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喬再開口,薛景元已經拿過手機,著臉對電話那邊的蕭妄冷聲道:“蕭妄,你要是敢我兒一手指,我……”
“薛景元,別威脅我。”蕭妄不給他說完的機會,沉著聲音回答,“半小時后,鎮安城北口,我要見到喬,否則的話,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你兒。”
說罷,電話那頭再度傳來薛小娥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哭聲震得薛景元渾打,從手指到胳膊都在哆嗦。
他角抖,幾乎著聲音在求蕭妄:“好,只要你不傷害小娥,什麼都好商量。”
可蕭妄本沒聽他說完,電話早就掛斷了。
他夾著手機,轉一圈,放進口袋中,略揚眉角,掃向還哭得‘哀慟’的薛小娥,淡淡道:“裝完了嗎?”
薛小娥雙手擋在眼前,看似遮擋得嚴嚴實實,實則眼睛卻從指里往外瞧,眉眼之中分明都是笑意。
努努,悻悻然地放下手吐槽:“沒意思。”
蕭妄靠在座椅背上,若有所思地打量起薛小娥。
這下他倒是有些看不明白這個姑娘了。
為何要配合自己威脅薛景元?
而且還演得那麼真意切,像真得一樣。
薛小娥倒是不介意蕭妄的打量,大大咧咧拿起車載冰箱里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多半,才揚著眉角看向蕭妄:“別那麼看我。”
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我不是幫你,我是幫我自己。”
“幫你自己?”蕭妄更疑了。
薛小娥隔著礦泉水瓶打量蕭妄,里還念念有詞:“長得也算有幾分姿,勉強配給我做哥哥。”
蕭妄都要被這小丫頭氣笑了。
什麼做配給做哥哥?
他很想給做哥哥嗎?
正想著,卻見薛小娥放下礦泉水瓶,托著兩腮,一下湊到蕭妄面前,一臉嚴肅地看著蕭妄問:“蕭妄,你屁上有沒有紅痣啊?”
噗——
蕭妄還沒回話,倒是坐在副駕的辛可可一口水噴了出去。
他這一下,瞬間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
薛小娥皺起眉頭,不滿地打量辛可可:“你是誰啊?惡不惡心?”
鐘佳一邊開車,一邊面無表地遞過去張紙巾。
辛可可了,不可思議地看向薛小娥。
他剛才沒聽錯吧?
薛小娥是在問蕭妄屁上有沒有紅痣吧?
他們可是第一次見面,這種問題也是能問的嗎?
薛小娥卻滿不在乎,撇著角瞪了辛可可一眼,又一本正經地看向蕭妄:“到底有沒有?”
蕭妄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
一時之間,他甚至不知道該說薛小娥是自來,還是說這孩有點不知。
他沒有發脾氣,沉著臉反問:“和你有什麼關系?”
薛小娥低聲嘟囔:“我就是想看看,那個人說得都是不是真的。”
“哪個人?”蕭妄奇怪。
這世上除了薛小娥這個人之外,還有其他人會在乎其他男人的屁上有沒有紅痣嗎?
薛小娥擺擺手:“算了,有沒有得不重要。”
煞有介事地拍著蕭妄的肩膀:“總之,就你這張臉,我也愿意你來給我當哥哥。”
薛小娥這沒頭沒尾的表現,惹得車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都搞不懂這小丫頭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這些話又都是什麼意思。
這邊在奇怪薛小娥沒頭沒尾的話,薛景元那邊也同樣十分張。
掛斷電話后,他雙手就沒離開手機,死死地著,一雙眼睛直勾勾黏在喬臉上。
喬被他盯得急了,扭頭往窗外看。
薛景元這才開口:“喬,如果小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噗嗤——
喬冷笑:“怎麼?不敢威脅蕭妄,倒是敢威脅我?”
微瞇雙眼,揚起眉角,嘲諷地瞥向薛景元:“要是我父親知道他最看重,最信任的人現在變這樣,不知該有多傷心呢。”
提起林國棟,薛景元的臉上閃過愧疚,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
“小娥是我和雙雙的兒,一定不能出事。”
提到穆雙雙,喬也張起來。
薛小娥說過,是蕭妄的妹妹,原來是指這個意思。
蕭妄還不知道他母親尚在人世,如果此時薛小娥說了,恐怕對蕭妄是個不小的打擊。
想到這里,喬再次看向薛景元:“反正還有半個小時,薛景元,不如你跟我說說,穆雙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變老?”
喬急于想知道真相,也好在蕭妄得知一切之前,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可這薛景元像是有意賣關子,并未回答喬的話,雙手環抱前,閉起眼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語:“該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
見狀,喬也不問,學著他的樣子故作高深:“如果知道的時機不合適,你兒的安危可就沒法保證了。”
果然,聽到這話,薛景元再也冷靜不了,猛地睜開眼:“你有辦法讓蕭妄放人?”
喬依舊閉著眼,紋不:“那得看你愿意跟我說多。”
“喬。”薛景元驟然探出,一把抓住喬的手腕,“如果你真有辦法能讓蕭妄放人,我可以把所有事都告訴你。”
“好啊。”
喬霍然睜開眼,冷掃向薛景元:“那你先告訴我,那兩起車禍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提起這事,薛景元卻是滿臉迷茫:“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不知道那個卡車司機做過兩起車禍,我只下令讓他做過蕭妄父母那一起。”
喬凌了。
卡車司機一口咬定,兩起車禍都是林國棟讓他做的,話里話外言之鑿鑿,即便是被打那樣都沒改口,不像說謊。
可薛景元卻說他只指使了一起車禍,那自己父母的那一起又是怎麼回事呢?
喬斂了斂心神:“好啊,那就一起一起來。蕭妄父母的車禍是你指使他做的?”
“是。”
“為什麼?”
薛景元低著頭,滿臉局促:“因為我想找回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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