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呼吸一滯,有些意外,墨北塵怎麼又來了。
猜到是和剛剛的事有關,桑寧直接走過去,“你自己沒家?”
最近總是來家門口站崗。
然而,墨北塵二話不說,拉著桑寧就走。
“帶我去哪兒?”
桑寧想要掙,電梯門已經打開。
墨北塵拉著桑寧走進去。
進電梯的那一刻,他松開了桑寧的手。
仄的空間,墨北塵垂眸,眼神定定的落在桑寧上。
他一字一句,語氣鄭重,“以前,沒有承認你的份,也沒帶你見過朋友,更沒有疼過你,給過你浪漫,現在,都一點一點給你。”
桑寧不知道他要干什麼,“我說過,我們已經沒關系了,我不會見你的朋友。”
這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知道。”墨北塵話落,電梯門開了。
不等桑寧反應過來,墨北塵便拉著的手,進地下車庫。
于六早已在車旁候著,看墨北塵和桑寧過來,紳士的打開副駕,“太太,請。”
桑寧看著打開的副駕,帶著警惕看著墨北塵,“你到底要干什麼?”
“追你。”墨北塵說。
桑寧以為自己聽錯了。
反應過來之后,覺得可笑,轉就走。
然而,不等走,墨北塵一把將拉住,“是你自己坐,還是我抱著你坐,你選。”
一如既往的命令和高傲。
聽他這口氣,今天這車,是非坐不可了。
“我要是不坐呢?”桑寧反問。
為什麼要聽他的。
墨北塵早有準備,“剛剛打電話,說想你了。”
原來是去老宅。
關心的事上,桑寧不和他爭執。
沒再反駁,主上了車。
看著桑寧上了車,墨北塵從一側繞過,上了駕駛室。
墨北塵開著車,疾駛而去。
桑寧起先并沒注意,但看著路況越來越陌生,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不是去老宅的路。”
“嗯。”
“停車。”
桑寧怒喊一聲,手去解安全帶。
墨北塵卻直接落了車鎖。
“還有二十多分鐘。”
墨北塵說完,繼續開車。
桑寧有些惱怒,竟被墨北塵給騙了,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墨北塵知道會生氣,倒也沒計較,只提醒系好安全帶,繼續開車。
桑寧有些無奈,可依然如此,已經無法回頭,干脆平靜下來,倒是要看看墨北塵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避開市井繁華后,車子爬上山腰,駛一座莊園。
“到了。”
過車窗,一條冗長的通道映眼簾,通道之外,假山樓閣,池館水榭錯落有致,一眼不到頭的園林秀麗端方,繞湖而建,清幽綠意,不勝收。
“這是哪兒?”
桑寧從未見過如此清幽麗的地方,不知這是哪里,更不知墨北塵這是何意。
“剛買的莊園,為你而買。”墨北塵說完,已經繞到副駕,不等桑寧反應過來,拉著的手,便下了車。
桑寧整個人還沉浸在剛才墨北塵的回答中。
為買的莊園。
他剛剛說要追。
他竟如此費心來討歡心。
果然有錢豪氣,只不過,以前所做的一切,是為孟姝婉,現在,變了。
忽然有些期待,他所說的追,是怎麼個追法。
甚至忘記了去掙他的手,定定的看著他冷峻的側,想要從中看出什麼。
似乎是察覺到在看他,他回過頭,與對視的那一刻,角勾起一抹笑來,“結婚紀念日那天,你曾說過,如果我能帶你去一個只屬于我們自己的地方,你便會滿足,那麼,便從這件事開始。”
“你竟然記得。”桑寧心中不由苦笑,詫異了片刻,往日的記憶再次浮上腦海。
那是嫁給他的第二年。
結婚紀念日那天,親手設計了一對袖扣想要送給他,可等了一夜,直到天亮,他仍未歸,本以為,他第二天會回來,可等來等去,只等來了于六轉的一只名牌包。
于六告訴,墨北塵工作繁忙,卻在百忙之中為選了結婚紀念日禮,祝快樂。
一個人的結婚紀念日,又如何能快樂?
一個包,就想讓知足安心?
苦笑著收下包,喃喃自語,“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別說是一只名貴的包,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只要他心里有我,能帶我去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我都會知足,可惜……”
后面的話,桑寧沒說下去,收起殘碎的心,干眼淚,繼續做好墨太太。
本以為,的事,在墨北塵眼里,本是小事,本就不在意,更何況,只是隨口的一句話,卻沒想到,他竟知道,而且還記得。
“記得。”墨北塵聲音鄭重。
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
只是,沒放在心上罷了。
如今,想要挽回,自然要一一找尋,讓明白他的心意。
桑寧看著墨北塵,聽著他說的話,看著他眼中的認真,心底酸,眼皮緩緩垂下,輕輕抖。
他真的記得。
恐怕是當時不在意吧。
果然,一個人,從神語言,都會清晰了然,無法藏,不亦是。
桑寧的表,墨北塵看在眼里,順著剛才的話,繼續開口,“我說過,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會努力,讓你回到我的邊,我的墨太太,只能是你,以前忽略你的,都會一一補齊。”
說罷,不等桑寧開口,墨北塵拉著,繼續前行。
繞過假山,穿過長廊,呼吸著山間清新的空氣,桑寧有種暢游在碧波詩畫之中的覺,就連心頭的郁結,也緩緩散開,舒適妥帖,心曠神怡。
走出長廊,繞過幾院落,桑寧約嗅到淡淡的清香,怡人心脾,越往前走,越是清晰,忽然想到什麼,開口道,“這是……木槿花。”
墨北塵:“沒錯,是木槿。”
墨北塵說完,將桑寧帶到了一片花海之中。
置花海之中的這一刻,桑寧被眼前的一切驚到了。
眼前的木槿花一無際,遠到沒有盡頭,木槿周圍,是各各異的花兒,有月季,有梔子,還有其他形各異辨不清名字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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