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勵謙是下午來的。
醫院忙得不可開,原本他今天沒空過來的,但是這段時間出周懷盛做了對不起他姐的事,娘家人怎麼都得過來撐個場子。
姚勵謙輩分大,年紀不大,三十六七的年紀,和霍東幾個能坐在一起玩幾把牌。
他來之后,周凜安就把位置讓他了。
姚勵謙見他要離開棋牌室,便問:“哪兒去啊?”
周凜安回:“我去樓上看看昭昭。”
吃過飯就說犯困要睡覺,周凜安說陪,不要,這才去了棋牌室。
這會兒昭昭趴在床上,睡不著,在想瑞瑞,在想姐姐和周紹榮。
其實昭昭以前見過周紹榮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姐姐和他談是瞞著家里,所以知道他倆關系的人很,昭昭是,姐姐才告訴的。
姐姐口中的周紹榮,是白楊樹那樣堅毅拔的男子,對他的里,一半意一半崇拜,是割舍不了的人。
所以昭昭才會那麼肯定地告訴周紹榮,姐姐不可能和除了你之外的男人上床。
可周紹榮否認了,否認了自己和瑞瑞有關系。
這讓昭昭很苦惱,實在拿不出證據去證明瑞瑞就是周紹榮的兒子。
——門從外面被人擰開,打斷了昭昭的思緒。
昭昭偏過臉,看見周凜安走進來,然后給門落了鎖。
周凜安走到床前坐下,手搭在昭昭背上:“今天老宅那麼多人,你也沒點防范心,怎麼不鎖門?”
昭昭耷拉著沉重的眼皮,“我想鎖來著,又怕你要進來。”
周凜安笑:“這是惦記我。”
昭昭對上他溫存的眼,心下微,卻很快轉開視線,拉被子裹好自己,“我要睡了。”
周凜安躺床上去,著昭昭:“一起睡。”
昭昭不想被他抱這麼,渾發熱,發燙,難死了,“你不是打牌去了麼,睡什麼覺……”
“姚勵謙來了,我讓他。”
周凜安中午喝了幾杯,這陣酒勁兒還沒過去,著昭昭時整個人滾燙不已。
昭昭知道他想干什麼,推著他說不行。
整棟宅子,里里外外得有一百多人,昭昭害怕,怕被人聽到。
周凜安被這邏輯逗笑,低頭親的角:“照你這意思,酒店人多,住酒店還不能做了。”
“……”
男人不知廉恥,昭昭早就見識過了,你越說不要,他越想,完完全全的征服。
昭昭從被子里出手指,指著巨大的落地窗,“窗簾。”
周凜安回頭看一眼,醉醺醺地嘀咕:“又不會給人看見……”
還是起去拿遙控給合上了。
屋子里霎時暗下來,沒了亮,昭昭才漸漸有了安全。
任由周凜安,將的服一件一件,一層一層,從單薄白皙的離。
周凜安拉被子蓋住彼此,親吻昭昭,他的氣息夾雜著酒味兒,昭昭都有點暈了。
但不知道是被酒熏的,還是被他親的。
昭昭迷迷糊糊地說:“快不過氣了。”
周凜安將二人上的被子扔開,重新過來。
昭昭覺得冷,抱住自己。
后來昭昭稍抬起,看見周凜安烏黑濃的發,不自攥著他的頭發,仰著頭,閉上眼睛。
樓下有賓客在草坪上談笑風生,也有小孩兒瘋跑胡鬧的喊聲。
昭昭第一次覺到這種揪著心的害怕,害怕突然被人推門而窺視一切的擔憂,雖然的這些擔憂本不會發生。
事后給昭昭清洗,抱著昭昭去浴室,兩人躺在放滿熱水的浴缸里。
“不要再吃藥了。”
周凜安讓昭昭趴在他上,小小的一只,單臂摟住。
昭昭沒吭聲,周凜安皺眉的臉:“還有,任何事都不要想著自作主張。”
話已至此,昭昭意識到,周凜安可能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可還是不打算把姐姐的給他。
昭昭的表,眼神,以及言又止的舉,都讓周凜安意識到對他尚且還在的萌芽階段。
可能昭昭有點兒喜歡他了,但絕對不是。
因為不,所以不會給予信任。
這有點難辦。
周凜安嘆息,按著昭昭的后腦勺和接吻,“昭昭,你可以試著我。”
昭昭緩緩睜大眼睛。
彼此分開,周凜安垂眼看昭昭被他親得發紅發腫的,心道一會兒下去給人瞧見,又該逗了。
昭昭不逗,中午他說一句“老公幫你吃”,被長輩聽了去,都不自在了好久。
其實長輩也就是善意的開幾句玩笑。
但是因為昭昭不他,才會在這些善意的玩笑里不到,眾人都看出他疼。
會因為那些玩笑而覺得恥。
“和我做這種事的時候,快樂嗎?”
周凜安將昭昭額前發撥到腦后,出漂亮的額頭。
昭昭好久沒回答他,回答不上來。
他很會。被照顧得很好,他這樣的,在鴨店估計都能是頭牌了,昭昭當然會快樂。
但是上的愉悅,能代表上的快樂嗎?
昭昭不知道。
浴室里非常安靜,安靜到昭昭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難免做出假設,假如突然有一天周凜安不在了,是會平靜,還是會難過?
答案是后者。
昭昭說,“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但是那時候被迫和你結婚,我真的很難過。”
周凜安抱著,“是因為和我結婚很難過,還是結婚這件事讓你難過?”
“我不想結婚,從我爸死后沒多久我媽再嫁開始,從蔣嘉捷的母親和他姐姐不斷地詆毀侮辱我開始,我其實就開始討厭婚姻了。我不想結婚,是不想和任何人結婚,包括蔣嘉捷。”
“那我就平衡了。”
周凜安難得聽到昭昭這麼多心里話,是高興的,他摟著昭昭親了又親:“早知道,就先追你,咱們昭昭也不是鐵石心腸。”
說著又親過來了。
水底下,昭昭又被摁著。
昭昭被他弄得頭暈腦脹,說不要。
推他,打他。
浴室里滿地都是水。
喝了酒的男人,再加上他高興,興致上來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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