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當然明白戰夜擎的意思。

“過去也沒覺得雨霏是這樣的人，現在……”

“你也說過，人總是會變的，你之前不就對我說，也許現在的秦雨霏，跟過去的已經不一樣了，那時候我還在想，我也變得不一樣了，為什麼要苛求人家，可是現在看來……這個變化就跟許自知的變化一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讓我都有點認不清了。”

“……”

顧承澤無語的說，“這個時候你不要拉許自知來做個比喻好不好，人家許自知雖然現在是……刻薄了一點，但是，也沒有害人呀。”

戰夜擎瞪了顧承澤一下。

“那你現在怎麼辦。”顧承澤當沒看到。

戰夜擎看著前面的燈，那五六的掩蓋住了他眼睛里本的。

此時此刻，讓人也看不清楚戰夜擎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戰夜擎再慢慢的拿起了酒杯，重重的喝了一口。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繼續跟許自知過日子，還是不在乎秦雨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戰夜擎看著顧承澤，“這兩個都不太可能。”

“什麼意思……”

“既然事已經發生了，雨霏在我的眼里，可能再也回不到過去，但是，許自知也已經變了，你覺得，還會繼續留下來嗎？”

“這個……”

顧承澤想著許自知現在的樣子。

“這個還真不好說，不是，既然你現在這麼問了，那不就是說，心里還是有想過，想要讓許自知繼續留下來，你是不是也有點后悔要離婚了？”

戰夜擎卻只是看著前面說，“我的人生里沒有后悔這個字。”

“……”

戰夜擎瞇著眼睛，“而且，現在并不是我說后悔就可以的，秦雨霏懷著我的孩子，這是不可否認的，難道，我現在要讓打掉肚子里已經5個月的孩子？那可是一個已經會，有呼吸，有心跳的孩子了。”

“……”

顧承澤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對呀……

“就算你爺爺說，孩子可以留下來，讓秦雨霏自己走了就好，可是，許自知也不會同意養一個別人的孩子吧，這對誰都不公平。”

“許自知也并不是一個會回頭的人，這件事……我們沒得選擇。”

顧承澤深深的吸了口氣。

兩個人就這樣陷了沉默。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錯過，可能就是一輩子。

次日，許自知休息好了，準備再去公司。

戰夜擎出來說，“送你去。”

“用不著……我打個車就行。”

“不然，反正你還住在這里，車庫里的車你隨便開一輛。”

戰夜擎說。

許自知角了。

“就你那些車，最便宜的是多？怎麼也要上百萬了吧，我開著你的豪車去公司，那不是等著被人嚼舌呢。”

“嚼什麼舌，你現在本來還是戰太太，開豪車是應該的，你自己不也說，當不了幾天的戰太太了，一天是一天。”

許自知還是翻了個白眼。

“不了兩天，要被人嚼一輩子的舌……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