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此刻本無暇和蕭妄生氣。
甚至沒有辦法思考。
眼前站著的人已經超出了喬的認知范圍,滿心唯獨剩下‘震驚’二字。
那張臉帶著溫婉的笑容,角噙起的弧度和蕭妄是那麼相似。
彎的雙眸,輕揚的眉角,除了眼底沒有駭人的冰冷,其他一切簡直就是蕭妄的翻版。
或者說,蕭妄是的翻版。
這個人,喬見過。
準確地說,是在照片里見過。
曾經在蕭家看到過一張蕭家的全家福,其中有個人站在年的蕭妄邊。
那人的長相和眼前這人如出一轍。
這是……
蕭妄的母親!
過去十幾年了,就連蕭妄都從一個年變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年人。
可眼前的人卻沒有毫變化,依舊和照片里的樣子一模一樣,甚至一顰一笑中也看不出毫中年姿態。
端著托盤,纖細的腰肢輕晃,緩步上前。
薛景元溫地接過人手里的托盤,一手攬住的腰,在側臉上吻了一下,聲道:“不是說了,這些事給傭人就好,你怎麼還親自端來了?”
人微揚起下,眉宇之中的笑意做不了假,分明在彰顯著現在的幸福:“都是點小事,我擔心他們做的你不習慣。”
說罷,人一偏子,靠在薛景元肩膀上,視線挪到喬上,輕聲道:“這位就是你說的那個故友的兒?”
喬還呆愣著,巨大的沖擊讓本沒法回答人的問題,視線黏在人上無法挪。
薛景元倒是很冷靜,指了指喬,對人道:“對,這位就是林總的兒,林。現在喬。”
人沖著喬出手:“喬小姐你好,我是穆雙雙。”
穆雙雙。
正是蕭妄母親的名字。
喬大腦再度宕機,甚至忘記回答穆雙雙的話,只滿眼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
穆雙雙被喬盯得微愣,有些尷尬地收回視線,抓住薛景元的胳膊輕輕晃兩下:“景元,喬小姐這是怎麼了?”
滴滴的樣子毫不像個中年人,渾上下著才有的清新。
最重要的是,穆雙雙看上去對薛景元十分依賴,對于留在他邊這件事似乎沒有任何排斥。
喬更不明白了。
記得在蕭家的時候,蕭晚寧曾經和說起過關于蕭妄父母的事。
他們雖然走得早,但是一直很好。
可此刻,穆雙雙就這麼活生生站在面前,和另外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甚至沒有半分不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雙雙。”薛景元撥弄著穆雙雙的頭發,側在頭頂吻了一下,“我和喬小姐有事要談,要不你先出去等我?”
穆雙雙疑地打量了喬兩眼,滿臉幸福地對薛景元點點頭,隨后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叮囑薛景元要多喝水。
那樣子本就是一對一起生活多年的恩夫妻。
直到穆雙雙離開,書房再度剩下薛景元和喬兩人,喬才赫然回過神。
咬著牙,猛地看向薛景元:“到底怎麼回事?”
喬指著門口的方向:“剛才那人是蕭妄的母親,穆雙雙?”
薛景元不置可否:“是。”
他端著穆雙雙送進來的茶盞喝了幾口水,咂著又搖搖頭:“也不是。”
“薛景元。”
喬心急如焚,本顧不上和薛景元打啞謎,雙手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俯湊到薛景元面前:“你別跟我繞圈子。到底是誰?是不是蕭妄的母親?”
薛景元放下茶盞,泰然自若看向喬:“是。”
“不,這不可能。”
喬抿一條線,不可思議地搖頭:“怎麼可能呢?當年蕭妄的父母出車禍,送去醫院后不治而亡。他母親不可能還活著。”
突然,喬意識到什麼,猛地看向薛景元:“是你?”
當初蕭妄的父母被送去醫院,是孫教授親自做的手。
之后蕭妄調查父母之死的真相時,也曾經調查到孫教授刻意拖延時間,才導致了他父母的死亡。
可若是當初,孫教授只拖延了蕭妄父親的手,而沒有拖延穆雙雙的手呢?
隨即,喬又搖著頭:“不可能的。蕭妄父母很好,若是穆雙雙的丈夫死在你的算計下,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和你過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回去找蕭妄?”
喬絕不相信穆雙雙可以對蕭妄父子如此狠心。
何況那個穆雙雙和年輕時候沒什麼兩樣。
就算保養得再好,這麼多年,總該有些老態才對。
可的樣子本就是個。
不會的。
剛才那個絕對不會是穆雙雙。
至不是蕭妄的母親穆雙雙。
想到這里,喬猛地看向薛景元:“薛景元,想不到你這麼變態,竟然找出這麼個替,還讓心甘愿在你邊充當穆雙雙。”
薛景元哈哈大笑兩聲:“,你的想象力真是不錯。這世上沒有人能充當雙雙,沒有人配充當雙雙。就是當年的穆雙雙。”
他一手轉著茶盞,若有所思:“只是已經失憶了,完全不記得過去發生的事。”
“就算失憶了,那你怎麼解釋這麼多年本沒有變老?”
“。”薛景元掀起眼皮,看向喬,眼底藏著諱莫如深的冷笑,“這世上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可惜你父母走得早,否則你肯定會比旁人更清楚雙雙為何可以青春永駐。”
“什麼意思?”
薛景元卻沒有回答喬的話,而是反問:“,剛才我說的事你想好了嗎?給蕭妄打電話,讓他放了我的人。你放心,你和日后的生活我都會保障,絕不會再讓你過喬家那種日子。”
“在鎮安城,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會強迫你,也沒有人會限制你。如何?”
喬疑地盯著薛景元。
他竟敢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
難不他在鎮安城當真是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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