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喬始終和謝元灼保持著距離,眼里都是警惕。
反倒是謝元灼大大咧咧得,時不時還有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冒出來。
最后見喬實在不理他,這才總算安靜,靠在車窗邊往外看。
車很快來到中心醫院。
鐘佳也沒進門,在醫院大門外停下車,扭頭看向謝元灼,冷聲道:“到了,你可以下車了。”
話音才落,就見謝元灼滿臉張,沖著不停擺手:“快,去地下車庫。”
鐘佳心里憋著火,還想說什麼,卻見喬竟也張地擺手:“下車庫。”
鐘佳順著喬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是剛才遇到的那些人居然也來了中心醫院。
顯然,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謝元灼的目的地。
好在他們還沒看到車。
鐘佳嘟囔了聲:“真倒霉。”
隨后便開車下了地庫。
車經過門口那些人時,謝元灼子往下,倒是給了喬充足的空間。
喬探首看向外面,人群中有張悉的面孔一閃而過,速度快到喬甚至沒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哪里見過那人。
車停在地庫。
謝元灼倒是迅速,道了聲謝便立即跳下車不見了蹤影,氣得鐘佳直罵:“這是什麼人啊?”
喬倒是沒說什麼,只吩咐鐘佳快上樓。
現在只想越快拿到那只鑰匙越好。
因為蕭妄的狂怒癥并沒有完全康復,所以出院前特意保留了VIP病房,病房里的東西也都沒。
喬很快就在病房柜子底層找到自己的行李,翻出了那只紅鐵皮箱。
還好,鑰匙安安靜靜放在箱子里。
現在只要找到這把鑰匙對應的鎖就萬事大吉。
拿好鑰匙,兩人正要離開,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
“你怎麼鬧起來沒個完了?你知道那個狂怒癥病人是什麼份嗎?你要檢查他的東西,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舅舅。”
第二個開口的聲音悉得很。
可不就是剛才在車上才見過的謝元灼嗎!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嗎?再說了,蕭妄現在不是都已經出院了?短期不會回來的,那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給我看看怎麼了?”
聽到這話,鐘佳和喬對視。
鐘佳第一時間要沖去,卻被喬攔住,拉著快步躲進病房的洗手間。
兩人剛關上門,就聽到外面的病房門開了。
“行了,你快點找吧。記住,沒用的東西一定要放回原。”
“放心。”謝元灼拍了拍白大褂的肩膀,轉將他推出病房。
他自己踱進病房,在病房里四搜尋。
喬將洗手間的門推開一條細,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卻見謝元灼鏟地皮似得在病房里仔細搜索。
病房所有的柜子、屜,甚至連床底下他都找了個遍。
可他始終兩手空空,不知道究竟在找什麼。
此時,謝元灼腳步停到側的柜子前。
他打開柜子,蹲下,翻出樣東西:“找到了。”
喬長脖子細看,卻發現他面前放著的居然是自己的行李箱!
謝元灼費盡心思,在找的居然是的行李箱!
還沒等喬思慮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謝元灼已經打開行李箱,在里面找了一圈后,皺著眉頭撥通電話。
隔得太遠,喬聽不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只能聽到謝元灼在同那邊的人匯報工作:“行李箱倒是找到了,但是你們說的那只箱子沒找到啊。”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麼,謝元灼有些不滿:“不相信我,那你自己來找好了?”
又是一陣沉默后,謝元灼的態度緩和了些:“東西我不能拿走,給你拍照吧,省得你說我拿錢不辦事。”
隨后,他掛斷電話,對著喬行李箱里所有的東西一一拍照。
此時,鐘佳也看到了謝元灼古怪的行為,好奇地湊到喬旁邊:“他為什麼要翻你的行李箱啊?”
這也是喬想問的。
搖搖頭:“不知道。”
喬的視線很快落在那只紅皮箱上。
謝元灼說東西沒找到,難道指的是這個東西嗎?
可這皮箱里放的什麼東西只有知道……
不對!
喬忽然意識到什麼。
或許不僅知道。
心口猛地收,喬的目瞬間沉了下來。
此時,外面的謝元灼已經拍完照,還用聊天件發給對方,順便嘲諷一句:“怎麼樣?沒有你說的東西吧?”
也沒等對方回應,他起便走。
眼看謝元灼靠近,喬立即不聲地關上洗手間門,轉背靠在門上。
偏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手機震,隨后,謝元灼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三人只有一門之隔。
也不知是不是喬的心理作用,覺得自己心跳聲大得可以打鼓,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咚咚、咚咚,響個不停。
“我說了。”門外謝元灼的聲音高出八度,“沒有你要的東西,照片我都拍了,你還想怎麼樣?”
這次因為距離近了,喬依稀可以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可能。那個箱子一直當作寶貝一樣帶在上,怎麼可能沒有呢?”
那聲音雖然不清晰,喬還是一瞬間聽出了說話人的份,目冷得更徹底了。
“那你說怎麼辦?”謝元灼反相譏,“不行你自己來找吧。我就收了你一次錢,可沒保證會幫你找到。”
“你……”
“行了。”謝元灼不耐煩地掛斷電話,“我還有其他事,如果還需要我幫你再仔細找,就另外算錢。”
說罷,他掛了電話,還暗地咒罵一句:“神經病,花這麼大價錢就為了翻個行李,有病。”
謝元灼走的時候,重重摔上了病房門。
洗手間的喬終于安心,長長地舒了口氣。
旁邊的鐘佳聲詢問:“他為什麼要翻你的行李箱啊?什麼人指使他的?”
喬心中已經大致有了猜測,只是眼下不便說那麼多,便隨口道:“管他呢,我們先去看看這鑰匙到底是哪個銀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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