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比自己小一歲。
五年前,才剛剛年。
思及此,喬雙手握,手心里滿是憤怒的冷汗。
咬著牙,兩腮微微鼓起,每個字都是從嚨里蹦出來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來方家村只有六年,至于蕭晚寧是什麼時候對你妹妹做了那種事的,我也不大清楚。”
“五年前,有一天你妹妹突然暈倒,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們發現懷孕了。”
“一直很瘦,即便是懷孕的時候,也只有八十多斤,所以在暈倒之前,本沒有人發現懷著孕。”
“在賭場你們也看到了,這里的男人本不把人當回事。所以,在這里人懷孕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方先生得知懷孕的是你妹妹卻很張。他追問之下,得知你妹妹很有可能懷了蕭晚寧的孩子,竟然特批可以休息到生下孩子。”
蕭妄捉著喬的手,不停挲的手背,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喬冷靜下來:“一旦手里有個蕭晚寧的孩子,方先生就算握住了蕭晚寧的把柄。到時候,自然是他讓蕭晚寧做什麼,蕭晚寧就必須做什麼。”
唐寅不安地掃了喬一眼:“最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可這些年,方先生本沒有對蕭晚寧提過孩子的事。”
“你妹妹生下孩子之后,方先生就騙說因為懷孕的時候太過虛弱,孩子生下來就死了。又休養了一段時間后,便繼續開工。”
喬的眼淚奪眶而出。
實在難以想象,妹妹在這種地方究竟經歷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小小年紀,便懷上蕭晚寧那個禽的孩子。
十月懷胎,一只腳踩在鬼門關上生下的孩子,卻被人抱走,還要欺騙孩子已經死了。
親生骨就在眼前,卻日里喚林姐姐。
越想,喬越難以忍。
心口麻麻,疼得厲害。
生理地躬起,掌按在口,紅的雙眼向唐寅:“你剛才說,我妹妹這段時間又停工了?”
唐寅點頭。
“為什麼?”
面對喬的質問,唐寅頭埋得更低,本不敢回答。
“為什麼!”喬赫然提高聲音。
心里約約有種不好的預。
“前幾個月發現,……”唐寅咬著牙,搭在面上的手住,幾乎用盡所有力氣,才終于說出口,“又懷孕了。”
“啊!”喬撕心裂肺,一聲哀嚎。
最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
剛才看到唐寅躲閃的神,喬便覺不妙。
沒想到,竟然真了。
妹妹居然又懷孕了。
懷揣著最后的希冀,小心詢問:“不是蕭晚寧的吧?”
沒有人知道,喬有多希唐寅搖頭。
可現實還是讓失了。
唐寅用余瞟了喬一眼,隨后閉眼頷首:“是,是蕭晚寧的。”
喬猛吸一口氣,極力想冷靜,可大腦充,渾抖,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要殺了蕭晚寧。
哪怕會賠上自己,賠上喬家,也要殺了蕭晚寧!
蕭妄環住喬的肩膀,將箍在懷中,大手不停的后背。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蕭晚寧所做的事,當真是禽不如。
“喬小姐。”唐寅聲音抖,“我一直以為沒有家人,沒想到還有你這個姐姐。我求你,求你帶走。”
說著,唐寅竟然也紅了眼眶。
“在這里,實在生不如死。”
喬渾發,牙關咔噠咔噠地響個不停:“唐寅,告訴我,都經歷了什麼。”
唐寅側首看向蕭妄。
見他沖著自己不著痕跡地點點頭,唐寅這才將一切告訴喬。
原來,自從方先生發現蕭晚寧對喬妹妹十分著迷,每次來都會去找之后,便一直在關注兩人。
后來,只要蕭晚寧來,方先生就給喬妹妹放假,說白了,便是讓去陪蕭晚寧。
蕭晚寧在那種事上有特殊癖好,每次非要把折磨個半死才肯罷休。
唐寅甚至聽到過哀求方先生,寧可去,也不要去陪蕭晚寧。
即便如此,方先生還是一次次毫不留地將送上蕭晚寧的床。
每次結束后,唐寅去看,都能看到滿傷痕,慘不忍睹。
直到幾個月前,再度懷孕。
方先生立即讓停工,還囑咐人一定要好好給安胎。
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方先生對似乎格外照顧。
實則唐寅已經打探到方先生的口風,他認定喬妹妹已經毫無利用價值,打算讓生下這個孩子后,便徹底將榨干。
之后,再用那孩子繼續牽制蕭晚寧。
心口麻麻揚起一陣疼痛。
胃部搐,喬泛起生理惡心。
皺著眉頭,強忍胃里的翻騰,繼續問道:“唐寅,你知道關在哪里嗎?”
唐寅的視線落到地圖上:“和那些已經被利用完的人關在一起。那個地方,就算是我也不能自由出。”
這也意味著,如果喬想找到妹妹,難如登天。
喬帶著最后的希詢問:“明天的檢,方先生會讓他們參加嗎?”
“喬小姐,你太天真了。”唐寅幾乎絕地閉上眼,微微搖頭,“那里的人都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是死是活方先生都不在乎,怎麼會在乎他們有沒有染病呢?”
最后的希也破滅了。
“如果是蕭晚寧去見呢?”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蕭妄忽然開口。
他一句話,引得唐寅和喬同時看向他。
唐寅挑起眉角:“什麼?”
蕭妄的視線在兩人上分別停留片刻,一字一頓:“既然方先生是想利用來牽制蕭晚寧,那如果蕭晚寧要見,方先生應該不會拒絕吧。”
唐寅微怔,下意識看向喬,頓了幾秒,才緩緩點頭:“不會。但是,蕭晚寧的廢了,他現在療傷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有心思做那種事?恐怕方先生不見得會相信,他在這種形下,還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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