戰栗,長嘆一聲,連忙跑過來,推門而。
因為擔心王爺,他在外面已經站了半個多時辰了,如今聽到屋響,他知道不能再待在外面了。
“王爺,發生什麼事了?”
楚煜戰戰兢兢地問道。
楚浩軒此時堆坐在椅子上,抬起猩紅的眸,見楚煜,孤傲一笑,“沒什麼,你出去吧,不必管我。”
楚浩軒如此高傲,怎麼能將自己的糗事隨便向外人道呢,他現在只能自吞苦果了。
楚煜并沒有依言離開,反而上前一步,想要收拾地上的殘瓷碎片,卻被楚浩軒大聲呵斥了。
楚浩軒懷抱酒壇子,大聲驅趕楚煜離開。
楚煜無奈,只得退出房間。
退出房間的楚煜,重重地嘆息,不忍看到王爺如此折磨自己,他盯著王爺的房間,心里想著辦法。
不多時,他轉來到穆靈兒的房間門口,輕輕叩響了房門。
待穆靈兒開門,見楚煜的時候,不覺得一愣,要知道這個楚煜雖然是管家,可也從來沒有將放在眼里過,今日是為何……居然主敲門。
穆靈兒心中疑不解。
楚煜隔門單刀直地說道:“穆姑娘,王爺他在酗酒,老奴勸說無果,能否請穆姑娘移駕,去勸勸王爺?”
著頭皮說完,楚煜低頭靜待消息。
他平時很反穆靈兒的,總覺得穆靈兒上有一煙花子的味道,所以他一向避而遠之,從不主接近。
今天,要不是為了王爺,他才不會著頭皮找來呢。
看到楚煜低聲下氣的樣子,穆靈兒不覺一笑,沖著楚煜說道:“管家,不是靈兒我拂你的面子,就算靈兒隨你去了,也未必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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