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完全沒料到,周麗會來找。
自從離婚之后,一個人的日子過的別提有多舒心了,早就忘了這個前婆婆。
桑寧想裝作不認識,但周麗此刻就站在家門口,無奈,只能迎上去,“有事?”
“放了天悅。”周麗開口便是命令。
桑寧一聽就笑了,“這話你該去警局說。”
“桑寧,你怎麼就這麼惡毒,我兒不就是做錯了一點小事,再說,你也沒被怎麼樣,你就這麼抓著不放,還把送進監獄,早知道你這樣,當初我就不該讓你嫁給我兒子。”
過去的事了,還在提,桑寧有必要提醒這位前婆婆,“我和你兒子已經離婚了,和你,更沒有關系,你所說的小事,是蓄意殺人,讓開!”
桑寧說罷,推開周麗,準備進門。
“孟姝婉要殺你,你都能放了,唯獨我兒你不愿意幫,憑什麼?”
濃濃的質疑聲從背后想起,桑寧聽后,頓住了腳步,轉過,看向周麗,“你有一點很好。”
周麗似乎沒料到桑寧會這麼說,“什麼?”
桑寧:“你是一個好媽媽,為了兒,連底線都可以沒有。”
周麗不傻,很快便反應過來,桑寧在諷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清楚,你確實很你兒,為了,可以無底線無道德的付出,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你害了,可以說,有今天,一大半的功勞都是來自于你。”
一個人的教養,是先天的,從小不管做什麼事,后永遠有一個替自己屁的人,不管對還是錯,那個人永遠都在捧著,時間久了,這孩子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廢。
墨天悅驕縱蠻橫,只要不喜歡,就要殺人,這樣的人,就算這次沒被抓,以后被抓也是遲早的事。
“你胡說什麼!”周麗無法認可任何人對自己兒的評價,“是我兒,我當然要護著。”
周麗說的咬牙切齒,仿佛桑寧是一個不講道理,不讓母親孩子的人。
桑寧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周麗眼中的執念,問,“那墨北塵呢?同樣是你生的,都是你的孩子,你何時關心過他?”
不是桑寧要替墨北塵說話,而是周麗偏袒的態度,以及對墨天悅過分的袒護,讓覺得諷刺。
“我兒子我當然關心。”周麗口反駁。
“這些年,你所有的吃穿,高質量的生活,在朋友面前的顯擺,都是墨北塵給你的,可你呢?”
“墨北塵生病,你從未照顧過他,他難過的時候,你出言諷刺他,他回到老宅,你也從未給過他好臉。”
“你把所有的好都給了墨天悅,唯獨忽略了墨北塵,你不他,卻一味的索要和道德綁架,你把他的好當做理所應當,他只要有一點不和你的心意,你就母攻擊,對他施。”
“你不墨北塵,不配做他的母親,而墨天悅呢,你是關心,照顧,但也是你的和你無底線的袒護,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你是個失敗的媽媽,墨北塵不你,墨天悅也恨你。”
周麗聽到這些,心底的堅定開始慢慢垮塌,一直覺得自己是優秀的媽媽,培養的兒子那沒有本事,兒也乖巧懂事,如今這些話,聽的心里不是滋味,不停的搖頭,否認桑寧的說辭。
“你胡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事,你算什麼東西。”
桑寧所說的,都是親眼看到的,這三年,周麗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不說不問,是因為是長輩,而且的事,與無關。
但今天既然上門來找麻煩,自然是不客氣的。
有時候,拳頭遠不及扎心的話更心靈。
桑寧見崩潰,繼續開口,“人在其中,很難發現自己的錯誤,我只是告訴你,你作為母親,不合格。”
周麗眼角含著淚,不認可桑寧的說法,搖著頭,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
“這些年,我容易嗎?當一個媽媽容易嗎?”
桑寧怎麼能這麼說。
做媽媽自然是不容易的。
可孩子的媽媽,會在不斷煎熬和關心中前行和自改。
只有打著孩子的幌子,為了自己的私利前行的母親,會用母掩蓋自己所有的錯誤。
周麗容不容易,桑寧不想去談,“你的不容易,與我無關。”
桑寧說完,轉來到門口。
看桑寧要進去,周麗一把拉住的胳膊,“救救天悅,被抓起來這麼長時間,一定很痛苦,你是被害人,只要你愿意原諒,天悅就會沒事的。”
“我為何要原諒?”
墨天悅開車想要撞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放一馬。
看到桑寧眼中的堅決,周麗茫然的松開的手,“我這麼求你,你還不愿意救我兒,那孟姝婉呢,你為什麼要放了?”
“這個,你得去問問你兒子。”
孟姝婉的事,與無關,也不想知道。
周麗本就不信,眼看著桑寧鐵了心不肯幫忙,像是發了瘋一般,從包里掏出一把匕首來,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你救不救天悅,你要是再不肯救,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讓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和我兒子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桑寧一跳。
明晃晃的匕首過頭頂的燈,反出刺目的暈,看著周麗一副決議迫的樣子,眉心微皺,倒是低估了,沒想到,為了救墨天悅,竟會用命來。
“你要是死了,也救不出你兒。”桑寧提醒。
周麗像是狠了心一樣,死死抓著匕首,不停的抖,里卻依舊堅持,“你不救天悅,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家門口,我讓你日日做噩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要讓我兒子知道,他喜歡上的,是一個惡毒的人,我讓他永遠恨你。”
周麗是死是活,和桑寧一點關系都沒有,也不在乎,不過,周麗若是死在家門口,的確有些不妥。
抬眸,掃過電梯口的監控后,隨后收回眼神,“你確定,以死相?”
“怕了吧。”周麗聲音激,篤定桑寧不會做事不管,畢竟當初有多北塵,都看在眼里,這種人,就不信,這樣還拿不住,“只要你答應,寫諒解書,放了我兒,我就把匕首放下。”
“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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