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周凜安檢查昭昭。
看手腕上幾圈紅痕,剛想說點什麼,昭昭立馬把手背到后去,“別看了,一點小事。”
“都起印子了,拿過來。”
周凜安強勢,昭昭擰不過他,只得由著他又把手腕拉過去。
半夜,鄭琦買了藥送過來,周凜安親力親為給昭昭涂。
昭昭看他這麼耐心,不由得想起他之前在派出所擺臉。他生氣是真生氣,但不是氣,昭昭意識到有時候自己就是太任,哪怕給對方一分鐘解釋也好。
“周凜安,你對其他人好過嗎?”
突然問這種話,男人手上作停下來,“你說人?”
昭昭點頭。
他無聲笑了下,“你猜。”
昭昭抿抿,搖頭:“媽媽說你以前沒有談過,是真的嗎?”
周凜安一邊擰紅花油蓋子,一邊看,“你到底想說什麼?是不是想問我,這麼大年紀也沒找過人,是不是?”
昭昭吐舌頭,笑笑。
“以前沒時間談。”
周凜安說完,起去放藥瓶子。此時滿屋都是紅花油的味道,怪怪的,但也不算難聞。
“你一直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說我是你求來的。”
昭昭跟著他,低著頭,眼睛盯著他的腳后跟。
直到周凜安停下腳步,轉過來。
“很想知道?”
“嗯!”
昭昭使勁點頭,換來的卻是額頭被他彈了一下:“我不會告訴你的。”
“……”
不告訴就算了,有什麼了不起。
昭昭哼了聲,轉就躺床上去了。
周凜安去撈,“起來洗一下,臟死了。”
“就不洗。”
昭昭拿被子蒙住自己,周凜安拿沒有辦法,也就作罷了。
不洗就不洗吧,才涂了藥油,也不能洗澡。
他打了熱水給了把臉,手心手背也了一遍,昭昭還把腳丫子出來,給他氣笑了:“你會。”
昭昭樂呵呵的,看他耐心給自己腳。
之后周凜安去洗澡,洗完出來被昭昭抱著,“自從和你結婚,我越來越詐了。”
“……”
“我騙金建輝我懷孕了,他啥也不敢干了。”
周凜安扭頭看,“你好有本事。”
昭昭嘿嘿的,又說:“我讓他拿我的卡去取錢,我知道你收到取現短信一定會意識到我出事了,就一定會找我來救我的。”
周凜安后怕那勁兒還沒過去,握住昭昭一只手在邊:“你是一點兒不害怕。”
聽出他幾分嘲弄,昭昭也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很害怕的,他都把我上給了,我胡謅說懷孕的時候心里也沒底,如果他毫無底線,哪兒會管我是不是孕婦。”
“照你這意思,那人還有點良心了。”
“也不是。”
昭昭翻個仰躺著,腳丫了,心頭說不出的復雜緒:“我進公司的時候,他不壞的,人看起來也老實,做事踏實,幫忙,以前劉教授都很看重他。”
“我也就,賭他是不是還有點良知,也賭,”
昭昭后面沒說了,周凜安順著說下去:“賭他是真的喜歡你。”
這話從他里說出來,味兒怪得很,昭昭扭頭看他,黑暗中也瞧不清他表。
一顆小腦袋湊過去抵著他口,蹭了又蹭,“好了,事都過去了,明天再去一趟派出所,就徹底結束了。”
昭昭雙臂勾著周凜安,主得很,“嗯,凜安……”
男人故意冷言冷語:“干什麼。”
“我想……”
“你想不了。”
“……”
昭昭心想,好啊。
難得我殷勤一次,不給面子是不是?
行,后面的日子吃素去吧。
此時此刻,安靜無聲的武館里,靳樾坐在那煙已經很久了,腳邊全是喝的啤酒瓶子。
腦子里得很,怎麼都忘不掉昭昭不蔽被綁在床上那樣子。
說他猥瑣,也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并不是昭昭好白皙的段兒。
他只是,覺得那時候滿臉是淚的昭昭可憐死了,這會兒回憶起來,都覺得該上前去抱住。
一群大老,既然不是去嫖,是幫兄弟救人,看了孩子了欺負,重點自然不會落在的上,第一件事就是拉被子給蓋上。
所以這會兒靳樾覺得自己習武多年也是白練了,大家伙兒都那麼純粹,怎麼就他一個人要往別想。
人姑娘可是有老公的人,那人還是磊子的兄弟!
越想,就越生自己氣,拿起邊剩下的最后半瓶脾氣,咕咚咕咚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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